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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茫然。只剩下萧佻懒洋洋的摊开四肢好不惬意快活。 萧佻就是府中的关注对象,他不做什么事就算了,一做出什么,那简直就是绝好的流言材料。 萧妙音自己坐在房中,和檀奴玩了一会,檀奴这会看上了她的那些笔墨,平日里见着她练字,也吵着自己抓起笔在那些黄麻纸上胡乱涂抹,瞧得阿吴心疼的不得了。 纸张笔墨都贵着呢,哪怕王府中富贵,可是就这么被小儿玩闹用掉了,哪怕是阿吴也觉得太过了。 萧妙音知道如今纸张金贵,瞧着弟弟一副将纸张当做玩具的样子,连忙让人抱了过来,教他一些歌谣。 对于这个朝夕相处的jiejie,檀奴很乖很听话,跟着姊姊学了些,最后累了打着哈欠就睡在她身上。 阿吴见状连忙过来将檀奴抱走。 “对了,现在外面怎么样了?”萧妙音去看阿苏,外面的事自然就是萧佻了,萧佻上回帮过她,虽然也不是专门去帮她的,但是好歹帮过忙不是。她也不可能去看萧佻怎么样了,但还能知道些什么。 “三娘子,如今阿昌还未归来,再等等就能知道了。”阿苏是个眉目婉约的女子,说话也轻声细语的。 “嗯。”萧妙音想想也是,干脆就埋头吃点心去。 等到阿昌回来已经一刻都过去了。 “娘子气得不轻。”家仆们都称呼主母为娘子,阿昌这么称呼也没错,“听说大郎君在屋顶上蹿了一圈就是没有人能把大郎给撵下来。” “这何人敢?”阿梅听了道。 大郎君再怎么样都是大郎君,除非是郎主发令,不然谁敢将人怎么样? “那如今娘子如何了?”阿苏好奇问。 “这可就不知道了。”阿昌还真的没打听到这个。 萧妙音听后蹙起眉头,这都这么久了,萧佻就这么一直呆在屋顶上不吃不喝的真的没问题吗? 萧佻抓起一只刚刚从庖厨那里顺来的猪腿咬了一口,他早就将这座王府摸的熟透了,怎么抄近道去庖厨还真的没有谁比的上他。 “大郎君,你就下来吧。”将萧佻从小看到大的老仆站在屋檐下一半真心一半做戏的呼唤。 老仆自然是不希望萧佻真的下来被长公主责罚,可是人老是呆在屋顶上也不是这么一回事。 萧佻在屋顶上吐出一块骨头,猪骨头顺着屋脊骨碌碌的滚下来。 他下来干嘛?难道送上门让拓跋鸣玉好摆长公主的谱?萧佻随意将油腻的双手擦了擦,又躺在了瓦片上。 细微的声响传来,萧佻一看就乐了,只见一只梯子搭在那里。 这是要上来了?萧佻嘴角挑起一抹笑。 上屋子一群人还真的不如萧佻做的熟练,哪怕萧佻没有做出一脚将梯子踹开的举动,人上来还是小心翼翼。 结果人上来发现萧佻一跳就跳到另外一间屋子上了。 顿时在场的人差点哭出来。 夜幕降临,万寿宫中已经是灯火辉煌,整座宫殿亮如白昼。 价值不菲的蜡烛虽然不如当年石崇那般当做柴火烧,但在东宫中还真的不是那么稀奇的物事。 太皇太后面前的食案前摆了百来道膳食,哪怕太皇太后提倡节俭,但是天家的排场还是要的,总不能让堂堂太皇太后和平常富贵妇人一般,只用那么几道膳食吧? 今日夕食,太皇太后特意将李平召入东宫和三郎四郎一道用膳。 太皇太后为人霸道,自从李平成了她的入幕之宾之后,她甚至限制李平的妻子和他见面,哪怕夫妻俩有个话说,她若是知道了必定会派人监视。 “来,尝尝这个。”太皇太后保养的很好,哪怕如今已快年过四十,风韵仍在。 李平坐在那里,手里持箸,面上没有半点对太皇太后柔情的回应,他机械的嚼着口里的食物,那些美味的膳食吃在嘴里味同嚼蜡。 三郎四郎是见多了李平的,他们正指挥着内侍给他们夹太皇太后面前某道菜肴。这放在别人身上是放肆,但是在他们身上确实最平常不过。 两个孩子眉目间和萧斌有些相似,太皇太后含笑看了一眼孩子们,她瞧着李平,“怎么了,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难道是朝堂上有谁给你气受了?告诉我是哪个。” 李平如今是太皇太后一系的人,要是朝堂上真的有人敢对李平如何,那么也是对太皇太后不满。 太皇太后当年有两个十分中意的男宠大臣被养子害死,她直接奋起和养子对抗,最后以养子暴毙结局。 “不是,只是想起陛下最爱用鹿rou而已。”李平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 “鹿rou?”太皇太后养了拓跋演这个名义上的孙子几年,但是她并不是事事都照顾到,毕竟还有那么多的内侍宫人在。 那道鹿rou从端上来开始就一直没有动过,太皇太后叫过内侍,“将拿到鹿rou给陛下送去。” “唯唯。”内侍立即领命。 “……”李平听到太皇太后和内侍的话,心中的烦躁又增添几分。 西宫中天子正在用膳,作为孙子,做祖母的既然提倡节俭,那么拓跋演也只有跟着一起节俭的份。 突然一个黄门进来,“陛下,太皇太后派黄门前来。” 在西宫里,太皇太后最能触动人的神经。 拓跋演立即道,“宣。” 不一会儿一个小黄门进来,“太皇太后给陛下送来一道鹿rou。” “善。”拓跋演点头。 那道鹿rou被放在膳食中最显眼的位置,拓跋演看着那道鹿rou眉头蹙起,他微微别过脸去。 “陛下?”拓跋演身边的内侍见着出声问道,“可要用那道鹿rou?” “嗯。”拓跋演点头,而后他又让内侍夹了几样菜肴,将鹿rou混在里面。 酱汁浇下来已经上已经看不出菜肴的原本是怎样的,他只是用了其他几样,太皇太后送来的鹿rou被他压在下面。 他怕萧氏会下毒。 ☆、第15章 想法 拓跋演心中对那位祖母到底还是有些排斥的,皇室中孩童本来就早熟,他的嫡系祖父生子之时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曾祖父五岁稚龄便在朝堂上听国事。有这样的血统,他哪怕年纪小,又怎么会看不出半点端倪? 宫中关于太皇太后毒杀先帝的传闻私下他一直都有听闻,只不过是碍于之前太皇太后对于非自己一党且有非议的几乎是不分差别下狱,其中下狱的罪名有不少还是冤枉的。高压之下,留言也从明面转向了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