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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帝,他从汉诺威兽医学院拿到学位后就回国教书了,而我继续留在美国念博士后,这中间我们分开了长达五年之久,一年半载见不上一面,联系也少之又少,” 她停了停:“今年四月底,我情绪有些崩溃,曾试探性征询过易臻,我们异国恋这么久,我自己开始有些动摇,不知今后作何打算,想分手了。后来,易臻并未给我任何答复,所以我认为,他单方面实际上并没有,也不想和我分开。” 讲至此处,陆清漪笑得愈发无力:“今天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其实有些惊讶。你可能会好奇为什么我能猜出昨天和我发短信的是你,因为我们过去在宁市念书时,曾吃遍这里的美食小吃,” 她望向夏琋:“玉陵一品一向是我和他最讨厌的那类餐厅,虚有其表,华而不实。易臻这个人,好恶分明,他一定不会同意,可他昨天却答应的那样爽快。” 陆清漪娓娓道来,夏琋却如鲠在喉。 她陈述得那样风轻云淡,但夏琋能清晰捕捉到她话语里所透露给她的,一根一根,尖刺一样的讯息。 它们就扎在她rou里,不见血的疼。 大二就认识了; 追了我一段时间; 他不想和我分开; 研究生,博士,博士后; 虚有其表,华而不实; …… 四月底。 夏琋开始钻研这个时间点,她猛然想起,五月八号,是她和易臻第一次上床那天。 因为第二天醒来,她上网查询过自己的安全期,所以记得相当清楚。 那一晚,在她家门外,易臻和她说了一些什么话,她没印象了,只依稀记得和女人有关,他在女人身上受了挫。 还有事后,他顺其自然揽住她的那句呓语。 ——那是经年累月才能积攒下来的下意识习惯。 像一只被装进了密封罐子的小虫子,夏琋闷得很,只想找个缺口让自己喘下气,却屡次撞壁。 思忖片刻,她看向陆清漪:“陆小姐,在你提出想分手的念头后,易臻和你联系了吗?” 她故作平静,只是神情已不如刚才那般慵懒惬意。 “没有。” 夏琋莞尔:“可能我和你观念并不一致,分手不是仪式,还需要双方画押签字,在我看来,某一方提出分手念头,另一方长时间不联系就是一种默许,再去寻找下一任完全可以。” 陆清漪闻言一笑:“夏小姐,你谈过恋爱吗?扪心自问,如果你的前男友在冷战情况下,一声不吭就找到新女友再过来挑衅你,这样的事情,你能接受么?” 她有条不紊:“这就是第三者思维和行径吧,同为女人,我其实不太希望你误入歧途,毕竟你还年轻。冒昧问一句,你和易臻是怎么在一起的呢?因为你并非他喜欢的那种类型。” “你就是他喜欢的类型了?”夏琋下意识反驳,一脸可笑。 “这点我不能保证,但他过去,在我身上的确花了一番心思。”她流露出满满的自信。 “陆女士,人的爱好是会改的。过去只能算经历,够不上作为资本。” “你们认识多久了?” “为什么要汇报给你?感情也是多变的,就算我们认识才一天,他爱我就是爱我了,就这么简单。” “是么,他不可能一天爱上一个人。我和易臻相交近十年,他什么样,我还是比较清楚的。我们分隔太久也太远,男人有些蠢蠢欲动的歪心思很正常,如果你们因为上床在一起,我能够体谅,我在海外,经常见到这种事,见怪不怪。但不至于动真格真感情,一时新鲜刺激,不是长久之计。” “还体谅,你是圣母啊。” “只是不想放弃一个一起走过漫长岁月的男人罢了,在尽可能挽回过去的感情,”陆清漪有些感伤:“夏小姐,你很漂亮,可能从小就比常人承受了更多的诱惑。茨威格曾写过一部传记,评价了奥地利一位公主……” “不要和我掉书袋,行吗?” “我想,倾听,是最起码的尊重。” 夏琋吸气:“好,好,大文豪,你说。” “那位公主名叫玛丽,十四岁就成为法国的王太子妃,十八岁成了王后,丈夫很宠她,任由她大兴土木,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她的亲哥听闻了这件事,专程去法国劝她,劝她每天读一小时书。” “呵,”夏琋讥笑:“博士后小姐,你是在嘲讽我没文化吗?” “不,你听我讲完,玛丽那时回答哥哥,我不喜欢读书,我享受生活。二十年后,玛丽被送上了断头台。作者是这样评价她的:她那时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在暗中早已标好了价格。” “所以呢?” “我在劝你,你现在的青春貌美当然是资本,但你心安理得获取馈赠的时候,也要想到,你最终也必将付出什么,包括男人的感情。你理所当然地认为,易臻应该喜欢你,远离我。但这个世界、乃至人生,都是守恒的,希望你能明白。” ** 与陆清漪分道扬镳后,夏琋提着包,不太想马上回家,在街头流连了很久。 日头暴晒,她找了家星爸爸纳凉,顺便静心思考判断一下陆清漪和她说过的那些话。 陡然间,她也意识到一个很可怕的现状,就是除了对易臻的身体和生殖器了如指掌,她似乎对他一无所知。 比起爱侣,他们确实更像固定床伴。 而且她和他才认识三个多月,在一起还不到两个月。 半晌,毫无头绪,夏琋拨通了俞悦的电话,一五一十和她讲了这件事。 她心乱如麻,说得极快,一气呵成,而后加上自己的观点:“你不觉得有些生气不解吗?听他前女友说话,一股传销组织洗脑的味儿,搞得我真有种被小三的感觉,易臻是那种人?一对男女长期不联系,不就是默认分手了吗?现在来跟我诉苦是几个意思?还装什么大度正室,莫名其妙。” “你等会,我理理。”俞悦示意她停下那些喋喋不休。 几十秒后,俞悦弄清前后因果,问她:“也就是说,这个前女友给易臻发消息,被你截胡了,然后你瞒着他去见她?” “你他妈怎么还在纠结开头啊?” “夏琋,你真的很奇怪。”俞悦的声音忽然冷了下去。 “怎么?” “你为什么要去见她?” “很怪吗,我不去见她,难道让易臻去见她?” 好友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