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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什么?” “因为口音。”应禛眼底划过一丝懊恼,“我和应祥,京腔太重,旁人一听便知我们是打京城来的。” “哦……”阿娣舔舔唇,“那我可以去问……”阿娣声音低了低,觉得这样有些不大好,却也想尽自己的一番力。“我爹爹的挚友,是在南城开粮铺的……今个田夫人还约我冬至那天去拜佛,我那天还可以在庙里问问旁人……” 阿娣边想边说,偏脸却对上应禛灼灼的目光。 “好。”他说。 阿娣笑起来,“那我明日就去。” ☆、第十四章 这天一早,阿娣便带着喜成出门了。她很久没有回来,回家的路记忆的已有些模糊,还好沿街的店铺并无多大变动,这使她并没有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要找的地方。 米铺。 阿娣望着店门口大大的一个“黎”字,心提到了嗓子眼。 “主子?”喜成在阿娣耳边小声提醒,“好些人盯着看呢……” “我们进去吧。”阿娣压下心中慌怯,提高裙摆迈进门槛,捉到一个店小二,酥酥软软的用家乡话说道:“我找你们家掌柜的。” 店小二瞧瞧阿娣的打扮,赔笑脸,“姑娘您是来买米的吧?买米找我们家掌柜的做什么呢?” “我……”阿娣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四周望了圈,从袖口里取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塞过去,“你把这个送到你们当家的手上,他就知道了。”这里是黎最大的店铺,前面是米铺,后面是住宅,这般早,黎叔应当还没出门。 店小二狐疑的看了阿娣一眼,却也机灵,退后一步警惕的将纸攥进手心,换上一副殷勤的面容,“您这要得也太多了些,我们得请示我们家掌柜的,劳烦您随我去后院稍等片刻。” 阿娣鼻尖沁出汗来,微笑着点头,“好。” 除了屋内的布局,其他的摆设,与以前都大不相同了,阿娣坐在椅子上,记忆里的画面与眼前的景象交错在一起,恍惚得不知今朝是何时。 “潜儿,阿娣,是你们吗?”苍老慌张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阿娣定定瞧着门口站着的身影,“黎叔。”话未出口,鼻头一酸,泪便掉下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黎应涛不住的点头,“你回来了,你哥呢?” 阿娣擦擦眼泪,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踌躇片刻,还是咬咬牙,“黎叔,我这次回来,不是探亲的……” 听完阿娣的话,黎应涛陷入沉默,“江南多世家,且多数唯宁安侯府马首是瞻。宁安侯府是良妃娘舅家,而四王爷分属□□,这差事自然难办。淮安城中的大户基本上都被宁安侯府的人暗地里敲打过,米铺更是如此,纵使大家有那份心,也没那份胆啊……” 阿娣只知道宁安侯府不肯筹款,却也没想到宁安侯与八王爷会是如此亲近的关系,那这事,便更不好办了。 “黎叔。”阿娣站起来,“这事我知道为难,您不用发愁,就当我没有来过。” “不。”黎应涛摆手,面色严肃,“你跟我来。” 阿娣看着案桌上翻开的账簿,“这是……” “店里的账本。”黎应涛铺开一张宣纸用砚台压好,“我将账簿上的账缩写在纸上,你带回去交给四王爷,看到这些,他心中该清楚了,还能……”黎应涛面色黯淡,“对你高看上几分 ……” “黎叔!”阿娣认真听他讲的话,听到最后一句,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 黎应涛面色沉痛,眼眶也跟着红了,“你爹爹在世的时候,把你捧在掌心里护着,哪舍得你去给人家当妾室?” “黎叔……” “他待你好吗?” 阿娣抹抹眼泪,想起前几天的事,嘴角弯弯,“他待我很好。” 拿到了粮铺的账簿,从黎家后门出来,阿娣心里却像有块重石头压着,郁郁不得欢,黎叔说的对,他嘴里说的珍视般的宠爱,能持续多久呢?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终究有一天,旧人要被新人取代,到时候她该如何是好? “主子。”喜成见出阿娣的不对劲,指着不远处一个摊位给阿娣瞧,“你看那边,那个糕好奇怪。” 阿娣循着喜成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那是梅花糕,你想吃吗?” “梅花糕?” “嗯。”阿娣点头,走过去买了两个,递给喜成一个,“很好吃的。” 喜成把梅花糕攥在手里看了又看,美滋滋的靠近唇边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真香。” 阿娣朝喜成翘了翘唇角,低头拿着梅花糕往前走,突然前面一阵sao乱,街上的人伸长了脖子往那边瞧,而后脚步匆匆的赶过去,围在一旁聚精会神的瞧热闹。 “你这老头,没长眼?见了大爷的马也不让?”马上的人挥着鞭子凶神恶煞。 被撞到的人捂着腿蜷缩着倒在地上,面色疼痛难忍,小声的叫唤着,听到这话,气愤填膺:“闹市本就不该疾马奔驰,你撞到了人,还恶语相向,真真是竖子不足与之谋也!” “嘿,老东西!”马上人睁大眼睛,抬手又是一鞭子甩过去,居高临下的志得意满,“敢挡小爷的路,这就是下场!” “喜成!”阿娣看不过去,暗中推推喜成,让他上去救人。喜成是京腔,又在皇宫大内浸yin多年,说话自有威严。阿娣垂下脸,与喜成拉开距离,站到被撞的老人家身边。 “住手!”喜成喝住扬起马鞭的人,“你是哪家的人?闹市行马态度还如此恶劣?”喜成瞧见马匹上的标识,“宁安侯就是这么管教府中下人,让他们肆意妄为狗仗人势的?!” 马上人被人这般指责,脸气得通红,粗重的喘息着,抬手一鞭子甩过去。 喜成躲也不躲,生生挨了那一鞭,捂着伤口冷哼一声,“我倒是要顶着这伤回去让我家王爷瞧瞧,你们宁安侯府的规矩,是不是大上了天?!” “你你你……”马上人听出喜成的京腔,又听他拉出了背后的靠山,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宁安侯虽对四王爷筹集粮款一事敷衍搪塞,但对四王爷的态度,总是恭恭敬敬让人挑不出错来,他现在得罪了四王爷的人,万一四王爷在皇上面前参宁安侯一本,让宁安侯知道了,他这条小命,也别想要了。 想清楚中间的弯弯绕绕,宁安侯府的人拉着马缰,故作镇定的开口,态度依旧高高在上,只喜成瞧见他不停打颤的腿肚子,“满口胡言,这里几两碎银子,拿去看病吧!”说完,丢下碎银,调转马头,一溜烟跑没了。 “哎!” 喜成撸起袖口要上去追,阿娣冲他摇摇头,喜成退回来,和阿娣一块儿将老人扶起,“您老人家没事吧?” “无事……老人家摆摆手,挪到墙边坐着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