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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3.18-3.21)第三卷完

往寿州逃命去吧!」

    史文英不动声色,淡淡地说:「要城破了么?」

    魏宝急道:「对啊!宋军掘断了城前的水源,护城河水位下降,水军楼船都

    开不出去了。宋军没日没夜地在扣城,三江已经守不住了。」

    史文英斜过眼,看着两个儿子,说:「那么你们的父亲呢?」

    魏珍道:「他让我们赶紧收拾行礼,趁着城还没破,逃出城去,投奔寿州。」

    史文英说:「宋军势大,南唐败亡已是必然。难道你们都愿意随着魏登去送

    死吗?」

    魏宝说:「父亲手里握有宋军的人质,如果把他们解送到寿州,不仅可以让

    宋军投鼠忌器,还能换得高官厚禄。」

    史文英闭上眼,说:「你们本是宋将的忠良之后,不如去投奔宋军,尚可换

    得一官半职,作长久打算。何苦随着魏登去送死呢?」

    二子惊道:「母亲,你何出此言?难道魏登不是我们的父亲吗?」

    史文英暗暗垂泪,道:「十年前,你们尚且年幼,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接着,她将二子的身世,向他们全盘托出。

    原来,十年前。魏登挨了穆桂英的板子后,气急败坏,一怒之下,生了投奔

    南唐的念头。他带着几十员亲兵,连夜逃出杨家大营,往江南而去。途中,路过

    三江城,恰逢三江总兵陶荣走马上任。魏登一路上饥餐露宿,进了三江,便诓骗

    陶荣有军情要事去往南唐。

    陶荣信以为真,便好酒好rou招待了魏登。席间,陶荣唤出自己的妻子史文英

    侍酒。史文英的父亲史文忠是杨宗保帐下的副先锋,两人属同僚,与魏登早就认

    识。其实,魏登早就对史文英的美貌心存歹意,却因杨宗保和穆桂英军法威严,

    不敢造次。此番脱了军营,又想到自己两手空空去投奔南唐,势必被南唐王耻笑。

    便趁夜杀了陶荣,将他尸体抛入了江中。自己啸聚亡命之徒,控制了三江。

    魏登窃取三江,又威逼陶荣的遗孀史文英成亲。此时,史文英足下已有二子,

    便是陶珍、陶宝,因念及二子尚且年幼,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又无处伸冤,无奈

    之下,只好答应了魏登的婚事。婚后,魏登不能生育,便将陶珍、陶宝窃为其子,

    改名为魏珍、魏宝。

    二子听了,大为震怒,却又将信将疑,问道:「如此大事,母亲为何不早些

    与我们言明?」

    史文英叹了口气,道:「魏登为人残暴,若是被他知道我告知了你们实情,

    不但我的性命难保,你们恐怕也会命丧他手。因此,这些年来,那段辛酸往事,

    为娘只能埋在心底。如今眼看宋军破城在即,弄不好整个城池都会玉石俱焚,为

    娘也不再隐藏那段过往了。要不然,这秘密,怕是会随着城破,永远都埋葬在三

    江的废墟之下了。」

    魏宝大怒,道:「既如此,我等既为陶家之后,岂能不报杀父之仇,逼母之

    恨?」说罢,cao起一把钢刀,出门要去找魏登拼命。

    魏珍紧跟着出了门。待到了门外,一把拉住魏宝道:「二弟,不可莽撞!」

    魏宝怒道:「不杀那贼子,我誓不为人!」

    魏珍道:「你且先将怒气放下,听我一言。就算母亲说的都是实情,陶荣对

    我们有生身之恩,魏登却对我们有养育之情,我们岂能杀之而后快呢?再说了,

    难道你忘了三个月前,我们兄弟凌辱穆元帅的事情了吗?如果我们杀了魏登,穆

    桂英对我们怀恨在心,到时候,这个天下,哪里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啊?」

    魏宝道:「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魏珍思忖了片刻,一狠心,道:「杀父之仇固然要报,但穆桂英也是留不得

    了。到时候城破,一片混乱,我们就说穆桂英是被魏登杀死的。这样,我们就可

    以带着母亲安心地投奔宋军了。」

    魏宝点点头,道:「趁着现在,魏登正在城头打仗,我们不如潜入他关押穆

    桂英的别院,杀了她。再去城头杀了魏登,到时候开城献关,你我兄弟是大功一

    件。」

    两人商议既定,就奔着穆桂英的别院而去。

    别院里,依然有不少侍卫和士兵看守着。看来,魏登很是重视他手里的这几

    张王牌。两人直闯入别院,守卫见是二位公子,自然不敢阻拦。他们径直上了二

    楼,见房门被铁将军把门,便破门而入。

    穆桂英刚刚救下了杨文举和其他三员虎将,下体被插得隐隐作痛,身上一点

    力气也没有,软软地趴在床上。尊严丧失的痛苦不时折磨着她,让她几乎不欲为

    人。她听到响动,抬起头来,见是魏珍、魏宝,不由心里又是一阵发虚。她连忙

    扯起床单,裹住了自己的身体。

    魏宝拿了钢刀,对着穆桂英砍了过去,道:「纳命来!」

    魏珍一把拉住了他,道:「稍安勿躁。待我先问问。」他问穆桂英道:「穆

    元帅,不知你是否认得史文忠史副先锋,他曾在你丈夫帐下当职。」

    穆桂英疑惑地看着他。史文忠已经战死沙场多年,不知道他为何又问起了他。

    便说:「曾是多年同僚,自是认得。」

    魏珍又问:「那你可认得他的女儿?」

    穆桂英想了一下,道:「认得。见过几次,好像唤作文英。」

    魏珍道:「那就是了。穆桂英,我们留你不得了。」

    穆桂英惊疑道:「何故杀我?我已经都按你们说的做了!」她不知何时,竟

    开始畏惧起死亡来。也许,生无可恋,但她毕竟付出了太多。如果她死了,还有

    那么多牵挂未了。

    魏珍道:「既然你死到临头了,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吧。实话告诉你,我等已

    经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原来我们是史文忠的外孙,原三江总兵陶荣的儿子,史文

    英便是我们二人的生身母亲。魏登老贼与我们有杀父之仇,我们自然要去杀了他

    以报父仇。至于你嘛,在三江城里受此大辱,如你活着出了三江,必拿我们兄弟

    开刀问斩。所以,我们只能对不住你了。」

    眼看着马上就要脱离苦海,穆桂英自然舍不得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连

    忙叫道:「且慢!」

    魏珍停了手中的刀,问道:「你还有何话说?」

    穆桂英低下头,突然站了起来,松开了紧裹在她身上的被单,一副近乎完美

    的,无暇诱人的胴体又展露在两兄弟面前。正是生死关头,她求生的本能令她不

    惜一切地想要活下去。而眼下,唯一能令她存活的办法,就是再牺牲一回自己的

    色相。千般苦难都已经忍了过来,也不在乎这最后一次了。

    在她性感的rou体面前,初涉人事的魏珍、魏宝两兄弟竟像是窒息了一般,透

    不过气来。他们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身体的隐秘部位,直咽口水。

    穆桂英学着燕娘的样子,盈盈地走到兄弟二人面前,说:「既然你们兄弟二

    人想投奔宋军,没有我,又有谁可以引荐你们呢?如果你们饶我一命,我可以给

    你们高官厚禄。」

    魏珍道:「哼!怕是等你出了这三江城,到时候要我们的命还来不及呢!」

    他深知穆桂英向来性格刚烈,能做出如此举动,自然是权宜之计。

    穆桂英继续委曲求全:「魏登一死,三江一破,你们现在有的荣华富贵和功

    名利禄,全都成了过眼云烟了。你们不如成全了我,换得在宋军的高官,也是大

    功一件。如果到了宋营,这样的丑事,我身为大元帅,自然也没脸提起,只要你

    们不说,我不说,天下又有谁会知道呢?」

    魏宝将魏珍拉到一旁,低声道:「大哥,穆元帅说得在理。我们投奔宋军,

    有她的引荐,日后平步青云并非难事。而且,她现在的丑事,我也不信她会给我

    们捅出去。」

    魏珍道:「你懂个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等我们到了她的麾下,她随

    便给我们兄弟两个按个什么罪名,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穆桂英在他们身后说:「如你们不信,就先让我来伺候你们兄弟两人吧。从

    今以后,我便是你们的人了。日后在宋营,你们也有了我的把柄,也不怕我暗中

    对付你们了。」

    两兄弟回头,却被她诱人的rou体又深深地吸引住了。那仿佛一个泥潭沼泽,

    让人越陷越深。

    穆桂英接着说:「你们非是魏登所出,自然不是血脉至亲。我现在虽是他的

    妾室,你们占有了我,也不算luanlun。」

    年幼的魏宝岂能敌得过风姿万千的穆桂英的诱惑,早已按捺不住,冲上去一

    把抱住了她,道:「正合我意!穆桂英,自从上次cao了你之后,我一直念念不忘。

    想不到今生,我还能有幸在cao你一次。」

    此时魏珍也难按心头的yuhuo,暗自忖道:「现在她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心里,

    料她也翻不了天,不如先好好享受一番。到时杀不杀她,再由我说了算。」他走

    上去,对已经被魏宝抚摸得愈发撩人的穆桂英道:「穆元帅,我们兄弟有两人,

    而你只有一人,如何同时伺候我们呢?」

    穆桂英强按住心里已经腾腾燃起的烈火,道:「这……我……」她一下子也

    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她脑海里有浮现起自己狄营里,被狄龙凌辱屁眼的往事。

    那锥心的疼痛,让她毕生难忘。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看来,只能

    在牺牲一回自己的屁眼了。她嗫嚅地说:「我……我……用前面的xiaoxue和后面的

    ……

    一起伺候你们,你们来……来吧……」

    魏珍不知道女人后面的xiaoxue居然也可以用来和男人交欢,一下子起了好奇心。

    他把穆桂英从魏宝的怀里扯了出来,说:「是吗?你如何用你后面的xiaoxue伺

    候我呢?」

    穆桂英趴在床上,感到羞耻万分。但此时,她必须用自己的rou体诱惑二人,

    只能暂时按下羞耻感,伸出手,将手指伸向自己的两腿之间。她的xiaoxue已经被魏

    登连日的jianyin折磨得红肿不堪,甚至还有些隐隐作痛。她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

    把食指和中指一齐插进了自己的xiaoxue里。

    她的yindao里囤积着许多yin水,像是一个装满了水的壶,手指一探进去,似在

    壶上捅出了一个缺口,里面的yin水哗哗地直往外流。穆桂英用手接住自己流出的

    蜜液,涂抹在自己的屁眼上。然后向着魏珍撅起屁股,将自己的屁眼毫无遮掩地

    暴露在他面前。她屁股上那个硕大的「魏」字,此时由于rou丘上皮肤的紧绷,也

    显得越发工整起来。

    穆桂英的脸埋在被褥里,瓮声瓮气地说:「现在可以插进来了……」

    魏珍迫不及待地脱下了裤子,挺起他那支大roubang,对着穆桂英的屁股狠狠地

    戳了进去。

    「呀哟!」穆桂英的身体突然因为疼痛痉挛起来,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被褥,

    几乎要把被褥都撕裂了。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她还是无法忍受屁眼被

    侵犯时的剧痛。

    魏珍的roubang在穆桂英的肛门里缓缓抽动起来。这更延长了穆桂英疼痛的时间,

    让她冷汗都冒出来了。魏珍一边抽动一边说:「穆桂英,你的屁眼可真紧啊!」

    穆桂英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唔唔」地惨叫着。她不停地祈祷着这样的痛

    苦赶紧结束。

    魏宝的双手不停地在穆桂英的双峰之上揉捏着,柔软的rufang被他揉得又红又

    肿。他下体的阳具已经如巨炮般昂然立起,对准了穆桂英最敏感的部位,随时准

    备发射致命的炮弹。他渴望地说道:「穆桂英,现在让我来好好玩弄一番你的sao

    xue。」他一手继续不停揉着女元帅的rufang,一手握住自己的阳具,插进了穆桂英

    前面的xiaoxue。

    可怜的穆桂英此时前面痛快得酣畅淋漓,后面却如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她

    半个身子升入了天堂,另半个身子却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地狱。她被两个少年夹在

    中间,几乎透不过气来。

    随着一次又一次在她屁眼里深入的roubang,穆桂英感觉自己的屁眼随时都有可

    能爆裂开来。她本能地用手去推魏珍,却被魏珍无情地拍开了。她不敢再继续推,

    怕引起魏珍的不满。「不……不……啊!好痛……痛……我受不了了……轻一点,

    求你轻一点……」她断断续续哀求着,耻辱和疼痛把她湮没起来。

    这却引得魏珍更加兽性大发,他使劲地捅着穆桂英的屁眼,每一次深入,都

    没入穆桂英丰腴的屁股之中,直到他阳具的根部。他面目狰狞地说:「穆桂英,

    你的屁眼被我插得很爽吧?要不要我再插得用力点?」

    「不……不要……啊啊……」穆桂英摇着头,可怜地呻吟着。

    「什么?你敢拒绝?你要是拒绝,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杀了你儿子!」魏珍

    假装生气,威胁着穆桂英。

    「别!千万别……」穆桂英忍着痛,说,「求……求你插烂我的屁眼吧…

    …」

    她话还没说完,屈辱的泪水已经沿着她的面庞滚落下来。她自己也不知道,

    为什么如此不堪入耳的话,竟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也许是害怕,也许是牵挂。

    「哈!想不到,你身为堂堂大元帅,竟是这样一个sao货。你这副样子,真应

    该让你的十万宋军都瞧瞧!」魏珍嘴上不停地侮辱着她。一想到自己今后都将听

    命与她,更坚决了要趁此机会好好凌虐她的念头。

    .

    (全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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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城破之日

    夕阳渲染了西山一片血红,让屋子里的光线逐渐黯淡下来。在三个赤裸的rou

    体上,戴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环。

    穆桂英侧卧在床上,从xiaoxue里流出的稠液沾满了她半个身子。后面的屁眼无

    情地向外翻出,露出里面鲜红的嫩rou。一股带着血丝的黄褐色粪水从那个弹丸之

    地里不住向外流,将她半个屁股沾上了点点污迹。

    「嘻嘻……好痒……」穆桂英突然笑了起来。她像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赶紧将双腿缩了起来。她想不到,在魏珍、魏宝反复jianyin了她的xiaoxue和屁眼几次

    后,竟玩弄起她的两只三寸金莲来。自从被燕娘打断脚骨,裹成小脚后,她的脚

    就像身上的两个烙印一般,成了她最难以接受的耻辱痕迹。

    穆桂英缩回去的双腿,马上又被魏珍、魏宝捉住,他们一人捧着一只小脚,

    一边舔,一边玩弄起来。

    「穆桂英,看到你的小脚,我们兄弟二人真想再插你几回!」魏珍、魏宝说。

    「不,不!不要了……再插就要坏了……」穆桂英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私处

    和屁股,害怕地说。

    「可是过了今日,我们就没机会再cao你了呀!」魏珍说。

    「今天……你们放过我吧……到了宋营,我依然是你们的性奴,你们想要玩

    我,我随时都可以伺候你们……」穆桂英抵抗不了自己内心的极度恐惧,又许下

    了一个可怕的承诺。

    「是吗?那我们到了宋营,还是可以享用你的xiaoxue了?」魏珍心内窃喜。在

    宋营,他们就可以以此掣肘穆桂英,也不失为一件美事。而且,还能永远享用穆

    桂英的rou体,更是让他欣喜若狂。

    「嗯……嗯……」穆桂英不停地点着头,「我即使身为元帅,也是你们的性

    奴,只求你们现在不要插我的屁眼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穆元帅!」突然门外有人大喊。紧接着,房门被「嘭」的一声撞开。「宋

    军快要破城了,魏登抵挡不住,从城头撤下。现在他已经赶来寻你了,准备带你

    去寿州邀功请赏。你赶紧随我离开这里吧!」

    穆桂英和魏珍、魏宝三人同时吃了一惊,他们一齐抬头望去。来者竟然是佟

    风。

    佟风不顾一切闯入屋内,见到三人这幅模样,也是吃了一惊。他怔怔地望着

    三人,想不到穆桂英竟和魏珍、魏宝两人竟有私情。

    穆桂英急忙拉起毯子裹住身体:「佟风……怎么是你……」

    魏珍和魏宝两人同时cao起钢刀,喊道:「老贼来的正好,正要杀了他给我父

    亲报仇。佟风,你可愿助我们一臂之力?」

    佟风听得傻了。原以为自己撞破穆桂英和两人的好事,加上他自己口无遮拦,

    要私放穆桂英,这兄弟二人必拿他开刀。想不到他们不仅不杀他,反而要去杀魏

    登。

    魏珍急忙将他们的身世向佟风粗略地说了一遍。佟风这才释然,道:「既如

    此,甚好!我们一齐去杀了魏登,投奔宋军去罢。」

    兄弟二人赶紧起床,穿好衣服。穆桂英也穿上了战袍,套上靴子。由于靴大

    脚小,行动不便,穆桂英又撕了些被褥,塞进鞋内,这才刚好合脚。

    佟风拿了把佩刀,递给穆桂英,问道:「穆元帅,你可还能走路?」

    「无妨!」穆桂英说着,跳下床来。不想用力过猛,竟引得她下体和屁眼一

    阵剧痛,不由「哎呀」一声,又摔了下去。

    佟风赶紧抢步上前,将她扶住。

    魏珍、魏宝兄弟道:「佟风,你护着穆元帅先去找我们的母亲,我们兄弟二

    人去杀了那老贼,赶来与你们会合!」

    佟风还没发话,就已经看到魏登满身是血,跌跌撞撞地跑上楼来。他见了魏

    珍、魏宝,勃然大怒,道:「逆子,你们这是要作甚?」

    魏珍、魏宝见魏登赶到,分外眼红,大喝道:「老贼,我们已经得知了身世。

    你杀我父亲,逼我娘亲,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今日岂能容你?」说着,举

    起钢刀就朝魏登砍去。

    魏登急忙拿刀招架,父子三人战在一块。几个回合下来,纵使兄弟二人年轻

    气盛,却也敌不过魏登的老道,被他觑了个破绽,一刀砍中了魏珍的手臂。

    魏珍惨叫一声,撒手丟了钢刀,急忙用手捂住伤口。此时,早已血流如注。

    佟风见状,正要上前去帮助魏宝,却被穆桂英一把拉住。穆桂英道:「魏登

    将文举和其他三员虎将关押在楼下大厅里,你赶紧去放出他们,让他们赶紧上来,

    诛杀魏登。」

    佟风点点头,从窗口一跃而下,来到一楼大厅门口,用刀砍坏了门锁,推门

    进去。

    四虎将依然被绑在椅子上。佟风一一给他们割断绳子,松了绑。四虎将找到

    了衣服,各自穿戴整齐,对佟风道:「承蒙英雄相救,他日必当重谢。」

    佟风道:「穆元帅尚被魏登困在楼上,她遣小的下来,放你们出来,去楼上

    诛杀魏登。」

    杨文举一听,大怒:「强占我母帅,杀死我同僚,此仇今日让他一并还了!」

    他言罢,就冲出门去。

    此时,院内的护卫听到打斗的动静,纷纷赶来。呼延兄弟和高振生一阵拳打

    脚踢,将卫兵打散,捡了些兵刃,递了一把给杨文举,道:「文举,你先和佟风

    上楼去救穆元帅,我等赶去城门,迎接宋军。」

    杨文举道声「好」,拎着长矛就冲上楼去。见到魏宝正和魏登缠斗不下,大

    喝一声:「老贼,纳命来!」举起长矛就朝魏登戳去。

    魏登岂是杨文举的对手,加上魏宝和佟风的帮助,渐渐不敌。他觑了个空子,

    虚晃一刀,转身便跑。

    魏珍岂容他跑开,拾起丢在地上的钢刀,忍住臂上的疼痛,朝魏登的后背心

    掷了出去。

    魏登「哎哟」惨叫,钢刀贯胸而过,刀尖从前胸穿出。他摇摇晃晃地又跑了

    两步,仆倒在地,张开嘴,「呜哇,呜哇」地吐了几口污血,便气绝身亡了。他

    的尸体瞪圆了双眼,像是有太多的不甘和不舍,他的江山美梦还没做完,穆桂英

    的rou体还没尽情享用,却这样离开了人世。

    杨文举不明所以,举起长矛又要杀魏珍、魏宝兄弟。两兄弟一边奔命,一边

    大喊:「穆元帅,我们有言在先,现在你岂可反悔?」

    穆桂英本欲杀死这两人,以报自己这几个月来所受的屈辱和被他们胁迫的委

    屈,但转念一想,自己能逃出生天,全靠这两人的功劳,现在又岂能过河拆桥?

    更何况,这两人还是自己的旧属史文忠之后,理应为忠良留下一条血脉。于

    是便喝住了文举,向他道明了这两人的身世。

    文举这才放下兵刃,来到穆桂英面前。母子相见,却相顾无言。只因前些日

    子两人在魏登的逼迫下竟行了不伦之事。

    佟风瞧出了两人的尴尬,开口道:「魏家兄弟赶紧去接你们的母亲,穆元帅

    随我去城楼,打开城门,放宋军进来。」

    大伙一致点头答应。穆桂英直起身,走了一步,下体和屁眼又是锥心般疼痛,

    不由又「哎哟」一声,身体差点跪了下去。她对杨文举和魏家兄弟道:「你们莫

    要管我,各自去吧。我现在还无法行走。」

    魏珍、魏宝略显尴尬,告辞而去。佟风道:「穆元帅,我背你去城楼吧!如

    今城门上还有包信在垂死抵抗,没有你,难以同时号令宋军和三江城的守军。」

    杨文举也道:「是啊,母帅,你不在,宋军怎么会相信佟风的话呢?如果两

    厢里自相打起来,那不是自相残杀么?」

    穆桂英听他们说得在理,便点头答应了,却拒绝让佟风背着她。因为佟风以

    为她是身体虚弱无法行走,而她实际上却是因为羞处的剧痛,使得她寸步难行。

    她对佟风道:「你扶着我走便行,不需背我。」

    佟风见她拒绝,也不好强求,只能答应。他扶起穆桂英,一步一步走下楼去。

    杨文举跟在后面,拿刀割下了魏登的头颅,将他系在长矛上。

    三个人出了别院,来到马厩。佟风问道:「元帅,你现在可能骑马么?」

    穆桂英忍着痛,点了点头。她是马上将军出身,如果说被人jianyin到了连马都

    不会骑的地步,说出去岂不惹人笑话?何况,她现在三寸金莲,只能走小碎步,

    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大步走了,要不然脚趾还是阵痛不止。

    佟风牵过了三匹马,交给杨文举一匹。他扶着穆桂英爬上马鞍后,自己也翻

    身上了另一匹马。三人三骑一起朝城楼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从城楼撤下来的败兵数不胜数,有的满身血污,有的缺胳膊少腿,

    就算还有完好的,也是个个抱头鼠窜。

    佟风一马当先,为穆桂英和杨文举开路。他一边跑,一边大声疾呼:「快逃

    命去吧!宋军已经进城了!南唐败了!」

    听到他的叫喊,败军的队伍更是惊慌,一派兵败如山倒的景象。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城楼下。城楼已经被宋军连日的炮击打得多处坍塌,到

    处堆满了瓦砾。城堞上,还有一些南唐的军兵在殊死抵抗。佟风使劲在马屁股上

    打了一鞭,纵马从阶梯跃上城楼,穆桂英和杨文举紧跟其后。上了城楼,佟风对

    杨文举点点头。

    杨文举举起长矛,矛头上挂着魏登的人头,他对还在抵抗的士兵喊道:「南

    唐三江城统领总兵魏登已经授首,尔等还不快快投降。听到此号令的,如望风归

    纳者,既往不咎,如仍执迷不悟的,杀无赦!」

    南唐兵丁一见,果然是魏登的头颅,顿时失了主心骨,扔下兵器纷纷逃命去

    了。

    「佟风!」突然身后响起了一声暴喝,「魏将军待你不薄,你今日竟然弑主

    投敌,私放宋将。看我不杀了你,用你的人头去祭奠魏将军的在天之灵!」

    三人回过头,见是包信。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盔甲,怒目圆睁,眼睛里布满

    了血丝,好像已经杀红了眼,样子看上去无比恐怖狰狞。

    佟风道:「包信,南唐起兵,实属不义之师,涂炭百姓,祸害生灵。如今王

    师已至,三江城大势去矣,你如识时务,随我一同投奔大宋,穆元帅可保我们二

    人高官厚禄;如你仍不悔悟,必和魏登同样下场!」

    「穆元帅?我呸!」包信冷笑道,「还不是魏将军的一个小妾?」

    杨文举闻言大怒,亮出随身的佩刀,策马上前,和包信两人厮杀起来。战了

    十几个回合,两人不分胜负。

    这时,呼延庆、呼延平和高振生三位将军赶来,他们见过穆桂英,道:「元

    帅,我等已在城内和四门放起了大火,唐兵已经大乱。」

    穆桂英忧心杨文举,怕他有失,连忙说:「你们快去助文举一臂之力!」

    三位将军得令,亮出兵刃去杀包信。包信虽是南唐士族,武艺高强,却怎么

    敌得过当世四大名将的围攻,不一会儿,便被四人乱刀砍死。

    穆桂英指挥四位将军和佟风一起,打开三江城门。门一打开,无数宋军的驳

    船,便漫天漫江地涌了进来,船上的大纛遮蔽了江面。

    萧赛红的船只率先在城内的江堤上停靠下来。她奋然从甲板上跃到地面,杀

    散企图依靠江堤对登陆的宋军发起袭击的南唐散兵,往城楼奔去。无数宋军将士

    跟在她后面,朝城楼杀去。

    依稀的,他们望见了站在城楼上的穆桂英,欣喜若狂,大喊道:「瞧,那不

    是穆元帅么?」自从穆元帅进城后失去了音信,宋军上下无不担忧,此时见到穆

    桂英安然无恙,自然纷纷庆贺。

    萧赛红上了城来,呼延庆和呼延平见了她,赶紧下拜:「不孝孩儿见过母帅!」

    萧赛红赶紧将他们两人扶起,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安好无恙,就放下心来。

    她吩咐将士接了二人,下去休养,便朝穆桂英走去。

    穆桂英见到萧赛红,热泪盈眶,喜极而泣,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连跌带爬地

    跑上去抱住萧赛红,哭道:「姊姊,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啊?」

    萧赛红也失声痛哭,道:「meimei,你受苦了!」

    这时,魏珍、魏宝护着他们母亲史文英的马车也到了城楼。穆桂英赶紧为他

    们引见道:「此二人乃是忠良之后,父亲唤作陶荣,母亲是史文忠之女史文英是

    也。他们虽认贼作父,如今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弃暗投明,倒戈来归。此次

    三江城倒反,全是这二人的功劳。」

    魏珍魏宝面面相觑,感念穆桂英不计前嫌,心存感激,急忙跪下,道:「魏

    珍、魏宝见过穆元帅和萧元帅。」

    萧赛红笑道:「既是陶氏之后,为何还唤作魏珍、魏宝呢?今后你二人便是

    陶珍、陶宝了。」

    二人再次谢过:「谢萧元帅让我兄弟二人认祖归宗。」

    这时,史文英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见了穆桂英,自然感到无比亲切:「穆

    元帅,多年不见,你依旧如此容光焕发,好生令人羡慕啊。只是在三江城的这些

    日子,让你受苦了。」她又指着跪在地上的陶珍、陶宝二兄弟道:「都是这两个

    逆子。前些日子,我听闻魏登老贼要娶一名宋朝女将为妾。我问起此事,这两个

    逆子就是闭口不言。只是我万万没想到,魏登老贼要娶的妾室,竟然是元帅你啊!」

    她说着就流下了苦涩的泪水,对穆桂英有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穆桂英的神色又黯淡下来。自己成为魏登小妾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了,那按照

    伦理,两个人从前共侍一夫,她和史文英竟成了患难姊妹了。更何况,她身上还

    留下了比史文英还要深刻的印迹,这可是多少血和泪的铁证啊。

    .

    (全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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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洪飞一拍桌子,气得花白的胡子乱颤。骂道:「魏登那个饭桶!三江城固若

    金汤,居然在他手里丢了!气煞我也!」

    一个八九岁的小道士问道:「师傅,小小的一个三江,丢了有何足惜?上次

    上洪山、下洪山、朱茶关、二虎城,那么多城池丢了,也没见您发那么大的火啊。」

    洪飞看着小道士,这是他最得意的一个弟子,道号紫灵。他虽年幼,却已经

    是道术高深,在他众多的师兄里面出类拔萃。洪飞说:「紫灵,你有所不知。三

    江乃是寿州的水道门户。三江一丢,宋军如果造好楼船,兵锋可直指寿州城下。」

    紫灵笑道:「师傅您多虑了,寿州城不是还有个陆路门户虎兽岭吗?」

    洪飞道:「宋军势大,区区虎兽岭又岂能抵挡他们进攻的脚步?恐怕,连寿

    州都要保不住了啊。」三江城和虎兽岭,组成了寿州水陆两道屏障。打通这两个

    要塞,就可以把寿州合围。一旦合围,寿州便成了孤立无缘的孤城。

    紫灵微微变色,年幼的他自然不清楚,三江对于寿州城的重要性,以至于重

    要到足可以威胁王城寿州的存在。他接着问:「师傅,那……我们只能凭借您苦

    心经营的困龙山要塞和宋军决一死战了么?」

    还没等洪飞回答,有个士兵来报,道:「启禀国师。从三江城来了一封书信。」

    「哦?」洪飞疑惑地说,「快呈上来。」

    士兵把书信递到洪飞的手里。这是一封用粉红色信封包裹起来的信,上面写

    着「洪飞国师台启」几个隽秀的字样。信封上,还留着淡淡的清香。他迫不及待

    地拆开,快速起来。读罢,哈哈大笑,道:「好!燕娘果然不失贫道所望!」

    紫灵问道:「师傅有何喜事?」

    洪飞没有回答他,两眼望着窗外,目光炯炯有神,仿佛看到了很远的远方,

    阴笑着自言自语道:「穆桂英,就算你逃出了三江城,也始终逃不出我的掌心!」

    他伸开手掌,放到自己眼前,缓缓地握紧成拳,像是一道正在慢慢收紧的天

    罗地网,而在这张网的中心,正是无处可逃的穆桂英。

    (第三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