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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姨娘带着她的三个子女站在国公府的大门口,两边是威风凛凛的石狮,头顶上是装潢富贵的匾额,她盯着这远出的一行人,有些不确定的问自己的儿子,“慕柏你顾的人手可够了”阮慕柏的神情难得带上了几分严肃,“母亲,怕是不太够”姚姨娘咬牙,吩咐了自己的大丫鬟把自己私库里的钱又取出了些,不舍道,“再雇些,就算搞不死这丧门星,也务必让那些人要了他半条命”阮慕柏点了点头,取了银票去找了接头人。第68章这个要命的楼主江都四月,草长莺飞,官道之上,一行人正浩浩荡荡的从京郊前往城内。一架雅致朴素的马车内,白衣少年郎正懒懒的靠在矮榻上,他的眉目清秀妖娆,长而浓密的鸦羽微微垂着盖住了那漆亮的双眸。面如瓷玉,一袭白色银纹裳衬得他天姿国色,从宽大袖袍之中伸出来的手指,白净修长的,看起来有些病弱。阮镜之有些懒散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了些生理性泪水,他动了动自己有些僵痛的身子,换好了姿势,这才又重新躺好。天罡正同地坑在案几上点着新好的茶,整个马车内茶香袅袅,缠绕着一股淡雅清新的味道,天罡动作比较熟练,点好了茶就送到了阮镜之面前。阮镜之伸了伸手,又觉这样喝茶不太方便,终于是不再懒着,坐直了身子,这才接过天罡手里的茶。天罡递了茶,眼神看向阮镜之的时候透露出了几分豫色来,大概是天罡一向聪明,阮镜之的唇角便露出了一抹安抚的笑来,“有空担心,不如再给我沏上一杯”天罡手上接过了阮镜之手里的茶杯,手上动作因为是自小□□出来的缘故,所以不见丝毫停顿,语气里满是担忧,“世子爷,姚姨娘这么逼您,要是她派过来的杀手,我们抵挡不住,到时候...天罡怕.....”阮镜之还没开口说话,一旁的地坑也瘪了瘪嘴巴,他也是等天罡回来以后解释给他听,才知道姚姨娘雇了杀手要来杀了世子爷。本就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这时听见自己的哥哥都开始表态了,自然是忍不住了,立时不满道,“世子爷真的不告诉老爷吗,老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重重的罚姚姨娘的,不然以后就算是没了这件事,姚姨娘又该想旁的办法来害您的”天罡听了自己弟弟的话,难得没去出言阻止,大抵是在他心里想的是同地坑一般的想法,毕竟虽然是有几分心思的人,但眼界终究是不够宽广,被困在内宅之内,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护国公阮鸿书。阮镜之听着两人的话淡笑道,“我这几年身子本就不好,府里的事也是姚姨娘在一手把持着的,就算真要同她争出个一二来,定然也不该是这个时候....”他说着顿了顿,又接着收敛了些笑容,“地坑你这性子终究是不够你哥哥般沉稳,眼下不同往日,你若还是什么事情都放在表面,我可能很快就被你卖了”地坑前半句听的心生愧疚,后半句就听的瑟瑟发抖,卖世子爷怎么可能,世子爷把他卖了还差不多,又想到自己这蠢笨的性子,立时就泪眼蒙蒙了起来,“世子爷,您别卖我,我....我会好好跟哥哥学的...我”阮镜之脸上的几分正色就此被收了回来,眼神之中带上了点无奈,天罡也很是无奈于自己弟弟这脑子,明明都是从母亲的肚子里生出来的,生长的坏境都是同样的。怎么他就这么聪明,他弟弟就....他想着,就又想着之前世子爷看似只敲打了地坑一人的话,他聪慧些,自然是明白自己先前没出言阻止地坑的举止是错误的。这下只得出言表表自己对世子爷的心迹,然后再去安慰安慰自己的弟弟,他这般想着,就觉马车的车身一晃。阮镜子没来的及反应过来,病弱的身子一歪,猝不及防的就磕上了车壁,天罡地坑两人的情况也没多好,外面还传来了刀剑相交的铛铛声,夹杂着脚步踩踏快速的声响。阮镜之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就听车帘外有一声音恭敬道,“世子爷我们遇见了劫匪,请您稍候片刻,属下这就让人,带您先回府内”阮镜之道这官道上哪里会有这么嚣张的劫匪,不过终归是要给这批人安个身份的,只是可惜了,他还以为护国公这个头号护卫是中立的,现下看来是早就倒戈了一半。吕侍卫在外面等了一会,还以为这病恹恹的世子爷是被吓晕了,半响才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清朗的回应,倒是没从这里面听出害怕来。吕侍卫跟了阮鸿书有十几年了,近不惑的年纪,生的膀大腰圆,看起来很是壮实,此时那双早就被世事浸染多年的眸子里,透出了几分对阮镜之的高看。人都是自私的,他也是如此,虽然有意靠向了姚姨娘的阵营,但阮鸿书毕竟也就三十好几的年岁,还没死的那么快,他也就只是对姚姨娘下的这暗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吕侍卫嘱咐了周围其余的手下叫他们先把这病弱的世子爷护送回去,但这显然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他们这头有三十几号人,对面也有二十几人,可眼下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刚才双方对对持时,显然是他们占了上风,可如今,却偏是在见到阮镜之的车马要走的时候。立时就跟吃了菠菜一般,神勇的不行,不过几下那凸凹出来的三人就斩了好几人,其中更是有一人飞身过去,一剑便运气劈开了阮镜之的车厢顶。木屑翻飞,阮镜之还在懵神之际,就见余光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暗芒来,直取他的面门,他终于是反应了过来,一下子就滚下了马车。而车上的天罡地坑显然是被这蒙面黑衣人给忽略了,只见他利落的把插在矮榻上的剑抽了出来,足尖点了点,又朝阮镜之的方向利落的刺去。阮镜之刚从马车上滚下来,白色的衣袍上沾染了脏污,手臂也被地面上露出来的石子给刮出了一道,一个手指长的伤口,鲜血正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阮镜之没时间去感叹这具身子究竟是有多么的娇嫩,歪了歪脑袋就躲过了黑衣人的剑刃。天罡跟地坑这时也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