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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这种鸟了。 能够探路排查危险的鸟,必须不能吃啊。 这鸟还活着,从地上爬起来晃晃脑袋晃晃身体,东摇西摆的,然后看到了五总,立即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瘫软在地上,嘴里发出哀哀的低鸣。 陆轻轻奇道,“五总它好怕你啊,就跟良家妇女碰上了恶霸一样。” 不远处大城和角识趣地没有往上凑,听到陆轻轻这样跟重明鸟说话,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五总说:“你要怎么处置这鸟?” 陆轻轻收敛起玩笑脸,想了想说,“既然是探路的,飞出去就不回头的话肯定让那些人起疑,但就这么放它回去也不行。五总,你能和它交流吗,能不能让它做出一切正常的表现,好让那些人放下戒心大胆地过来。” 五总说:“你不是也能和它交流?” “我的话哪有你的管用啊,它明显更怕你啊。” 五总一想好像也对,但他才稍微走进那黑鸟,那黑鸟惨叫一声,就更紧地缩成一团,头都钻到翅膀下面去,整个身体抖啊抖,别说正常交流了,下一刻仿佛就要抖晕过去。 “……”陆轻轻无奈,“好吧,我来试试。” 她上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黑鸟,面上微微一顿。 这鸟够虚啊,长这么大个头,但气息很弱,抖成这样除了怕的,也有饿到极点以致于快抽筋起来。 陆轻轻摸着黑鸟干硬粗糙毫无光泽的羽毛,心软了一分,虽然与大鹏部落水火不容,但她还不至于迁怒一只鸟,一面缓缓输送生命之力,见黑鸟被安抚下来,悄悄探出脑袋,原本应该凶戾锐利的花生米大的黄褐色眼睛充满了求饶之色。 陆轻轻心就软了两分,左右看看,从火堆灰烬里摸了个烤熟的罗汉参,剥了皮放到黑鸟面前:“吃吧。” 黑鸟迟疑片刻,到底抵不过食物香味诱惑,低头拼命啄食,间或发出短促欣喜的叫声。 陆轻轻不动声色地与黑鸟的脑部建立了联系,询问它平日吃喝情况。 黑鸟的意识不过懵懵懂懂的一团,发现竟然能理解陆轻轻的话,又惊又喜,被陆轻轻多问两句就边吃边大倒苦水。 什么天天只能吃乱七八糟的草团子、裹着泥巴的根茎、地底深处翻出来的干巴巴的小虫子,这还是主人们千省万省省下来给它吃的,为此主人们只能喝水、吃土、啃硬梆梆的树桩子来填肚子。它是仅剩的两只雌鸟之一,得到主人们更多的爱护,吃得算是最好的了,因而比同伴们长得都要好些,却因此这次就被看中了,死活被要过来探路,主人们恨得要死又没办法,为了保护它,大主人就跟了出来。 没办法,主人们不睡觉地看着它们,它们还是有很多兄弟姐妹被部落里其他人偷偷抓走吃掉了,大主人不跟出来的话,它一定也会被拔了毛吃得骨头也不剩的! 黑鸟的表达颠三倒四断断续续,散发出强烈的难过和不安,陆轻轻连猜带蒙得到了这些信息。 她想驯兽族果然爱护这些黑鸟胜于生命,且与大鹏部落其他人有着不小的矛盾。 黑鸟三口两口快把一个罗汉参吃完,最后艰难停住,说要带给大主人吃。 陆轻轻笑了下,轻柔地说:“吃你的吧,我再给你两个让你带给你大主人吃。” 陆轻轻又摸了两个烤熟的罗汉参,一边一个塞进黑鸟爪子里,一面叹息般说:“我这儿还有好多吃的呢,如果能碰上你的大主人,我就请他好好吃一顿。” 黑鸟叽叽急叫两声:“叫大主人来!”叫完又害怕地看一眼五总。 “那好啊,反正我还要在这里呆几天,你叫你大主人过来吧,那个大鸟你不用怕他,他看着凶猛,其实很温柔善良的,这不看你饿得飞不动,特地把你带到我这里来治疗吗?” 陆轻轻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骗鸟。 温柔善良的五总:…… 黑鸟看了眼五总,有点不相信,主人们和亲鸟们都教导它,身形庞大、色彩艳丽往往都代表着危险和警告,这大鸟两样都有,怎么看还是觉得可怕啊。 它颤颤巍巍地点头,但还是忍不住怯怯地躲到了陆轻轻背后。 “好了,去吧。”陆轻轻说。 黑鸟依赖地挨了挨陆轻轻,又得到了一丝生命之力,晒在阳光里全身都充满了力气般,舒服得完全不想动,但还是鸣叫一声振振翅膀飞起来,有些舍不得陆轻轻,但看一眼五总,连忙怂嗒嗒地着飞走了。 第089章 诱敌 陆轻轻看着黑鸟远去,脸上柔和的表情慢慢敛去,问五总:“他们还有多久到?” “差不多一天吧。”五总问,“你那么骗那只鸟能起作用吗?” “或许吧。”既然打着驯兽的名头,应该至少能和兽类简单交流吧,只要黑鸟的主人得到了这里有人有着不少吃的,还很傻白甜地等着待客的信号,本就打着掠夺目的的人马会不心动吗? 那些人往这边自投罗网还不够,最好还要因为贪婪而冷静不足自乱阵脚,总之对方越乱,对他们越有好处。 “好。”陆轻轻和大城还有角说了这件事,三人加紧速度,终于在一天内把所有准备工作做完。 然后,陆轻轻和角跑到陷阱前面一段路上,弄了个火堆烤rou吃,旁边还绑着几只刚抓到的鸟,身后一个简易三角庇护所,庇护所旁边是两个大背箩,里面装得鼓鼓囊囊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副在这过夜的样子。 然后等着鱼儿上钩。 等到天快擦黑,终于听到细细密密的脚步声,对方很小心,但架不住陆轻轻耳力好,循着动静小心眺望,便看到一队人马在树木掩护下悄悄摸摸地从下方逼近。 “来了。”陆轻轻说,从火堆里扒出一个泥团,敲碎,露出了里面的小鸟,泥块剥落的时候连着羽毛和皮也被剥去,露出里面细嫩油润的rou,香气顿时四溢在空中。 远处,六十多人的长长队伍,走在最前头的鹰粗暴地吼:“到底到了没有!你这鸟有没有弄错!” 黑鸟站在一个灰白发纠结,脸上布满褶子的老人肩膀上,被吼得往后缩了缩,老人护着黑鸟佝着腰恭敬地说:“它还小,弄不大清楚距离,我让它再飞去找找。” 老人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奇怪声音和黑鸟交流,黑鸟听懂了,也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