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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藏书楼,大抵是因着这里有着太多与她相处的时光罢。 将一应东西准备齐全之后,等来之人却不是冷世欢而是冷嫣堇,梨花带雨的哭着与秦岳求助: “岳哥哥,昨夜人太多,不经意间我的绣帕丢了,那上面有我的名字。有人说,有人说你若不前去赴约,便将那绣帕示众,说是我与人私相授受。我,我不知怎么办才好,岳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冷燕去的地方,自是那些王公贵臣家眷们都去的地方,略微一思索,便猜出了是谁在做这样的事。对于这样近乎小孩子才做得出的事情,秦岳有些头疼。今日约了冷世欢作画像的事儿,也只能暂时搁置下来了。 “二小姐放心,我去。” 说完这句话,便看见一身盛装打扮的冷世欢不知何时到了,正一旁冷冷的看着二人。见了秦岳一脸为难的模样,定定看了秦岳许久,目光交汇间,好似还带了些许心碎: “你去罢。于你而言,终归是她的事重要。” 而后,翩然转身,踏步离去。因着转身过急头上步摇晃的十分厉害,腰间环佩叮当,好似一只展翅飞走的蝴蝶,秦岳眼中最后能捕捉住的,也不过是冷世欢决然离去的背影。张口想叫住她,却又在话即将脱口而出之时闭上了嘴巴。 一路疾走的冷世欢面上是毫不掩饰的怒意,半夏有些不明就里: “小姐,咱们可以让秦公子回来给咱们画啊。若小姐气不过,想些刁钻的事儿让秦公子办,权当出气了,何苦这般自己生闷气。再者,秦公子也没说不给你画肖像,小姐莫生气。” 对于半夏的话,冷世欢不曾回到,仍旧板着脸回了摘星楼。随后,便叫阿贞伺候着将衣裳换了,又将头上东西一股脑拿下,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阿贞问了半夏事情的始末,又是叹着气劝冷世欢,劝了半晌也不见冷世欢松口,只得无奈道:“小姐别气了,大不了咱们再请京都有名的画师来画。京城里,会作画的人还少了么?” 冷世欢听得这话,只转身进屋躺下,扯过被子蒙着头闷声道:“不画了,我再也不要画了。我在意的又不是那画,凭什么事事都要以冷嫣堇为先?谁都行,就她不行!再者,我要的东西若当时不给我,事后便是来求我,我也不要!” 第46章 我喜欢你 对此,阿贞着实无奈,只得将手中的东西针线搁下,上前轻声道: “好好好,我们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咱们不理会她们了。快别生气了将被子拿开,当心把自己闷坏了,小姐今儿可有什么想吃的?” 说着,不忘上前将被子揭开,便见得冷世欢眼里有些湿润,却又不曾流下泪来。明眸皓齿的她此时很是有楚楚可怜之感,拿委屈且又固执的眼神望着阿贞: “我要吃阿娘先前喜欢的菜,但凡是阿娘生前喜欢的,都吩咐厨子备上。” 阿贞起身便要去吩咐,冷世欢却叫住了她:“让半夏去罢,你替我去霓裳羽衣那儿拿新衣裳回来。” 如此,阿贞只得作罢,很是头疼的出了府,一路上都在担心着届时又会出什么状况叫冷世欢郁郁寡欢。 此时秦岳也到了清风茶楼,也就是人指定的地方。不过将将到门口,便见那日跟在慕容岩身旁的侍女等在那儿,见了秦岳便引着秦岳往楼上去。 进了雅间,连凳子都不曾坐下,笔直站在离慕容岩好几步距离,面上也不带一丝波澜: “慕小姐,大费周章将在下找来,又是为了招揽一事么?若是,我也还是那个选择不会变,现在你可以将东西还来了。” 今日的慕容岩装扮的很是有用心,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精心收拾出来的,秦岳眼中却是一点惊艳全无。 “我不给!给了,你就走了,今日我有些话问你。秦岳,你肯为了冷家二小姐来这儿,是不是证明了一个理,所有男人都喜欢弱女子? 可我是慕家的小姐,我有足够我嚣张的家世,便是张扬跋扈一些又怎么。明明就可以为所欲为恣意活着,我才不要这也不行那也不要的委屈自己。 若冷家二小姐有我这样的出身,她又何尝会养成这副胆小怕事的样子,不过都是身世低贱再作祟罢了。” 这样的话于秦岳而言着实没什么意义,听过之后也没多大想法,左右是不相干之人也没必要费功夫为她思考太多: “慕小姐说完了么?可以将东西还来了罢,在下还需回府温书做功课,没功夫在外耽搁。” 仍旧是风平浪静的语气,仍旧是一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模样,慕容岩觉着有些挫败: “你老是这般目中无人,跟你冷家那个讨人厌的大小姐一个德行。她也是一惯嚣张,怎不见你待她也如待我一般。 明明她跟我都一样,一样的世家出身,一样的嚣张跋扈。虽不愿承认,也不得不说她那张脸还算能与本小姐一比。 可你待她,为何就是比待我有耐心?秦岳,你若那般巴结于我,我慕家也是能让你青云直上的。” “不一样的!” 几乎是一瞬间,秦岳便忍不住出声反驳。不一样的,她怎么能同大小姐比呢。想了想还是觉着这样不妥,又有些不甘,终不过目不转睛盯着一旁摆着的瓷器道: “你跟她不一样的,就好比今日这样的事情,她便从来不会做的,可你做得出来。这,便是你与她的差别。” 秦岳这番话说的慕容岩一时语塞,片刻之后想起什么,面上表情又欢快起来: “你是觉着我威逼你出来太过分?秦岳,要逼你的人可不是我。这帕子我捡来没什么用处根本犯不着捡,你猜猜我是打哪儿得来的。 所以你该气的不是我,而是将帕子交给我,且告诉我这么做你便会来赴约的那个人。 我赌你怎么也猜不到那个人是谁,不信你猜猜看。” 听她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的,秦岳耐性也在一点点消磨,也对帕子如何到她手中不好奇,只道: “慕小姐今日约我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还请慕小姐说出来,我拿了东西也好回去与老师交差。” 慕容岩本是一个性子急躁之人,见秦岳果真对这帕子的事儿一点兴趣都没有,不免有些沮丧。可说到为什么约他出来,慕容岩又欢喜起来: “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