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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不干点什么,显得我太没用了。” 萧嵘哦了声:“所以呢?” 荆长宁手托着腮。 “还记得去年长至节后,林王折腾的会盟,羽国易国景国可都是推举林国为会盟之主呢。” “你想再搞一次?”萧嵘问道。 “这一次,来参加我和文逸的婚礼的,可足足有七个国家呢,这次的会盟,定然比林王的那场,要壮阔得多!” 荆长宁探出被窝的脑袋上,两只眼睛格外地亮。 萧嵘这样望过去,荆长宁的脸上还有着刚睡醒的红晕,头发有些乱,在微暗的晨光里看起来懒懒的。 没有穿青衫,乌发闲散落在肩头,她全然就是一副女孩子的样子,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真正像是个女孩子。 “可是林国这次也来人了。”萧嵘说道。 “你应该认得这次来的人。”荆长宁望着萧嵘说道,“是黎夏的二哥,黎川。” 萧嵘沉默片刻。 “他如今是谭易水。”他说道,“他用若敖军的军令训练林军,如今林军实力大涨,他在林国军中也成了右将军,甚至当初的庄新如今也几次差点败在他的手里,若不是林蔚然有着猜忌,他早就成了林国执掌三军的大将军。” 荆长宁亦是有些沉默。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她问道。 “不管他想要做什么,他日若真有不得不兵戈相见的那一日,我不会留情。”萧嵘说道,“无论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足以让他……背叛。” 荆长宁点了点头,却忽然觉得身边多出一道热切的光,一转头,才发现文逸盯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脸颊上浮现一抹红晕,像是偷偷约会的小恋人被撞破了似的。 “长宁,解释解释啊。”文逸望着萧嵘笑着说道。“别再说什么兄弟情了,我不相信哦。” 萧嵘咳了声。 “说来,我媳妇的媳妇也不是外人。”他望着文逸说道。 文逸呛了声,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荆长宁笑了笑,指着萧嵘对文逸说道。 “他是我喜欢的人。”她说道。 ☆、第209章 婚事二三记 文逸眼睛瞪大,虽然猜到了,可是长宁这样说真够直接的。 文逸瞥了眼萧嵘:“长宁现在是我驸马,虽然你们两个两情相悦,不过你这样偷偷闯进来是不是不太好。” 萧嵘笑了笑。 “对了,我还给你准备了件礼物。”他冲着文逸抖了抖眉毛。 文逸只觉头皮一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东西?”文逸问道。 萧嵘从怀里拿出一个酒囊,朝着文逸扔过去。 “什么东西?”文逸接过后奇怪地望了眼萧嵘。 萧嵘双手抱胸:“自己拧开看啊!别说堂堂一代女王殿下不敢啊?” 文逸哼了声,直接拧开了酒囊的塞子,扑鼻而来一股子腥味。 “是血。”她瞪大眼睛望萧嵘,“你丫一大早送我一酒囊血是不是有毛病!” 萧嵘摇了摇头。 “那是落红。”他一本正经回道。 文逸手一抖。 卧槽,好想打人! 偏偏荆长宁一脸天真望着两人。 “落红是什么?”她问道。 萧嵘打了个哈欠:“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二位新婚快乐。” 说罢,沿着门缝溜了出去。 荆长宁望着文逸继续问道:“落红是什么?” 文逸叹了声,长宁什么都好,就是感情这一块是个白痴,就像昨夜的听床,她也只是解释了下是个习俗。 “嗯,习俗。”文逸点头道,“这也是新婚习俗。” “感觉怪怪的。”荆长宁呢喃道,“不管了,我再补个回笼觉。” 说罢脑袋一蒙钻枕头下去了。 文逸捏着鼻子望了眼酒囊。 “挺新鲜的猪血,也算是有心了。”她点头道。 …… …… 丹雪的眼眶红肿着,显然是哭过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娶她不娶我?”丹雪垂眸,两颗眼泪从面颊上划落。 她的人生从小就一直很顺利,她是父王唯一女儿,没有人能威胁到她的地位,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父王也会张罗着给她取来。 她以为自己不喜欢荆长宁的,可是当看见他拉着同心结娶的是别人时,她一瞬间真的很难过。 或许她还是没有放下吧,她明明说了要努力放下的,她要试着走出过去那个容易孤独的自己,她明明已经开始做得很好了。 荆长宁和文逸推开门,便瞧见丹雪红肿着眼眶愤愤地望着自己。 荆长宁和文逸对视一眼,有些失措。 文逸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丹雪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当初文鸿陷害她,是丹雪把丹国给她当做了一处护佑,能在危难之中雪中送炭的人不多。 丹雪仰起脸容,望向荆长宁,直接质问道:“为什么你娶她不娶我?” 荆长宁也怔住了。 丹雪的确是个不错的人,丹易之战是她帮孙慎面见丹王,间接扭转了战局,之前林蔚然的那场刺杀,若不是丹雪最后的到来,最后也会很难收场。 荆长宁和文逸又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共识。 荆长宁拉了一把丹雪,东宫的门很快在丹雪身后关上。 屋里便只剩下她们三个人。 “你不是说过试着不喜欢我了吗?”荆长宁望着丹雪问道。 丹雪咬了咬下唇:“可是我不甘心。如果你不喜欢我也就算了,为什么你会娶别人?” 文逸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丹雪冷笑了声,望着文逸道:“难怪当初我找你退婚的时候,你一脸不在乎,你们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这样玩弄我很好玩是不是?” “不是你想的那样!”文逸急声辩解。 荆长宁平静地望了眼丹雪:“你又偏执了。其实没必要这样。” 听到荆长宁的话,丹雪的眼眶中簌簌落下两行泪花:“我就是偏执了,怎样?” 荆长宁想了想:“不怎样,你哭起来很丑。” 丹雪愕然。 “你们都欺负我!!”她呜呜大哭起来,“丑就丑!丑我也要哭!” 文逸一脸失措,摊了摊手望着荆长宁,那意思显然就是你干的,你自己收场。 荆长宁安静地望着丹雪哭,也没有再出言劝慰,直到丹雪哭累了,整个人靠着那张大大的床坐在地上,她才开口道:“哭完了?” 丹雪抽噎着揉了揉眼睛:“哭完了。” 荆长宁轻轻蹲下身子:“那我告诉你,我娶文逸是假的。” 丹雪一惊,红肿的眼对着荆长宁温温的视线,嘴一撇,作势又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