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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告诉你,九鼎之秘只有江国的后人才能解开,你送给她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易禾有些怀疑地望着萧嵘。 萧嵘平静道:“虽然你我的祖先同是江国的后代,但嫡庶有别,我手中关于九鼎的秘辛应当比你更多些,你不用怀疑我所说的真假,毕竟虽然有些时候立场不同,但我们想做的应该是同一件事。” 解开九鼎之秘,助她夺得天下。 “你究竟想说什么?”易禾问道。 萧嵘沉默片刻。 “如今江河令与九鼎都在这间屋舍内,不妨先让那埋藏了千年的九鼎之秘重现人间,至于你想做些什么,等九鼎之秘解开后,你自己决定。” 易禾目光有些怪异,渐渐有些压抑不住的激动。 那是九鼎之秘,据说能解开九鼎之秘便意味着能得到天下。 兜兜转转数载光阴,这事关天下的秘密最终要在他的面前重现人间…… “好。”易禾应道。 易禾应答后,萧嵘随即朝着九鼎走了过去,掀开遮掩的绢布,一方三足两耳的圆鼎出现在他的眼前。 萧嵘掌心摊开,其间是那枚江河令。 非金非玉,非铜非铁。两者的质地相同,正如传言为陨石所铸,更像是一种石料。 萧嵘取来一只蜡烛,沿着九鼎内胚雕刻的花纹细细地看了一圈,直到目光落在一个地方。 他没有犹豫,将江河令按在了九鼎内侧。 一片死寂,什么反应都没有。 ☆、第283章 远方的礼物 易禾疑惑地走近,只见在九鼎内侧有一圈六棱的纹络,和江河令的轮廓刚好契合,而萧嵘将江河令按压在其上。 “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易禾望向萧嵘问道。 萧嵘沉默片刻。 “因为这个秘密只有江国的后代才能解开。”他说道。 语罢,他取下腰间佩剑利落地在左手掌心一划,血顺着攥紧的掌心淋漓而落,以江河令为中心汇作一汪。 那一汪血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江河令上浮动着,很快顺着一道纹络渗透了进去,一个很小的圆点出现在江河令之上,随之一条细细的血线顺着圆点一点一点延伸开,约莫一指长时,那根血线停住了。 “怎么回事?”易禾问道。 萧嵘望着那根停住的血线,用力地在左手臂上又是利落一剑。 鲜红的血喷出,溅满了那枚江河令。 “你……”易禾望着面色瞬时惨白了一层的萧嵘,欲言又止。 萧嵘目光凝在鼎壁的那条血线之上,没有回答易禾。 只见那一指长的血线重新开始延伸,像是一棵幼芽碰触到了阳光,生长得很快。 随着萧嵘的血一点一点地落在九鼎内,相叠交错的纹络一条一条延展来。 “九鼎裂了。” 易禾后退一步,惊道。 一道道纹络在九鼎内壁交错,发出接连的碎裂声,从鼎口的外圈开始,整个九鼎就在易禾和萧嵘两人面前支离破碎。 萧嵘显然也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见状也是有些吃惊,他苍白着脸色自恋地赞叹了声:“想不到我的血那么牛掰。” 一转眼,易禾已经在九鼎的一堆碎片之间翻找起来,面色亦有些发白。 “莫不是坏了,所以九鼎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他咬牙回头望向萧嵘。 毕竟九鼎于他真的很重要,若是被萧嵘毁了,他该怎么办? 萧嵘撕下一块衣角将手臂和手心的伤势包扎好,步伐有些微晃地走到近前,低下身翻开九鼎的残骸,从中取出了那块江河令。 易禾望了过来,目光亦是落在了江河令上。 江河令呈六棱形状,正中是血色的一点红,繁复的血线从那一点红色向四周蔓延开。 萧嵘看了片刻便将江河令递到了易禾面前。 易禾犹疑着接过有些不解。 “羽国的地图。”萧嵘道。 易禾看了会,亦是看出了江河令上繁复的纹络是一张地图,可是他摇了摇头:“羽国的地图根本没有那么大。” 萧嵘指了指江河令下端交错的两道纹络:“这里是风楠城。” 易禾一怔,细细看去好似的确是这样,风楠城的轮廓就像一只瓢虫。 可是…… 萧嵘指着江河令上端的纹络:“这里大概就是羽国以北的蛮荒。” 羽国的疆域以北是漫天黄沙,人迹罕至之处,野蛮荒凉,那里少有人烟,也从未有那里的地图流出。 正中的圆点所处的地方已是蛮荒之地,易禾沉默片刻:“这是什么意思?” 萧嵘揉了揉眉心:“或许九鼎之秘就是一个笑话,不过是耍弄后人,也或许这是藏宝图,找到标记之处的宝藏就可以富甲天下,真是,也不知这九鼎是谁留下的,折腾小爷我很好玩吗?” 易禾望了眼碎了一地的九鼎,又望了望手中江河令上的地图。 “我去看看。”他说道。 萧嵘一怔。 “蛮荒之地杳无人烟,风沙经年不息,如今又正值盛夏,此去想必少不了艰难险阻。”他说道。 易禾笑了笑。 “所以,告诉她我反悔了,九鼎我就不给她了。而江河令如今也落在了我的手中,倒是我赚了。”他说道。 萧嵘沉默。 …… 丹国的祖祠中,丹雪一身紫金长裙拜于丹国列祖的牌位之前。 仪仗从红蔷城的丹王宫一直铺到丹国的祖祠边。 红蔷城的百姓都知道,今日是他们新王登基的日子。 丹雪轻抬眼睑,望着左方最新的那尊牌位,那是她父王的牌位。 从今日起,她就是乱世第一位女王。 丹雪一点一点握紧拳心,她会护住丹国,亦会替父王报仇。 于红蔷城面前,于天下面前,丹雪一振紫金长裙,目光凌冽地从众臣面上掠过。 “从今日起,我丹雪就是丹国的王!” “叩见吾王!” “叩见吾王!” “叩见吾王!” …… “林王送玛瑙玉一只恭贺丹王初登大位!”一声嘹亮的唱词从仪仗尽头传来。 丹雪轻颔首,陆道远上前接过林国使臣送来的礼盒,恭敬呈到丹雪面前。 丹雪打开盒盖,只见在圆润剔透的玛瑙玉当中,凝着一点猩红,如血般刺目。 丹雪露出浅淡不失礼节的笑意,望向那林国使臣:“替孤谢林王殿下。” 白日的喧嚣渐渐散去。 祖祠中,亦是褪去了白日的浮华。 丹雪褪去白日的盛装,只着一抹素衣,跪在一尊牌位前。 林蔚然送来的礼盒摆在丹雪手边,玛瑙玉中,那颗如血珠般的猩红,依旧刺目。 丹雪握紧那块玛瑙玉,举起,然后弃于地面。 玉石和地面碰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