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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想听。”夏琋的眼光四处摆放,都懒得看他。 “夏琋!”易臻故态复萌,又扳住她肩膀,叫她名字,要这个女人看他。 他的动作宛若勒令,让她心头不断攒着怒火:“你能不能放开我?” “不能,把话说清楚。” “易臻,够了吗?有完没完?”夏琋恼怒地回道,完全不想忍耐了:“还记得这两句话么,现在还给你,说得够清楚了,我们早就完了,彻底完了。” 失控的场面,失控的情绪,夏琋加速下坠的脸色,她尖刻的一字一句,都像一勺勺交替浇到易臻身体上的冰水和岩浆,凉得刺骨,又热辣辣地炙烧着,几乎要扒掉他一层皮,并升腾出大片的白色水汽。 易臻头脑有些混乱,他一直在深呼吸,艰辛地镇压自己。 可是没办法,当夏琋冷硬地说出“我们早就完了,彻底完了”这十个字的时候。 这么些天以来,他一直勉力保持的淡然,他一向自以为是、自欺欺人的冷静,那些可笑的自我安慰,一下子被她尽数击碎,无情地撕开。 他固执把守着的、所谓的理性防线,早已血rou模糊,溃不成军。 架在夏琋肩头的手,顺势把她推回墙面。 易臻捏起她下巴,就亲了上去。 他的心在狂跳,起起落落,像初通人事的大男孩,明知可能会加深对方的反感,却仍然把自己逼到绝处,粗鲁地刷着存在感。 他吸咬夏琋饱满的嘴唇,揉压她的后腰,渴望回到当日紧密无间的距离。 …… 慢慢的……也许就几十秒的光景,易臻的动作逐渐缓解了下来,因为他感觉不到夏琋的任何抵触,也感觉不到她的任何迎合。 她甚至没有任何动静。 从认识她之后,他与她的每一次接吻,他都感觉自己像个魔法师,而夏琋是一朵花。 她能在他的手下悄然盛放,一瓣一瓣,一层一层,对他完整地张开自己,灵活而新鲜,有馥郁的香气。 可此时此刻,她一动不动,凛然又空洞,好像假的一样。 易臻放开了夏琋的唇,慢慢挺起上身。 她依旧安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她的双眼,望向他时,也不再发光发亮。仿佛蒙了层霾,明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可他却像是被阻隔去了很远的地方。 他从始至终端着的肩膀,忽然有些失力。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从易臻体内抽离。 他宁可被面前的女人甩一巴掌,都好过现下。 她漠然置之的态度,麻木不仁的眼神,比耳光更疼,也更狠。 半晌,夏琋抿唇笑了笑,问他:“我可以走了吗?” 易臻没答话。 她的笑容大方得体,告别意味极其强烈。 夏琋重新挎好肩上的包,转身离去。 一些情绪,以易臻无法预计的速度在心头膨胀,占有欲?不甘心?还是别的? 他也不能明晰。 只是下意识地,大步流星跟过去,鲁莽地拽回夏琋。 女人回头的瞬间,有些许愕然。 易臻尽可能地让自己声调温和,趋近于劝哄:“夏琋,你先不要走,我们好好谈一谈,我把事情一件一件跟你说清楚,好吗?” 他五根手指,也不敢再用力,只是很轻很轻地,虚握她肘关节。 夏琋的脸色,逐渐恢复到平静,她朝他露出了事不关己的笑容:“别闹了,楼上还有人在等我。” 易臻的手臂,旋即垂了下来。 夏琋挑眉扫了他两眼,头也不回,走了。 脚底如沼泽,易臻无法再提步,再去追,他一个人站在原处,望着她渐行渐远。 夏琋的步伐没有一刻犹豫,而后融进天光,消失不见。 看上去明明还算挤压的车库,只剩风在空旷中回荡的萧索。 她仿佛顺走了在场的所有实物,只留下他自己。 第49章 夏琋健步如飞地拐出车库,绊了颗石头,险些趔趄,才意识到,自己的小腿特别僵,又极其软,心慌得不行。 右手颤颤巍巍,去开楼道的密码锁,可夏琋根本没办法低头找数字。 她只能不断地、一刻不停地仰望天空,才能让心口那些源源不断涌动的痛意,不至于第一时间就冲破了眼眶。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得废掉多大的心力,才能对易臻说出那些话,端持住那样的态度。 她仿佛奔跑了整夜一般脱力。 夏琋,你真厉害。 她佩服自己,为自己喝彩。 夏琋开了门,上楼,一步一步的阶梯,仿佛走在琴键上,演奏着一首。 她想,她和易臻是真的完蛋了,没有回头路了。 其实就像歌词里说的,她也不怕分手,只有一点遗憾难过。 只是,今天的楼梯怎么会这么长,夏琋感觉自己已经到五楼了,可抬眼看看左手边的门牌,401。 也是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特没劲,翕了翕鼻头,想哭。 ** 在四楼楼道口平复了少晌,夏琋回到自己那一层。 好像知道她很快会回来,江舟没有关门,只是虚掩着。 夏琋推门而入,江舟正坐在餐桌边上拆她礼物,见她进来了,匆忙放开,站起了身。 她的行李,他一样都没有乱动,只有序地放在一边。 “你坐啊,我先把东西放好,”夏琋换拖鞋,把箱包往房里拖,顺道和他致歉:“不好意思,让你等好久了,江舟笑笑:“没事,没等多久,你别这么客气。” 夏琋昂昂下巴:“好看吗?那个。” 江舟低头看了眼,就像她说的,很精致的木雕,古朴的夜晚,一尾扁舟正居江心,穹顶有弯月,与之相映成趣。 是花了心思的礼物。 “好看,”他仍在微笑:“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夏琋闪进了卧室。 再从里面出来,夏琋手里拿了两袋饵块和一只草帽。 她撩撩头发,对江舟挥了下手里的东西:“小江,你去云南玩过吗?” 她猝不及防的亲昵称呼让青年有点局促:“没有,工作比较忙,能旅游的机会很少。” “以后有机会可以去玩玩,”夏琋走去门边,把草帽拿高:“看到这个了吗,是一对从丽江过来的老夫妻送我的。” 她顺手把帽子挂到门把上:“我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