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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次联谊听说还有外校的,我看了几个男生照片,颜值不错。” 她说着点开手机,给周清幸看。 “特别是这个,叫韩松。” 她手指停在其中一张,照片上的男生白白净净,眼睛狭长,确实很清秀。 “嗯。” 周清幸低头,舀了口米饭塞进嘴里。 “性冷淡性冷淡。” 杜玲开始嘟囔,“你没救了,我已经预见了你孤独终老的未来。” 周清幸笑笑。 她没有说话,低头喝了口汤。 直到现在,她也会经常梦到很多纷杂的过往。 苏黎世温暖的阳光,流浪歌手的吉他,还有男生清俊又温柔的笑颜。 这里刺骨冰封的寒冬,也像把她所有的感情都冻住。 她狼狈地从那个温暖的国家逃离,轻易就用感情做了交易。 连那样刻骨铭心的感情都能抛弃的她。 也没有办法,再喜欢上别人了。 * 回宿舍,几个人正在讨论学业项目的课题。 “要不我们等会去找计算机系的学长问问,怎么搭建模型。” “等会再说这些,带饭来啦。” 杜玲晃晃手里的袋子。 “好人!” “爱你们。” 没有课的几个人都离不开被窝,全像个过冬仓鼠一样窝在床上,几个女生慢慢蠕动着蹭下来。 热热闹闹的气氛,周清幸一般都是沉默的那个。 她望向蒙着白雾的窗户。 这里很冷,她开始非常不习惯,穿两件毛衣身上都是冰的,现在好了点,也开始适应湿冷的气候。 所以人,真是个很容易活下来的生物。 “清幸啊,说真的,联谊一起去吧。” 在食堂吃过饭的杜玲又拿了一小块馍干吃,“说不定就碰上眼缘的了呢。” “是啊,知道你习惯一个人,但有些东西,你需要尝试才能会不会更好嘛。”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 周清幸听着。 她不擅拒绝,只能推脱道。 “再说吧。” “别再说了,今天就必须去!” 寝室长大力拍了下她的肩膀,笑着宣布,“姐们,晚上去浪。” . 一行人去了有名的酒座。 男生女生三五个,包了个大包厢。 有几个周清幸眼熟的,大部分都是陌生人,她在场合里依旧沉默,只会在角落里慢慢喝饮料。 寝室长跟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合唱,一首情歌,旋律震耳。 “你喝不喝酒?” 旁边突然有人说话。 她一转头,借着昏暗灯光,慢慢看清这个人的脸。 有些熟悉。 白净,眼睛狭长。 她想起来了,这个是杜玲白天给她看过照片的那个男生。 她把手里的饮料放下,改拿了酒杯。 “我叫韩松。” 对方笑了笑,他眼尾弯起的弧度很像一个人,让周清幸失神几秒。 * 一群人疯到大半夜,在K歌房里鬼哭狼嚎。 明天有专业课,实在是玩不动了。 出去的时候男生打车。 周清幸喝了不少酒,坐在后座位,倦倦地阖着眼。 “嘘。” 不知是谁让车里的人说话声小一点。 她脑子更混沌,也没有力气,最后下车都不知道怎么下去的。 几个人都喝大了。 “你们慢点啊。” 周清幸察觉自己身子被人扶住,她一抬头,对上男生关切的脸。 “韩松你今天也忒殷勤了,有想法了吧。” 细碎的雪开始飘下。 周清幸别过脸,眼神一晃,心脏突然猛跳。 她眨了眨眼,学校门口还是黑暗的,路灯的光黯淡照着。 刚刚好像看到的人影是错觉。 也只能是错觉。 * 后半夜周清幸被渴醒。 嗓子里干痛,水瓶里的水不热了,半温,她抿了一口。 晚上很静,宿友比平时睡得更深。 她从窗隙看外面,白了一片。 这时,放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周清幸拿起来看,是个陌生号码,毫无预兆的,心脏开始跳快。 即使过了这么久,她原先的那个号码也没有换过,两个卡都装在手机里,心里总还是有所期待。 “喂。” 她接通,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 那边没有立刻回答,唯有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周清幸握着手机的手攥的更紧,这呼吸声像是砸在她心脏深处般,熟悉感让眼眶熏热。 “越温?” 她试探性地叫出了这个名字。 “你没有换号码。” 对方的声音,如落下的雪,静寂,又带着点细碎的冰凉。 酒醉和困意消散,黑暗里,周清幸慢慢回到床上,将被子蒙到头上。 她该怎么说。 大脑在此刻卡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给你打完这通电话就睡了。” 她被他有些冷淡的回应弄得有些无措。 闷热的被子里,她呼吸不上来,周清幸甚至想到了越温那双略显疏冷的眼神。 “对不起。” 唯有道歉,也说不出别的话,周清幸在此刻,有些悲哀的发现了两人的隔阂。 “没事了。”那边的声音更低,“我以后不会打给你了。” 周清幸抿了抿唇,“越温,你现在……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这个,大概只是想知道。 几秒后,对方淡淡嗯了一声。 心脏紧缩又放松,周清幸不知是什么心情,她慢慢松开了揪紧被子的手。 “那很好啊。” “挂了。” 还没有再来得及道别,电话里就只有忙音。 周清幸从被子里钻出来,倒在床上。 床板透着寒气,从背脊一路攀爬到全身,这通电话几乎卸掉了她全部的力气。 疲惫和困倦又漫上来。 ☆、第49章 重逢 第二天, 宿友几个全都睡到了中午才醒。 “cao,头好疼。” 寝室长揉着脑袋, 顶着乱糟糟的毛下去接水。 杜玲第二个醒,陆续都起来后, 她往里面的床位瞄了一眼。 “清幸,起来了起来了。” 她过去晃了对方的身子。 周清幸慢腾腾地翻了下身子,感觉浑身还是没有力气。 “你脸好红。” 杜玲皱起了眉, 手贴住她的脸。 “发烧了?” 周清幸有些难受地坐起来, “可能。” 一开口, 声音也嘶哑地不像话。 “你这什么体质啊,太菜了。” 她坐起来,眼神还有些涣散,寝室长下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