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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好像无所谓似的。”骆天天问。汤贞看了他。“你真的一点都不往心里去?”“怎么往心里去。”汤贞说。“揍他们啊!整他们啊!就他们会说坏话啊。”汤贞笑了:“又没人真的欺负我。”骆天天说:“有时候我也不知道你是真的心大……按说你胆这么小……还是其实,你眼里根本放不下他们。”汤贞还没说话。祁禄从外面推门进来,看见骆天天也在,他和汤贞说:“云哥来了。”汤贞见祁禄表情不对劲:“怎么了,祁禄。”祁禄犹豫了一会儿:“外面有个……外国大jiejie,坐云哥的车一起来的,说是……云哥女朋友?”汤贞还没反应,身后骆天天一下子从地柜上蹦下来,大声问祁禄:“什么??”第50章梁兄24乔贺发现汤贞一整天,状态都很差。虽然汤贞面上还是一副开开心心的模样,他早出晚归,他和剧组打成一片,他请大家吃水果喝茶饮料,他没有一秒不快乐。可等一上了台,汤贞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一开始只是零星出些小错,后来变得连台词都能错,他头尾都说得很顺,中间总是漏上几句,气得林老爷子在台上一个劲儿跳脚。林汉臣这个人是这样的,他对业余演员越是宽容越是和蔼可亲,对专业的,他喜欢的演员就越挑剔刻薄。对汤贞,他是高标准严要求。汤贞越出错,林导越发火,林导发火了,汤贞状态更不好了。“他今天怎么回事,”林导着急上火地下台,找工作人员,“他昨天回去没睡觉?”不远处发出一声闷闷的笑,林导转过头去,发现观众席角落里坐了一个金头发的洋妞,正抱着一个男人的脖子卿卿我我。汤贞站在台上,很尴尬,低头看着剧本。好像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明明背过了,为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说不出词来。乔贺叫他,他没听见,乔贺又叫了他一声,他才愣愣地抬起头来。然后他对乔贺笑了。“乔大哥,我可能有点晕,”他说,“我再背背。”乔贺问那个叫祁禄的小男孩:“他以前这样过吗?”祁禄说:“云哥在的时候一般都没事。”乔贺听了,往台下看。隔得远,他看不见梁丘云的脸,金发姑娘坐在梁丘云腿上,穿了小背心的后背挡住了乔贺的视线。“不在的时候呢。”祁禄愣了愣,他看着汤贞的身影:“没有云哥不在的时候。”“他经纪人呢,”乔贺说,想起那个叫郭小莉的姑娘给过他一张名片,不知道被他放哪去了,他记得汤贞说过,经纪人就像mama,“你有她的电话吗。”“没用的,她会说,让我们找云哥,”祁禄说着,看了台下一眼,又看乔贺,“郭姐如果知道云哥带女朋友来剧院,肯定又要发飙了。还是先不告诉她比较好。”和年纪小的演员一起演戏就会这样,不仅要磨合演技,还要关心对方的身心健康。乔贺陪汤贞在休息室吃盒饭,汤贞把那几句词翻过来覆过去地背,背得快吐了。他上午结束时还焦虑得厉害,乔贺在休息室陪他过了几遍词,他好像才慢慢找回了状态。乔贺是很放松的。他说,台词有先后逻辑,你想清楚了再说,想不清楚,慢慢想。他态度不紧不慢,循循善诱,对汤贞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乔贺身边,连空气都沉稳静谧,把所有让人心浮气躁的不安分因子隔绝在外面。汤贞抬头看了他,声音里有感激,轻轻的:“梁兄,你真是梁兄……”乔贺笑了,说你说什么痴话。“林爷以前和我说……”汤贞话音未落,有工作人员推门进来。一下子,汤贞和乔贺身边的宁静被打破了。令人焦虑的热浪重新翻涌进来,汤贞听见外面闹哄哄的。工作人员说,亚星娱乐几个小孩在剧场吵起来了,正闹呢。汤贞一愣。乔贺拿了自己茶杯,问汤贞,用不用他出去帮“她”倒杯茶。汤贞说,我也去。他俩迎面碰见副导演,副导演说:“外面哪来的外国大妹子,扎俩大辫子,那身材,”他说着,手托在胸前一比划,两眼放光,“这么好。”乔贺笑得尴尬,男人之间说话不注意没事,可英台在这呢。然后他反应过来,汤贞是个男孩。对词对傻了。副导演说:“这剧组太缺漂亮姑娘了,这几个月光看小汤了——不是,小汤你别生气,我这人说话就是粗,就那个意思,对不对。就是,我觉得你也不生气。乔老师,见着那妹子没有,精神一振啊!”剧院里场面非常尴尬,那金发姑娘戴着墨镜,绕着辫子,不高兴地坐在工作人员让给她的一把椅子上。骆天天委屈地哭,祁禄安慰他,他在祁禄怀里哭得直抽抽。梁丘云双手抱胸站在旁边,黑着一张脸。旁边站了一排不知所措的小鸡仔。乔贺老师端着茶杯,有种自己一个大人擅闯了小学生家家酒现场的感觉。乔贺努力回忆自己十几岁时候的生活,是不是也这么多姿多彩,充满了纷繁复杂的爱恨情仇。骆天天哭得厉害,汤贞站在乔贺身边没反应,反倒是几个服化组的姑娘,看这漂亮小男孩哭得这么可怜,母性大发,纷纷去安慰关怀他。梁丘云瞥见汤贞来了:“阿贞,过来。”汤贞一愣。乔贺看着梁丘云伸手一拽,把汤贞拽到他身后去了。梁丘云像兴师问罪,问汤贞:“你弟弟怎么回事。”汤贞叫他问得一头雾水。汤贞近近瞧着梁丘云的脸。骆天天在后面哭,和那几个大jiejie说:“都是骗子……骗人……”梁丘云拖着汤贞的手,往走廊深处走。副导演琢磨过来,看那姑娘,看骆天天,又看了一眼梁丘云的背影:“不得了啊这人。”乔贺开车回酒店,黑灯瞎火的,头一次他看到篱笆下面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乔贺不知道那个姓梁的小伙子中午和汤贞说了什么。下午的汤贞又变回了上午那种状态,甚至更坏。乔贺中午忙活半天,没有一点用。汤贞又好像是那个提线木偶了,只不过这回不是林导提着他,谁也不知道那线从哪儿的天外边伸过来,缠在汤贞身体里的什么地方。汤贞没法挣脱它。至少现在,它还缠得紧紧的。汤贞说,自己只是状态不好。“昨天是没睡好。”他这么和林导解释。梁丘云这个年轻人如此突兀地把一个姑娘带到剧场来,这事起初让乔贺觉得十分荒诞。乔贺对他为人其实并不了解,但这几个月看下来,从汤贞口中听下来,他感觉这不太像这个年轻人的作风。梁丘云平日在剧场,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