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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可以干活抵饭钱。”那人披头散发,满身污垢,身子摇摇晃晃,几欲坠倒。 “滚滚滚。” 司羡看了一眼,“把这馒头给那乞丐拿去吧。” “可这不是小姐指名要的吗?”木松有些迟疑。 “厨房还能少她两个馒头,待会让周厨子给她蒸一笼当晚饭。” 木松应了声,便闪进了雨里。 “拿着吧,找个地方避避雨,这雨太大了。”木松将馒头递给了那乞丐,见他这样凄惨,又生了几分恻隐之心,从腰间拿出了一锭银子。 “谢谢善人,馒头足够了,这银子我不能要。” “为何?” “我只求果腹。吃饱了有力气,便能挣来饭钱。”乞丐虽饿,却未急着动口。“秦烈在此谢过恩人”,乞丐说完,便要屈膝下跪。 木松眼疾手快,立刻抵住了他的膝盖。“这是我家少爷的意思,不必谢我。” 司羡在马车上等的心烦,便喊了木松的名。 “来了来了。我家少爷叫我了,我得赶紧走了。”木松急忙奔过去跳上马车。 秦烈见木松往那马车边去,便揣着馒头跟了过去,跪在马车边。 “秦烈谢过善人救命之恩。”说罢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司羡掀开帘子,饶有兴趣的看了秦烈一眼。刚才两人的对话他听的清楚,这乞丐有几分骨气。 “救人救到底,你便跟着我如何?” “秦烈不才,若公子不嫌弃,自当誓死效忠。” 时方站在一户商家的遮雨棚下,江远拿着伞立在他旁边。 “少爷,刚才那不是你小舅子吗,怎么不去打声招呼?” “能闭嘴不?” 江远扔下伞,双手叠起,扣在了嘴上。 别人的奴仆少说多做,很会看主子心意。他身边的倒好,每日从早上呱啦到晚上,什么都堵不住他的嘴。要不是他还有几分能耐,时方真想将他礽进护城河里。 司羡提前一步将秦烈收入麾下,末帝要扑空了。 寿王府里的人正往这边赶,还是先溜为妙。 “江远,去买十斤核桃,给司府送过去。” “送核桃干嘛,他家还缺了这几个核桃?”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让你去就去!” “我明白了,给未来少夫人送过去的吧。可姑娘们都爱胭脂水粉、珠宝首饰,你送十斤核桃干什么?” 时方一把拔出了挂在腰间的剑,剑刃寒光四射。 “我这就去。”江远捂着脖子消失在了时方面前。 * 司羡前脚踏进大门,后脚沈卓就得了信。未来的膘骑大将军被捡了回来,沈卓在心里鼓了鼓掌。 “头面还没完工,做好了自然给你送来。这是你要的红豆糕,还有些其他点心。至于馒头,我让周厨子给你蒸了一屉,你待会就慢慢吃,晚膳我就同娘一块吃,不叫你了。” 沈卓叉着腰怒视。 我这是为了谁呀! “小姐……”木樱见气氛有些紧张,说话便不如之前利索。 “什么事?” “江公子差人给你送了十斤核桃。” “十斤核桃?” “对。”木樱死命的点头。 “原路给我送过去。十斤,他是想吃死我吧!” “呸呸呸,不吉利。”木樱连忙接话。 司羡在一旁笑的腰都直不起来,“姐夫好意送的,你怎么能退回去呢?” “要吃你自己吃!还有,这不没过门吗,就开始叫姐夫了,咋那么亲呢?” ☆、做一个尊贵的长公主(7) 从皇宫五门之一的尚北门出来,行约莫百余步,便是承天城里最为繁华的东西大街了。往日虽人声鼎沸,但总有落足的余地,如今却被看热闹的满城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司家大小姐出嫁,上百个壮实的汉子抬着嫁妆,敲锣打鼓,喜气溢满了整条街道。 沈卓穿着大红的嫁衣,手中捧着一个艳红的苹果,一路往江家去了。 朱静安正看着奏折,隐约闻见些鞭炮锣鼓的声音。 “今日,是司羡的jiejie出嫁之日吧?” 常喜公公垂首立在龙椅旁,见皇上询问,立即抬起头道:“回陛下,正是。” 朱静安面色平静了无波澜,只是放下了奏折,翻开桌案上的画册。皇室衰颓,皇帝未及冠便登基为帝。虽手上实权不多,但终究是一国之君,诸多大臣依旧看做香饽饽。家中有女儿的一路培养下来,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段有身段,更难得的是诗书礼乐样样精通。为的是有朝一日嫁与皇家,光耀门楣。 只是如今天下不安,国库空虚。原该广集秀女,一层一层挑好的往上送。那些优秀拔尖的,便能滋生出些企望,盼着母仪天下、享天下朝拜。如今这些虚而不实的礼节废减了不少,只是命画师给各家适龄的小姐们作像,记上名字身份,送入宫中再行挑选。 朱静安一张一张仔仔细细的看着,似乎要将从中辨出个优劣好歹来。 这些女子的才貌德行他一概不在意,惟有所求的便是她们身后的势力。寿王府办事不力,秦烈被司羡先一步救走。若是身边再没有可用的人,他这皇位也坐不了多久了。 镇国将军的女儿年方十五,与他年纪正相合。朱静安合上画册,阖眼顿了片刻。“传旨下去,宣众位辅政大臣,入宫议事。” * 沈卓是新妇,除了认认人,给公婆晨昏定省,也暂且无事。 皇帝要娶皇后,人选已经定下了。这虽是大随顶天的要事,沈卓却不上心。人还是那个人,无需费心。宫里传出消息,皇帝中意的并非左丞相的孙女,而是镇国将军的女儿。只是经先帝钦定的辅政大臣一商量,这皇后便落在了张家。皇帝纵然再不愿意,却也没有办法。 那群老臣多难对付,明眼人一看就知。把着朝中的大权,连指缝都舍不得松松。亏得小皇帝一来就想对付司羡,这简直是想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沈卓乐得看皇帝吃瘪,只是家里的便宜弟弟,却像失了魂一般。 司家递来了司夫人的亲笔书信,望她回府一趟。司羡如邪祟侵体,整日饮酒乱语,司夫人劝不住。 “哎,跟我回去一趟。司羡那小子像着了魔,酒壶不离手。幸亏司夫人治家有道,仆人不多却忠,这才没让消息传了出去。若是被外人知道,要怎么想他。对未来的皇后不满,亦或更严重些,对皇帝不满?”沈卓用手肘使劲的杵了杵时方的小臂。 “劝不住的,你就没想过,为何这少年忠臣,突然起了谋反的心思?”时方稳如泰山,依旧低着头看街边热卖的才子佳人、书生妖女的话本子。 沈卓转了转眼珠,一把抢下了时方手中的话本子。“你是说,我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