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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期肤色反倒越来越好,谁见了都夸还在腹中的她是个乖宝贝。 燕归觉得这小东西有点儿折腾幼宁,前阵子吐到没食欲,这阵子开始时不时腿抽筋,小腹还有了淡淡的纹路。幼宁如今敏感得很,当时瞧见还沉闷了许久,燕归一再追问才知道她是觉得自己变丑了,担心他会不喜欢这样的她。 闻言燕归也只有哭笑不得,但又觉得这样的幼宁可爱得要命。在他心中,这无疑是幼宁非常在乎自己的证明。 “等他出来我帮你教训一顿。”燕归手中动作不停,在幼宁背部垫了个软枕,话语间充满了对腹中宝宝的不喜。 分明在帮她,幼宁反倒不高兴了,“他才多大呀,什么都不懂,十三哥哥当父皇的怎么能和他计较。” 燕归:“……” 对于自己再一次因未来儿子/女儿被教训,燕归只有一个字,忍。 反正等出来了,他一定把人丢得远远的,绝不能让幼宁接触太多。 幼宁不放心他,“听说宝宝都是有感觉的,十三哥哥不可以总是说这样的话,万一他误会你不喜欢他不高兴了怎么办?” 她想了想,轻柔道:“十三哥哥快说些别的,让他知道你很喜欢他。” 燕归:“……” 知道幼宁的坚持,燕归顿了顿,贴在幼宁腹间用最“温柔”的语气道:“皇儿,父皇在等你。” “哎呀”幼宁轻呼一声,燕归立刻抬首,“又疼了?” “不是。”幼宁轻轻抚了抚,不确定道,“他好像听到了?方才动了一下。” 说着自己高兴起来,“肯定是听懂了这话,在开心呢。” 好在系统一直忍着没出声,如果燕归不在这儿,它肯定要吐槽。宝宝哪儿是开心,分明是被吓的。 什么皇儿父皇在等你,在等着揍他吧…… 两人在床上就厮磨了小半个时辰,如果不是幼宁饿了要用早膳,只怕还能腻歪一个上午。 石喜有点儿担心自家陛下,照这个发展趋势,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都是小意思,他真正担心的是哪天醒来就收到陛下带着娘娘跑了的消息。 太上皇不理事,陛下对政事又是无所谓可有可无的态度,如此看来,整个皇宫最靠谱的居然是皇后娘娘。 他一定要抱紧皇后大腿,绝不能让娘娘也被陛下给带歪了。 幼宁慢吞吞咬了口包子,鲜美的汤汁满满溢在口中,略带点儿烫意。她是猫儿舌,本来经不住热,但很喜欢每次吃包子的这种感觉。 包子馅儿多种多样,幼宁最喜欢的是香菇rou和菜馅儿。她偏爱的吃法是先把里面的馅儿慢慢挑出吃掉,再单独吃包子。包子内层沾了汤汁,皮被擀得韧劲十足,不厚不薄,嚼起来简直是人间美味。 幼宁一直觉得含着汤汁的包子皮才是最精华的部分。 燕归含笑看着幼宁这特殊的吃包子法,他曾经想过帮她吃掉馅儿,但幼宁不愿,说什么自己慢慢将每个部分用掉,这过程也是一种享受。 跟着太上皇久了,如今幼宁自己对这些都有了心得。 早膳很简单,包子春饼小粥,再配几个爽口小菜,酸酸甜甜最是开胃。有燕归陪着,幼宁食欲大振,用了两碗粥两个包子和一个春饼,后果便是撑到腰都差点儿直不起。 杏儿喜道:“娘娘要是每日胃口都这么好就好了。” 幼宁却不大满意,悄悄瞥了眼燕归,转头认真看向杏儿,“并非我胃口好。” “啊?”杏儿愣住,就听自家主子十分严肃道,“是宝宝太贪吃了。” 杏儿:“……” 注意到主子的目光,杏儿恍若明白了什么,当即连连点头,“那当然,娘娘您才不是贪吃的人呢。” 且不说直性子的杏儿如何噎得幼宁说不出话,一众人无事走了圈,干脆去了御书房。 燕归离宫数日,御书房也有人每日洒扫,干净无尘,秋阳笼下,将檐角的几片琉璃瓦照得晶莹剔透。 御书房坐北朝南,开四面窗,东西各两,通风且光线充足,步入时人的心情也总会好上几分。 幼宁刚迈过门槛便目露欣赏,“洒扫之人好巧的心思。” 原来御书房书架四角的青瓷瓶中都被插|入三两小花,花儿极为新鲜,甚至还带着露水,应是每日更换。书案摆置一个小巧的兽首铜炉,上方萦绕着淡淡的香氲,熏的亦是开窍行气、解郁化浊的苏合香。 这么妙的心思,寻常內侍根本不可能有。 幼宁眸中噙了笑暂时没开口,她是压着燕归来的。燕归一去十几日,京中又压了不少奏折,为免大臣们又明里暗里向自己诉苦,幼宁先让燕归勤勉起来。 燕归看着那些奏折便目露阴沉,他如今只想陪着幼宁,即便不说话只看着她也好,根本不想管那些人上诉的芝麻小事。 他表现得极不情愿,幼宁越是笑眼弯弯看着。她相貌偏于乖巧,即便漂亮了许多,气质却是未变的,浅浅的梨涡挂在香腮,期盼鼓励的眼神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燕归自然是乖乖坐上了御案,幼宁则从旁为他闲闲整理奏折,她如今不能太动心思,所以慢条斯理十分悠闲。 整理到一半时,幼宁借故出去走走,离开御书房到了附近亭中。 “负责御书房整理洒扫的宫女是谁?”幼宁问话青嬷嬷。 青嬷嬷传来御书房总管,询问后传来了一位脸生的小宫女。 宫女很小,比幼宁还要小上一两岁,容貌清秀,身材娇小,见人便先低眸羞眉,是极为内敛的性子。 “别怕。”幼宁温和看她,“我传你来只是随意聊几句,御书房一直由你整理,是吗?” “回娘娘,是。” 幼宁笑得更柔,“你做得很好,我方才一进去,便觉得格外舒服,看得出心思巧妙,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阿珞。” “璎珞之珞吗?”得了颔首,幼宁道,“很好听的名字,我看你的衣裳与其他宫女也略有不同,是自己改的吗?” 手巧的宫女偶尔会在细微之处改动宫服,或是裙摆,或是领口袖扣,又或其他。幼宁瞧见阿珞在裙尾和微竖起的领口各绣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绣工很好,莲花栩栩如生,叫人一眼就觉得特别。 阿珞脸色霎白地咬唇,宫女是不允许私自改制宫裳的,她连忙跪地,“皇后娘娘,奴婢只是一时好玩儿,奴婢知错了,求娘娘宽恕!” 若说在宫中最让幼宁无奈的,便是因为身份,一些宫人常常会过度理解她的意思。她此时真的没有生气,阿珞却怕得好像下一刻就要被斩首。 自己有这么可怕吗?幼宁忍不住内心道了句,不过也知道这是身份使然。 宫规是宫规,但幼宁和这些宫女年纪相差不大,当然了解她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