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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该如何开口,半天含蓄的道:“唔……这飞蛾是什么意思?” 意思?能有什么意思,明明是两只蝴蝶…… “意思吗……”我仔细思索,端出笑容道:“这两只飞蛾的意思是……我喜爱宝泽王子犹如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我觉得我这个理由一定很打动人,我自个儿都有些感动,讲的铿锵有力又深情款款。 满座都看着我,表情各不一,唯有骊城王很是开怀,朗声笑道:“好个飞蛾扑火,在所不惜!本王听女官说,你下午见过宝儿,原来你对宝儿早就一往情深了啊!” “恩……一见钟情……”我虚笑,觉得着实不敢直视其它人的表情,没见过睁眼说瞎话的吗,至于那么吃惊加鄙夷吗。 我正要表示羞涩的时候,突听到盟主沉沉静静的声音。 “王上,可否将帕子借与阮某一瞧?” 我心头咯噔一声,抬眼就瞧见骊城王将帕子递给了盟主,我脑子一抽,动作快了一步,上前就要将帕子扯回来。 盟主却收指扯了住,小小的一方素色帕子,我们各持一角,谁都不愿松手,两只肥肥的蝴蝶就展在煌煌灯色下。 他一双沉沉如井的眼睛看看帕子,又看我,没有波澜,只是极深极安静,“这飞蛾是苏姑娘亲手绣的?” 那眼睛让我莫名不敢直视,死头死命扯着帕子道:“此乃苏谢绣给宝泽王子的定情之物,还望盟主见谅……”我抬眼,咬着牙关低声道:“松松手!” 他依旧不松手,一瞬不瞬的看我,深深重重,“苏姑娘绣的飞蛾和阮某的一位故人绣的极为相似……” “天下会绣飞蛾的人何其多,巧合而已!”我断然否认道。 他却极低极低道:“但爱用红线为翼,绿线为腹的人并不多吧?”他又垂目瞧我,“她也不会打结,每个结都系得乱七八糟。” 我心头突突乱跳,犹如百雷齐响,手指都发颤,从来都不敢想他会记得如此仔细,我手笨,当初每一针每一线都学的无比认真,就怕他会嫌弃,到最后……却都没有送出去。 他如今看着我,跟我说每个结都绣的乱七八糟,我在那一瞬间慌乱的手足无措,张口不知如何辩解。 骊城王忽然拍了拍盟主的肩膀,朗声笑道:“小姑娘情怀,脸皮薄,阮盟主就不要介意了。” 盟主看着我,缓缓松开手,淡淡笑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失礼了,苏姑娘勿怪。” 我僵僵的退开几步,垂着眉眼不讲话,怕多说一个字都是错。 骊城王的笑声嗡嗡在耳,我浑身紧绷的受不住,刚想禀明告退,就听门外女官慌慌进殿报道:“王上,小晔国国君亲自押着镜莲公主来请罪了!” 我一惊,抬目往外瞧,就瞧见重重夜色下,镜莲公主被两个人捆绑着押了进来。 之前走的似乎是小晔国的国君,入殿便对骊城王抱拳一礼,“老夫亲自押这个不孝女来给骊城王赔罪!” 骊城王慌忙起身,上前托住他,“国君这是哪里的话,小孩子们的事情本就由不得我们这些老头子做主,又谈什么请罪不请罪的。” “不不……”国君一脸难色,“我这个女儿自小被我宠坏了,做事没有个分寸……” “我不嫁!”镜莲公主被擒在侧,死命的挣扎,咬牙切齿的道:“我就是嫁猪嫁狗也不要嫁给这个死胖子!” 这句话讲的委实没有分寸,满堂噤声。 国君回头一耳光就抽在她面上,力气之大打的她愣了住,素白的脸上红红肿肿登时起了指印。 “你打我……”镜莲公主痴愣愣的看着国君,“长这么大,你第一次打我,居然是为了逼我嫁人!” 我看到国君颤抖的手指,咬牙一耳光又落在了镜莲面上。 骊城王在旁侧看着,眉头紧蹙,对王后挥了挥手。 王后立刻心领神会的点头,起身道:“今日便先到此吧,请诸位先行回去休息。” 女官应声,有条不紊的引满座高官显贵出殿。 ============================================================================== 我随在来之前的女官身后退出大殿,禁不住回头瞧了一眼,灯火辉明的大殿中,镜莲跪在地上,颤抖的肩膀一耸一耸,没有翅膀的蝴蝶一般。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哭。 酒筵散后,空寂寂的宫殿安静的吓人。 几位姑娘回来后都各怀心事的回房安寝,我坐在偏殿的门槛上,明晃晃的月亮照的我睡意全无。 就在白日里,镜莲还闹哄哄的告诉我,她要嫁给盖世英雄,绝世美人,如今她跪在大殿里不知道怎样的任人摆布。 她不该是这样的…… 我起身摘下回廊上的灯笼,从怀里掏出那方帕子,点起火苗丢在脚边,极静的夜里火焰吞吐,烧的没有一丝声响。 刚要起身,身后却忽有人道:“为什么烧了它?” 我吓了一跳,转身就撞进一人怀里,听到突突的心跳声,分不清是我的还是别人的,只听他在耳侧轻声道:“不是你辛苦绣的吗?不是说送给小王子的定情信物吗?不是说……飞蛾扑火,在所不惜吗?” 他问我:“还是……你怕我会再次看到?” 二十四 “苏谢……你让我觉得很熟悉,莫名的熟悉。”他胸腔贴在我的脊背上,发出嗡嗡的共鸣,尖尖的下颚轻抵着我的头发,沉沉的低哑的,每个字节都让我耳鸣。 我的心跳在一瞬间几乎呼之欲出,我慌忙退开一步,踢翻了灯盏,荜拨荜拨的就烧了开。 阮碧城就站在回廊下,背着一身月华清清,盈灯转转,眼睛深如海的瞧着我。 我总是看不透他的表情和眼神,他的每句话我都难以捉摸,就像当初选我是因为端正安分时一样,也是深深深如海的眼神,我自以为是的以为是有那么一些欢喜在里面的,哪怕一点点。 可是在他退婚那天我彻底犯糊涂了,那双眼睛里藏了什么,我看不见。 “苏谢……”他上前一步。 我几乎第一反应后退,惊慌的绊在红栏上,险些仰过去,看他要来扶我,顿时慌道:“够了!我对你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还请盟主高抬贵手放过我……” 阮碧城僵在几步之外,眉目蹙的紧紧,“你以为我想利用你?” “不然呢?”我几乎脱口道:“除了利用还有什么理由值得盟主这般待一个魔教妖女?你不是最痛恨魔教中人吗?还发誓要在有生之年铲除魔教为老盟主报仇……” “你怎么知道这些?”他忽然截了我的话问。 我顿时住了口,他又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