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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漏了。它还是净涪佛身伸手取去那一片玉片之前的那般模样。可净涪佛身右手掌心处也还躺着那一片贝叶……净涪佛身垂落目光,望定他摊开手掌掌心处的那一片指甲大小的玉片。在他的目光注视下,那一片贝叶在净涪佛身的气息牵引中升起一片金色佛光。待到佛光隐去,净涪佛身手里哪里还有什么玉片?分明就是一片空白的贝叶。方夫人和方少夫人心头一动,看着那片贝叶的目光很是明亮。这……这就是……传言中承载着经文的贝叶?这婆媳两人静默了一会,又对视了一眼,都还从各自的面容上看出几许残留的狂喜和激动。没想到,真没想到,她们家居然还真有这样一份缘法!第632章送子净涪佛身将手中的那一片空白贝叶收起后,又对着面前的送子观音像拜了三拜,才转过身去面对方家这一对婆媳。方家这两位夫人花费了相当一段时间,才强自压下了心头种种情绪,不叫自己问出些不该她们问起的话来。可等她们好不容易把持住心神,想要跟净涪佛身说些什么的时候,外头响起了一片急急的脚步声来。方家这两位夫人就又立刻停住了话头,不约而同地转眼望向大门处。净涪佛身也抬眼望去。没多久,就有两道身影从外间快步走了进来。能在这方家内宅里自由进出的男子,想也知道是个什么身份,更何况还是在这个时候。果不其然,见得这两个男子从外间进来,方家这两位夫人就已经迎了过去,低声唤得一声之后,就站到了那两个男子的后头。净涪佛身平平扫过,片刻后落定在为首的那一个中年男子身上。男子年岁已到中年,却还依旧是精神十足,只有那眉宇间深藏着的一点阴郁,暴露了他心底最深的不足。他带了后头的年青男子两步上前,深深向着净涪佛身拜了下去,“比丘远道而来,我等父子未能相迎,实在是失礼,比丘莫要见怪。”后头的年青男子拜下去的时候,眉宇间也闪过了一丝松快,更有一口闷气悄悄吐出,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了一样。净涪佛身与他们还过礼后,才笑着回道:“檀越客气了,倒是我突然登门拜访,多有叨扰才是。”两人客套得一番,才各自落座。这一回分座的时候,方少夫人自觉地离了座位,就要在那方少爷身后背后站定。净涪佛身看得清楚,在那方少夫人往后退去的时候,那方少爷禁不住多看了她一眼。他那目光虽算隐晦,可内中的珍惜、忧心,却都落到了堂中的有心人眼里。方少夫人浅笑着回了他一眼,就要低眉垂目地在侧旁站定。当其时,方夫人看了看方老爷的面色,又在净涪佛身身上转了一眼,到底叫住了方少夫人,让她也在下首上坐下。别说什么家里规矩,在这个时候,在明白因她而来的净涪比丘面前,这些规矩不是不能通融。更何况,方夫人自认自己也不是个刻板的婆婆,非得拿自家儿媳在外人前头立什么规矩的。方少夫人抬起眼皮看了一圈左右,也没拒绝,低声应得一声后,就依言在方少爷侧旁的空座上坐定。净涪佛身与方老爷闲聊了两句后,便说起了正事,“方檀越,可否容我与少夫人言说两句?”方老爷自然无有不可,他在点头的同时,还问道:“师父请便就是,可需要我等给师父让出地儿来?”净涪佛身笑着推拒了。得到方老爷的同意之后,净涪佛身转头望向方少夫人,沉吟得片刻后,他开口说道:“方才我跟少夫人讨来了观音像,如今我却是再想问问少夫人,可有什么事情,是我能替夫人做的?”方少夫人听得净涪佛身这话,心头不是没有想法,但她也还是有些顾忌,便拿眼角余光左右看过。她本以为旁人听得这话,不论如何,心中情绪都会有许多起伏的。毕竟哪怕再是同心协力,人心也总有些差异,便是少夫人自己,也没有把握能让所有人都替她欢喜而无有其他异样心思。毕竟,她也只是方家的一个儿媳而已。一个还没有替他们方家开枝散叶的女人。可叫她诧异的是,不论是她的婆母还是公公,甚或是她的夫君,都没有对此生出什么反应,就像他们根本就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的……不,或许是他们真的没有听到这一句话。方少夫人眸光倏地一凝,禁不住多看了净涪佛身一眼。净涪佛身也没多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方少夫人迎着那双渊深的眼睛,也不知怎么的,就没敢多看,只是碰触了一下,便低下头去。净涪佛身相当随意地转开目光。面前的这个年轻妇人,虽然也有野心,但到底还是放不下。他只是这么想了一下,便转开心神去,不再多想方家这位少夫人,而是另外琢磨起了其他。方家这位少夫人不知道面前的这位年轻比丘心头都在想些什么,她也相当明智地没去揣摩面前这个人的心思,而是不停地稳定她自己的心神。也许是不甘,也许是在挣扎,好不容易张口之后,这位方家少夫人跟净涪佛身说起的,赫然是一个问题,“净涪师父,如果……如果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今日里发生的这件事,不知您可有办法?”净涪佛身睁眼看她,点头道:“有。”方少夫人一时又沉默了下去。如果今日里的事情传出去,她能够请这位年轻比丘帮她的,无非也就只有那么一件事——求子。这府里府外的,谁不知道她很想要一个孩子?面对今日这样的机缘,她若跟净涪比丘求些别的什么,她又如何能够活得下去?可现如今她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又从净涪比丘这里得到那样一个答案,情况就截然不同了。她可以向净涪比丘求些别的东西,只要她想,只要她的所求能得到净涪比丘的应允,她就能如了她的心愿……方少夫人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般混沌过,可同时,她又觉得自己极其的清醒。半天之后,她苦笑了一下。“净涪师父,我……我与夫君,命里有子么?”这样的问题,净涪佛身倒也不介意给她答案。“有。”方少夫人禁不住急促地喘了一口气,才又问道:“那会是什么时候?”“三年后。”“子息如何?”“极好。”如此一问一答间,方少夫人很快就将她心头的问题都问了一遍。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