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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和中官进来。汤池边一片狼藉,萧妙音借着拓跋演的力道上了岸。宫人立刻拿来厚重的衣裳将她包裹住。 到了宫殿内,宫人们奉上热气腾腾的姜汤,将她湿透了的头发放在暖炉上烤着。不一会儿拓跋演也进来了。外面已经飘雪,可是宫殿中依然温暖,他也是衣衫不整,萧妙音一低头,就见着他衣服中一条光溜溜的蹆伸出来。他上了床榻躺在她身后,蹆就压了上来。 看样子是还想再要。 “你今日喝鹿血了?”萧妙音百思不得其解,今天这么兴奋,该别是喝了药吧。 拓跋演原本靠在凭几上玩弄她的头发,听到她来这么一句,将她整个人都翻了过来,膝盖一顶就将她双腿分开。 “我还要用那物事?”他话语里很是不满,压下来就是咬住她的唇。 萧妙音不过是一句话而已,结果惹来拓跋演要证明他不吃鹿血也是一条好汉。 男人的自尊心有时候还相当的奇怪。萧妙音骑在拓跋演身上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着。 这一天原本就累,又花费了那么多的力气,等到完事之后,两人清洗干净就睡。宫人们在锦被中的香鸭炉中添了安神的熏香,萧妙音在被子里闻着这股馨香,很快就睡过去。她睡的香甜,等到醒来外面头已经黑了。 她模模糊糊睁开眼,却看到拓跋演躺在身边眉头紧蹙,他呼吸粗重,似乎是梦见了什么。 萧妙音瞧着,结果过了一会他已经由眉头紧蹙变成咬牙切齿。 他到底是梦见了什么东西?萧妙音简直相当好奇了。 “朕活剐了他们几个!”拓跋演爆出这么一句。 “……”萧妙音听到他这梦话,差点在他身边给笑过去,这摆明是动了肝火啊,不知道他到底是梦见了什么? 拓跋演脸色潮红,额头上已经涔出汗珠子来。他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着,“为何……” “哎?”萧妙音瞧着他不太对劲,想起两人白日里那一套胡闹,该别是在雪天里泡温泉又做那种事给着凉了吧? 萧妙音想到有感冒这个可能性,立刻就坐不住了,她伸手就贴在拓跋演的额头上,一只手比在自己的额头上来看看拓跋演是不是温度过高了。 结果一比上去,他比她还正常。 这到底是怎么了? “阿演?阿演!”萧妙音见着拓跋演脸上大颗的汗珠子滚落下来,他不停的在呢喃些什么,这会她是真怕了,摇了几次没见着人醒,她就起来准备让宫人去将上值的医正给叫来。 结果她才起来,躺着的那个猛地睁开眼,他似乎是被梦境给吓到了,胸膛欺负不定眼里还带着一丝的迷茫,好像还分不清甚么是梦中甚么又是现实。 萧妙音见到他清醒了,伸手就在他面前摆了摆,“怎么了?” “……”拓跋演回过眼来,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她伸手在他眼前晃着,试着将他的注意力给拉回来。 “阿演,阿演?”萧妙音喊了几次,发现他还是双眼无神袋子的看着自己,叹一口气就要起来去叫外头的宫人进来。 挺直腰的时候,她还伸手揉了一把腰。 “来——啊!” “……”拓跋演攥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萧妙音整个人倒回柔软的锦被中,话才说出了一个字就被塞了回去。 她躺在那里看着身体上方的男人,那见惯了的男人此刻眼神晦涩,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脸颊不动。 “……”这是怎么了?萧妙音察觉到他和睡之前不太一样了,那眼里似乎包含了被背叛的痛苦还有惊愕。 “你怎么了?”萧妙音回过头来看着他,她两只手都被按在身侧,这姿势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拓跋演怔怔看她好一会,过了许久才长长的叹口气,他俯身下来,头埋进她的胸口,乖顺又无辜“……我做了个梦。” “甚么梦?”萧妙音双手被松开得了自由,她抱住他的头,手指在乌黑柔亮的长发里顺下,“是梦见有战事么?”她问。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性了。 “……”拓跋演没有说,他只是抱紧了她的腰,鼻子里嗅着她身上的芳香。 梦中的那些事,他一点都不想回想起来,半点都不要。 “嗯。”他含糊的应了一声。 “哎,南朝的事也急不来,”萧妙音叹气,怎么都出来放松了,还记挂着南朝那些事呢,“既然出来了那么就好好的玩,别想太多。” “阿妙。”拓跋演手掌顺着腰线向上抚住了她的面庞,“你……只有我吗?” “……”萧妙音这下可饿真的不知道拓跋演到底是哪里不对了,“……你见着我有几个?” 说实话她还挺羡慕那些公主的,想要几个就有几个。 “……”拓跋演和得了糖果的孩子似的,笑起来,他轻轻凑到她耳边,“我有几个,阿妙也知道。” “……”萧妙音看了一眼那边的漏壶,“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吧。” 拓跋演从睡梦中醒来不愿意再睡,他躺在眠榻上,看着萧妙音入睡。他手指轻轻在她的脸颊上滑过。 那些是梦,幸好也只是梦。 ☆、162|湘 君 萧妙音发觉拓跋演最近有些不太寻常,他比平常还黏她,除了她去净房之外,基本上不管她到哪里,她都能瞅见拓跋演的那一张脸。 萧妙音若不是天天和他在一起,都怀疑他是不是和阿鸾学了。阿鸾就是这样,和小狗似的跟着父母不肯放。 萧妙音坐在床上,拓跋演沐了长发不要中官内侍动手,把那一套梳篦塞到萧妙音手里,要她来。 萧妙音还没说答应呢,他就要枕到她大腿上。那一份撒娇功力阿鸾都要甘拜下风。 她只好让人取来了帛巾,给她将还在滴水的湿发给包在锦巾里细细擦拭,擦拭完之后,拿着梳子梳顺,再拿篦子给篦。 这会儿时人对于沐浴看得很重,遇上大事了都是要沐浴净身。但是要说勤加洗浴那也没有。 东晋元帝和明帝这对父子就是过年时候来讨论洗头洗干净了的好处。南边如此,北面的游牧民族就更好不到哪里去了。 萧妙音也是在宫廷里任性,天天洗浴都没问题,顺带把拓跋演也培养出好习惯。她这一篦子下去,没从头发里头给篦出什么来,不然她今晚上就要把拓跋演给踹下床了。 “这种事交给旁人不就行了么?”萧妙音还没这样伺候过人,手里的力度一个拿捏不好,一下扯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