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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联手挟持下高泰,为什么只是看黎夏一人闯入就放弃了那最好的机会?是因为担心他吗? 第二次,她明明应该知道高泰只是一时不甘才提出断臂的要求,可是为什么她没有看出来,甚至还答应了他的要求?是因为想救他吗? 一种灼烫的思路在他的脑海中勾勒。 会不会像他对她一样,她其实对他,也是有情义的? 那种酸酸甜甜的,很懵懂的……爱情? 萧嵘攥紧拳心,却有些患得患失不敢开口。 荆长宁抬手,折下一根细长的柳条,转眸望向萧嵘,眨了眨眼睛。 “你医术很好对吗?”她问道。 萧嵘下意识点头:“那是!这世上的病若是我都治不了,就没人能治了!” 荆长宁想了想:“那我想问你,心跳加快,总是觉得胸口发热,脸发烫,是一种病吗?” 萧嵘想了想:“胸口发热脸发烫,也许是受凉,心跳加速?这个病症倒是少见,不过也不是没有先例,不过是一直跳?还是忽然跳?” 萧嵘皱了皱眉,细细想着,这个病症有些奇怪,他也拿捏不准。 荆长宁想了想,向着萧嵘的方向迈进了一步,敛眉想了想,又向后退了三步。 像是试探一般,她摇了摇头,又向前迈了两步。 如此几番,她最终在萧嵘面前站定。 “就是,离你近,病症重些,离你远,病症就好上许多。”她点头认真说道。 萧嵘忽然想起来小宁儿在某些方面是白痴。 她会不会是动情了自己却不知道? 那他该怎么办?他要怎么做? “靠近我?心跳会加速,脸会发红,胸口发烫?”萧嵘装作不懂的样子。 荆长宁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拉起萧嵘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不信你自己看。” 萧嵘面色也一瞬涨红,他想了想,一把拉住荆长宁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怎么办,我的心也在跳个不停?” 荆长宁坦然摇了摇头:“要不我离你远点?” 说着,她向后退去。 萧嵘却一把拉住荆长宁,眸微低,将她泛红的脸容尽收眼底。 “如果这是病,那我放弃治疗。” 他垂眸,对着怀里女孩子红润的唇,低头吻了上去。 荆长宁的眼眸一瞬间瞪大。 这不是萧嵘第一次吻她,当初设计害易修时,她受伤被萧嵘救的时候,也曾被他浅浅吻过一次。 她不在乎这些虚礼的。 可是这一次…… 心跳得很快,像是下一刻就能从口中跳出。 很奇怪的感觉,唇瓣是guntang的,像是火一般,却又有着水的柔软。 就像,水里裹着一团烫烫的火。 她眨了眨眼睛,没有推开萧嵘。 柔软的唇瓣贴合在一起,唇与唇摩擦,温度更高了些。 水,似乎快裹不住火了。 那就放它出来,荆长宁俏皮地想着,然后张口对着萧嵘的唇咬了下去。 萧嵘的眼眸一瞬瞪大。 她这是……在回应他? 丝缕的血腥味道,反倒有些撩人。 微微有些窒息。 荆长宁指间一松,鲜嫩的柳枝随风漾了漾,落在了鸣烟湖清亮的水面上。 在心跳动到最快的时候,荆长宁舔了舔唇,最终推开了萧嵘。 她望着萧嵘被咬破的唇:“这究竟是什么病啊?” 萧嵘舔了舔唇,小心地回味了下。 “这不是病,这是爱情。”他说道。 “爱情?那是什么东西?”荆长宁学着萧嵘的样子舔了舔唇,“好像,很好吃。” 萧嵘望着荆长宁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表情,脑门垂下三条黑线。 “爱情不是东西。”他说道。 “不是东西好像是骂人的话,那爱情一定不是好东西。”荆长宁说道。 萧嵘噎住片刻。 “可是不管它是什么东西,一旦它出现了,就像一团火星,会燃起燎原。”他顿了顿,目光定定地望着荆长宁,“就像,我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你了,很喜欢很喜欢。” 荆长宁怔住。 “那?”她反手指向自己,“我也喜欢上你了?” 萧嵘很开心地笑着点头:“喜欢,就是心跳加速,胸口发烫,脸红,离得越近,症状越严重,直到……病入膏肓。” 荆长宁想了想:“可是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喜欢你?” ☆、第165章 很有趣的事 萧嵘怔了怔:“为什么不呢?” 荆长宁答道:“你说了,这是病,既然是病,那就得治。” 萧嵘笑着摇头:“不治之症。” 荆长宁沉默,将手放在心口,向后退了几步。 “不治之症?”她喃喃道,“会怎么样?” 萧嵘望着荆长宁,温润笑了笑:“会让两颗心贴得更近,就像景华和东方乐月,可以为彼此去生,去死,会有些累,但也是有好处的,从今以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无论多少风雨,都有一个人和你携手面对,你笑,我陪着你高兴,你哭,我陪着你难过。” 荆长宁沉默片刻。 “似乎,是一件有趣的事。”她喃喃说道。 萧嵘点头:“对啊,本来就是一件很有趣很有趣的事。” 荆长宁安静地望向那根浮在鸣烟湖水面上轻晃的柳枝。 她轻抚胸口。 “你让我想想。”她说道。 萧嵘笑了笑,心中暗松一口气。 她没有说拒绝,便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其他的,他不急的,都等了那么久,他一点也不在意继续等下去。 …… …… 林国。 林蔚然望着手心的一颗棋子。 “你说,我这一局是不是输了?”他望向墨凉问道。 墨凉还未从林蔚然刚刚所说的那局棋中回味过来。 丹国,高泰…… 林蔚然输了,赢得,自然便是宁儿…… 唇角勾了勾,墨凉清浅笑了笑:“棋局没有问题,只是高泰选错了人质,明成没有错,东方乐月牵扯太多。” 林蔚然望着墨凉轻勾的唇角,神思忽的恍惚了下。 露出面具的唇因常年中毒有种异样的苍白颜色,脸部轮廓温润。 “你这面具,有十多年未曾取下了吧。”林蔚然话音一转,忽道。 墨凉指尖不着痕迹地轻顿。 “当年王上偷天换日救下我,我只能藏住这张脸,否则也不会活下来。”他微笑道。 林蔚然道:“当年,是因为林国中认识你这张脸的人不在少数,如今过了十多年,容貌定然与当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说来,你也不用顶着一张面具度日了。” 墨凉从容不迫地笑了笑:“楚长安已经死了,我大概也是不想看到那张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