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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凯瑟琳死掉的消息了吗?” “应该还没有。” “那就把这个消息送进去,巴蒂。”科妮莉亚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也算是给他牢狱生活增添一点乐趣。” “没问题。”小巴蒂一口答应,“我可以怂恿我父亲带我去阿兹卡班巡查一圈,借此机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你父亲打算让你进入魔法部?”科妮莉亚不免追问道。小巴蒂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他一直想。不过我对此没有任何兴趣,当然,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会去试试的。” “你的精力应该用在更有用的地方,不过别让你父亲起疑心……”科妮莉亚挥动魔杖变出一个小瓶子塞到小巴蒂手中,“记得添油加醋一些,我很想知道他会不会虚情假意地滴两滴眼泪。” “你要他的眼泪干什么?” “他毕竟是我的老对手。”科妮莉亚莞尔,“我一直很想看见他痛哭流涕、对我俯首称臣的那一天,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想亲自去探监。” -12月24日- 帕金森庄园 即便是圣诞节,负责监视他们的傲罗也不会离开。他们像没有生命的盔甲一样伫立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虽然他们沉默不语,然而他们的目光却锋锐如鹰。 艾德蒙面色不虞地盯着摆在他面前丰盛的感恩节大餐,毋庸置疑,家养小精灵的烹饪水平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进步而不会退步,不过他丝毫没有品尝食物的好心情。 海厄辛丝已经让塔塔撤了三次盘子,现在她咬着甜品勺抬起头:“怎么?你已经消沉到决定绝食自杀了?” “你倒是好胃口。”艾德蒙知道傲罗们都能听见他们的对话,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喷薄而出的怨恨,艾德蒙急需和人吵架来发泄怒火,而海厄辛丝又是这间屋子里唯一一个活着而且会跟他说话的人,“之前哭着闹着寻死觅活的可不是我。” “是啊是啊,要死要活的是我。那你是怎么回事?你慌什么?你从前不是洋洋得意吹嘘自己最沉着最冷静最不会慌里慌张吗?”海厄辛丝郑重其事地舀完冰淇淋,“这里没人会突然抽出魔杖把你给杀掉的。” 艾德蒙确信某个傲罗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嗤笑,他被迫降低了音量:“你可以不用对我冷嘲热讽,反正光是看着我气急败坏你就已经够开心了!” “不行,我喜欢落井下石。而且你可以慢慢适应这样的生活。”海厄辛丝放下勺子怜悯地看着他,“没有魔杖、被监视、踏不出房门一步……感谢魔法部,现在你和我总算处于同一水平线上了。” “别忘了你也不能离开这里。你最想要的不就是离开吗?很遗憾,魔法部没有完成你的心愿。” 海厄辛丝根本没有被激怒,她冷静地耸耸肩:“我可以一步一步来。如你所说,目前光是看着你这副狗急跳墙的样子我就已经要开心得睡不着觉了。” 她快活地发现艾德蒙明显快要发怒了。 “你慢慢享用,我先走一步。”海厄辛丝丢下餐巾,虽然在这场短暂的争吵中她占据了上风,但是她并不快乐。 细细想来,在她记事以来可以用“美好”形容的圣诞节屈指可数。最后一个是在两年前,这也就意味着,她和西里斯分开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一年意味着什么呢?并非容颜暗淡、记忆缺失、爱火熄灭,而是那种一点一点死去的希望。时间似乎平复了一时的冲动,她的确貌似冷静了下来,她的确像是已重整旗鼓,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时间亦加深了挫败感。她越来越不确信,假设有一天她真的能逃出生天,那么在这囚笼外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呢? 海厄辛丝贸然推开婴儿房的门,塔塔正在轻轻摇着铃铛哄潘西睡觉。 “出去。”海厄辛丝冷冷地命令道。她知道塔塔实际上是无辜的,然而从情感上而言,她无法原谅它的“从犯”身份。 塔塔惊慌地放下铃铛鞠了一躬后忙不迭地退出门外。海厄辛丝走上前看着摇篮里曾经险些被她扼死的婴儿,毫无疑问艾德蒙对这个女儿异常宠爱,这一点不光体现在婴儿房里奢华的装饰下,还有潘西红润的面色和那种懒倦的、娇生惯养的神情。见有人来,潘西无意识地笑了起来,朝海厄辛丝伸出手。 “你生来就是受到诅咒的。”海厄辛丝小声说道,潘西对此置若罔闻,她饶有兴致地盯着海厄辛丝衣服上的扣子,不停眨着眼睛——她的确遗传了海厄辛丝的头发,可惜她看上去更像艾德蒙一些。这注定了无论如何海厄辛丝对她都不会有一点温情。 没有人能对恶魔温柔相待。 “你真可怜,也真可恶。”海厄辛丝自言自语道,“如果你不是我生的,我肯定会特别同情你。”她伸手拿起床边塔塔留下的铃铛—— “别那样!” 潘西咯咯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慌什么?”海厄辛丝愣了一下后带着胜利的微笑举起手中的铃铛,“我只是一时兴起想来看看她而已。” 艾德蒙不动声色,只戒备地看着她。 “你放心好了。”海厄辛丝把铃铛抛给他,“我保证不会动她半根毫毛。”她索然无味地绕过他朝门外走去,然而艾德蒙却再次叫住她: “潘西没有错。” 海厄辛丝扬起眉毛:“也就是说,你终于决定承认你的错了?” 不出所料,艾德蒙用沉默给了她答案。 “你以为我已经忘记了你对我做的事吗?你以为时间可以抹平一切吗?那都只是你以为而已,艾德蒙。”海厄辛丝退后一步,虚情假意的微笑从她脸上彻底消失,“总有一天你要偿还你的罪恶和愚蠢。” -12月29日- 戈德里克山谷波特庄园 波特一家的房门被骤然扣响。 “我去开门。”詹姆阻止了莉莉起床的动作,她含混地嘀咕了一声,起身下床去隔壁检查哈利睡得好不好。詹姆拿起床头的手表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半。 凤凰社的人应该仍在巡视才对。詹姆抓起魔杖走下楼梯,门口的人依然在无休无止地敲门。 “谁?”他问道。能够越过防护魔咒来到前门的只有几个特定的人而已,而防护魔咒也不可能在无声无息的状况下失效: “是我。” “大脚板?”詹姆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他困惑地拉开门,门外那个风尘仆仆的不速之客正是他的好友,“你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来?出什么事了?” 西里斯一言不发地将提在手里的笼子递给他:布鲁克肖正在里面百无聊赖地拿钢丝磨爪。 “你大早上来不会就是为了送我们一只猫吧?”詹姆当然清楚布鲁克肖的来历,他立刻明白在短短的一夜间一定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于是詹姆一边开玩笑一边把西里斯请进来,“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吧。” “我不需要它了。”西里斯拒绝了进门的提议,他将笼子强行塞进詹姆手中,“我不想看见它。” “发生了什么?”詹姆朝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