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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当年左宁分给自己的一半玉佩,他拿着玉佩道:“我等另一半玉佩等了十几年,却没想到是现在这个结果。……我只想告诉你,我心悦的一直都是你。” 脑子里突然用东西轰的一声炸开,突然被告知自己喜欢的人,竟然从小时候就心悦自己,左宁心里有些飘飘然。不过想到自己先前那么难过,忍不住坏心眼的逗温云:“可扇子我已经扔了,反正也没什么用。” 温云的心沉到谷底,他本就因受伤不好的脸色更加难看,“不要了也没关系,你知晓我的心意就好……那就好了。” 起初还装小恶魔的左宁,看见温云这样,心里也难受,当真作来作去,作的都是自己的孽。她将温云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白皙却又带着层薄茧的手掌抚上温云的脸颊,整个人身子止不住的前倾,直到和温云额头互相抵着。 “你是真的傻,一个没了,再补一个就是了,你若是不在我身边,就再也补不来了。” 就好像前世,你也给我补过一柄玉箫,不是吗? 左宁呼出热气的喷洒在眼前,两个人从未如此靠近过,对方眼里满满都是自己的样子。空气急剧升温,温云脸上变得红润,整个人泛着生气。 温云忍不住去抓左宁的手,然后将人拉的更近一步,他整个人已经半抬起身子。 “叩叩——” 轻轻的敲门声将二人打断,屋外小二的声音响起:“客官,大夫请到了。” “咳咳……” 左宁迅速起身和温云拉开距离,冲小二回道:“请大夫进来吧。”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白发苍苍的老大夫背着药箱进来,这是先前左宁去买药膏的那位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 左宁&温云:人干事 ☆、大夫治箭伤 温云将微红的脸埋在手下的枕头中。 大夫进屋的时候就看见温云趴在床上,背上插着弓箭,他走进看看,好在伤口周围的衣物都被剪开,并未粘在皮肤上。 大夫将药箱放在床边,自己坐在床沿上,探着身子,手指轻轻在伤口处按压,“还好,箭矢进入的不深,待会我把箭拔/出/来,你,去准备个油灯过来。” 左宁被老大夫一指,迅速调头找到房间准备好过夜的烛台,打开火折子,小心翼翼的将油灯点亮放在屋子中间的圆桌上,“还需要别的东西吗?我再去找来?” “没了,你过来帮我按着他,我怕他待会受不住疼乱动。”说着,大夫打开药箱,塞给温云一个细长的圆柱状软包:“咬着这个,别一激动把自己咬了。” 大夫从药箱里取出细小的刀,先是把温云的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扒开,让他露出整个后背,然后小心的将温云背上的弓箭切下来一半长短,留下的部分恰巧是一只手能握住的长度。 单单这一个动作,就让温云已经满头冒冷汗,左宁看着心里急躁,却又只能翻出身上的手帕,细心地替他擦掉额上的汗珠。 一般箭矢的头部都是有倒刺的,为了防止拔/出/来的时候让受伤的人伤上加伤,都是要用处理过的匕首将伤口拉开些,方便拔出。 温云这伤,也不例外。 那老大夫搬过圆凳放在床旁边,将油灯放在上面,从药箱里又取出个细小的匕首,放在烛火上来回炙烤,烛火在银白的刀刃上留下黑色的污渍。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大夫将匕首收回来,用备好的布仔细的擦拭好,这才将匕首靠近伤口处,低声同温云说道:“忍着点。” “呜啊!”几乎是大夫说完的瞬间,温云就发出一声闷叫。 刀刃将伤口生生破开的感觉并不好受,刺骨的疼痛从后背传来,疼的温云冷汗直流,他死死的咬着大夫方才给他的软包,只求快些结束。 温云疼得厉害,左宁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干的帮他擦汗,希望能缓解他的难受。 她咬着唇,尽量不发出声音打扰到大夫,直恨不得疼的是自己。 大夫终于确认足够,放下手里沾满血迹的匕首,卷起袖子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而后将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净,又放到烛火上炙烤,这次比上次时间长些。 半晌过后,老大夫再次重复先前的步骤,将匕首擦干净放在床旁边,道:“要准备拔了。” 左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原先按着温云肩膀的右手松开,寻到温云趴在枕头旁边的手,主动的握上他的,一步一步,直至十指相扣。 温云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立刻皱紧了眉头。 “啊——” 大夫的右手抓着箭矢,左手在伤口处按压着,只见他沉下一口气,然后猛地使劲一鼓作气将弓箭拔了出来。几乎是在拔出的瞬间,大夫扔掉半只箭,迅速摸上床边被烤的guntang的小刀,将刀面贴在伤口处,直到确认伤口不再流血才松开小刀,长舒一口气。 温云早在大夫拔箭的瞬间就痛呼出来,豆大的汗珠遍布脸上,guntang的刀面烫在背上的时候,更是脸色煞白,直接晕了过去。 “温云,阿云,醒醒……”左宁用左手轻轻拍打温云的脸颊,轻声唤他。 大夫拿出个小瓶子,将白色的粉末状东西洒在温云背上的伤口处,随后用纱布一层一层将伤口裹好。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后,将小瓶子递给左宁,叮嘱道::“这瓶金疮药你拿着,每晚给他换次药就好了。” “那他这样?” 大夫看了眼温云,道:“无碍,只是疼晕过去,醒了就没事了,今夜过了若是他发热了,你就来我店里讨些退烧的药。我就先回去了,店里得有人顾着。” “谢谢大夫了。”左宁想要起身送送大夫,却因为温云抓着她的右手,一时竟弓着身子进退两难。 “我去送送老大夫,你就在这照顾他吧。” 卫鸣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其实早在温云发出第一声惨叫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门口,不过大夫治病救人,最忌就是有人打扰,所以他也就没出声。 “卫鸣哲?!” “是我。”卫鸣哲进屋,他见大夫已经背上药箱,便将身上不多的银子送到大夫手里,领着大夫朝门口走去。“事后别忘了谢我啊。” 卫鸣哲和大夫一走,屋里就又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不同的是,这次温云是晕着的。 左宁坐在床沿上,手掌落在温云额头上,手指一步步沿着额头滑到眼角,鼻尖,最终在嘴唇上停下来,指腹摩擦着温云柔软的嘴唇,久久不愿离开。左宁心里一动,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对方额头上落下一吻。 你一定要早点好起来,我的温云。 心里一放松,左宁竟就这样靠在床边,缓缓睡去。 等到伴晚时转醒时,左宁的五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