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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因为小宁儿刚刚帮他把王位夺了回来……若是他真的喜欢男人然后喜欢上小宁儿……那洞房…… 萧嵘忽然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只能等这成婚大典结束,他要立刻把小宁儿抓过来问清楚! 转头,只见易禾和丹雪也是一脸压抑不住的想要冲上去的样子。 萧嵘默默地望着已经开始拜天地的荆长宁和文逸,安静地扯过拿起酒壶朝着嘴里灌了一口。 “你打算怎么做?” 刚拜完天地,荆长宁轻声问了句身侧的文逸。 文逸轻声一笑:“当然是实话实说喽,本来,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说罢,文逸拉着同心结,朝着文王身边走去。 整个广场上的目光全然落在文逸面上,窃窃私语,目光疑惑。 凰袍飞扬火般的颜色,烈烈攀延着风的轨迹,此刻的她,如翱翔九天的一只凤凰。 绚烂,夺目。 荆长宁含着浅笑地站在她的身侧,彼此握紧手中同心结的一端。 文逸扬起手,揭落遮在面上的红纱。 轻纱随风而落,旋转几个沉浮和华丽红艳的长毯融为同一颜色。 那一瞬,文逸的面容上露出释然的笑靥。 “今日,文国公主文逸,以泱泱文国为聘,嫁于圣谷弟子荆长宁!” 她的话音清脆,掷地有声。 什么?! 陡然间,整片广场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公主?! 以文国为聘?! 如平地起惊雷,众人久久回不过神来…… 半晌后,才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他是女儿身?!” “什么叫以文国为聘?!” 景华默默望着文逸吞咽了一口唾沫。 或许在场间,就他反应得最快了。 “好漂亮的美人,我当初怎么没发现她是女儿身?!早知道当初他说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怎样?”东方乐月微笑着剜了景华一眼。 “我……我就赶紧跑!”景华吞咽了一口唾沫,默默转头,嘟囔道。“我……我哪敢……” 红艳的凰袍迎风猎猎,文逸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眸含浅笑。 “就是这样,”她举起和荆长宁共同握着的同心结,“今日,我文逸在此昭告天下,我瞒了十六年的女儿身!更要让全天下知晓,我会是文国的王,而荆长宁会是文国的王夫,从今日起,她的话,就是我的命令!就是整个文国于天下的立场!” 以国为聘,以国相许。 有一种豪迈而壮阔的气浪席卷在场的所有人,七国之间,百官林立…… 那个女孩子坦然揭露瞒了十六年的女儿身,然后,以一场倾国盛嫁,许一人心。 “还挺浪漫。”景华喃喃道。 东方乐月叹了声:“可惜。” “什么可惜?” 可惜荆郎君也是女儿身,否则,这真的是一场盛世华嫁。 “可惜丹国多少女儿家要为了荆郎君出家做姑子了。”东方乐月撑着手,朝着眼眶通红的丹雪怒了努嘴。 ☆、第205章 假凤倾虚凰(中) “逸儿的女儿身孤是知道的。”安静良久的文王开口道。“礼成之后,孤会把王位传给逸儿。” 一语落,又是层层浪起! 女儿家称王? 曾经丹王也想过这样做,但碍于朝堂间以及丹雪自己的恳求,最终还是让梅姬有了身孕,所谓的传位给丹雪,就这样湮没沦为过往。 那文逸呢? “这……这……怎么能够把文国交到一个女子手里?!还由着她胡来,把文国的权力给那所以的圣谷弟子荆长宁?!”傅义几步走到文王面前,重重跪下,恳切道。 傅义是傅丽儿的父亲,他的心里一直倾向的反倒是公子鸿,若不是荆长宁横插一杠,傅丽儿嫁给公子鸿,他早就倚得东风,水涨势高了。 文王平静的望了傅义一眼:“孤的决定。不会变更。” 傅义咬牙:“女子向来心志不够坚定,如何能让我文国立于乱世,王上三思。” 文王平静地将目光落在文逸身上。 文逸轻抬眸,微笑着望向傅义。 “我以男儿身活了十六年,这十六年,公子逸性情如何你们应该知晓,我的心志如何,你们心中应该有数。” 她能始终压文鸿一头,靠的不仅仅是文王和秀淑王后的宠爱,若她真的无才,又怎能做到名誉天下。别忘了,她还是天下五公之一的文逸公,她和如今的林王、羽王、景王皆是齐名。 傅义沉默片刻,他当然知晓文逸虽然是女儿身,但无论才能还是心志,皆是翘楚。 可是…… “可是女子称王,九州尚未有先例!”傅义道。 “那我便开这个先例!”文逸道。 “继往开来,我便创下这个先例又如何?为王者,需拥王室血脉,有治国之才,识人之明,决断之力,这些,我都具备。” 文逸一振凰袍。 “如此?诸位大臣可还有异议?”她的目光平静,自在场大臣面上一一掠过。 一片寂然。 “如此……”文逸轻笑。 话音被打断。 “老臣还有一问!”傅义壮着胆子道,“既然公主有心为王,为何要以文国为聘嫁于荆长宁?!这岂不是将我文国大好河山拱手相送?试问,哪一个为王者会如此弃一国于不顾,轻易许给他人?” 文逸笑了笑,挥了挥手中的同心结。 “夫妻,本为一体。她既是我,我既是她。”她说道。“如此,不够吗?” 荆长宁笑了笑,朝着文逸走近了一步。 “如果说,一定要从天下人中选出一人配上公主,那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吗?”她平静地望着文国的百官。 文逸已经做了很多,她挡住了所有关于她登位的诘难,那么关于这场婚事,剩下的那些,是她站出来的时候了。 场下,传来一声轻哨。 “那是!虽然丹云之战后,小爷我和荆长宁如今势不两立,但小爷不得不佩服,当今世上,能数得上名的青年才俊,荆长宁当称第一啊!”萧嵘挑眉悠悠道。 荆长宁不着痕迹地轻笑。 “哦,对了,既然文逸这厮是个大姑娘,这天下五公硬生生地少了一个多难听,”萧嵘望着荆长宁,扬了扬手里的酒壶,“给长宁如何?长宁公,不错,挺好听啊。” 萧嵘望着云襄露齿一笑。 云襄点头附和:“好像有点道理。” 萧嵘在桌案下给了云襄一脚。 “不对!何止是有点!简直是太有道理了!”云襄喊到。 你个见色忘义有异性没人性的玩意!云襄喊完就在桌案下还了萧嵘一脚。 “女儿家称王,”易禾笑了笑,“如此,也并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