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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抱住,极力与他交缠。 “封我做皇夫。”一吻之后,他松开她在她耳边说。王蔻贴向他怀中,流着泪笑道:“你本就是我的皇夫。” “那个岑霏,你作一个处置吧,不处死就逐出京去,总之不要再让他出现在我面前,要不然下一次我不能保证不亲自动手,除非你能次次挡在他前面。” 王蔻其实早就猜到当初的设局之人,所以心中一直对岑霏有愧,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依了钟离陌,便说道:“我让他住到宫外去,然后再为他指一门亲事吧。”即使心中想不出有什么女子能配上他,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便是如此了,毕竟,她也想他此生身旁有一人相伴。 钟离陌心中似是依然不悦,却也不愿再与她争论,只好各让一步,依她。总是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定要将她身边清理得干干净净! 然而第二日一早,便有太监来上报岑霏留官印离宫的消息,王蔻愣了良久,才想起自己曾特许他可随意出宫,可他却从未出宫过,以至她都忘了他有这特权,如今却是突然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了。心中的感觉有些难以形容,她回过头来,只见一旁的钟离陌还斜倚在她向来倚着的大椅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似乎在冷眼旁观,又似乎在她脸上找寻什么异常的表情。 王蔻侧过了脸,只淡淡开口道:“下去吧,顺便通传任尚章到御书房候着。” 后面钟离陌却问道:“任尚章,这又是何人?” 王蔻忍不住白他一眼,“不是何人,不过是让他拟册封皇夫的圣旨。” 钟离陌这才勾起唇角轻轻一笑:“这才好,快点下旨,快点大婚,然后本皇夫也好名正言顺等着皇儿出世。” “你明知我……”看到他如些笃定的样子,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明明早已告诉他自己的情况,他却总置之不理,而且还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他自己会儿孙满堂。 才说着,外面就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母皇--” 王瑛一开心向来习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一声同样是,在宫女前来通报太子求见时她已听到了好几声母皇。 王蔻看一眼依然闲适的钟离陌,开口道:“传。” “儿臣给母皇请安--”王瑛一进来便跪下身来,才听到王蔻说起来后立刻起身抬起头,一眼望向的是声音传来的方向,便是王蔻,再一眼,就看到了胆敢躺在母皇宝座上的陌生男子。 虽是大惊又大怒,却也知道这定是王蔻默许,王瑛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却依然脸色不好:“母皇,这人是……” 王蔻知道他二人总会有这见面的一天,轻轻道:“这是你将来的父亲,母皇即将册封的皇夫。” “皇夫?”王瑛比之刚才更为吃惊,已忘了去追究即使是皇夫也不能如此大胆的事,只是惊讶于这不曾见过一面的皇夫到底从哪里冒出来。 王蔻知道他的疑惑,解释道:“他就是母皇当年还是公主时招了又废的驸马,钟楚。” “啊,儿臣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儿臣小时常听人提起的美人钟……”话到一半,意识到不对,王瑛立刻闭上了唇,嘿嘿道:“哦,儿臣知道了,知道了。”说罢依然觉得不妥,立跪下身道:“儿臣见过父亲。” 钟离陌缓缓站起身来,细细看着这孩子,这才明白为何王蔻会不顾当年的恩怨,立了他为太子。除了她身体原因、急于堵百官之口原因、王瑛宗室身份的原因,最重要的恐怕是这孩子本身。聪敏机智又极具灵气,的确是难得的可造之才。 “瑛儿的确如你母皇所说一样聪明乖巧。”钟离陌弯下腰来,伸了一只手将他扶起。 王瑛起身道:“母皇说儿臣聪明乖巧么?她前几天还罚儿臣呢!父亲,你会射箭么,不如待会去看儿臣与母皇射箭可好?母皇昨日答应儿臣今天陪儿臣射箭的。” 钟离陌看向王蔻,只见王蔻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明显是早已忘了这事,而刚刚她还说要去拟旨呢。两件事撞上,自然是要捡某个不敢违抗之人的事去做,那就是拟旨了,王蔻正想着如何对王瑛说,却见钟离陌低头道:“我不怎么会射箭,因为射箭不如别的好用。” 王瑛这才不依了,立刻问:“箭怎么不如别的好用了?不如什么好用?” 钟离陌在屋中四周看了看,最后才在门外看到站在两旁的侍卫,上前去抽出其中一人所佩之刀,以十指与大拇指夹着朝大门外看去,王瑛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却只见大门外空无一物,只有只蛾子在飞来飞去。 正看着,钟离陌手中的刀忽地飞出,牢牢钉在了外面的白色栏杆上,而空中已不见了那来来去去的飞蛾。 “这怎么可能!”王瑛不敢相信地立刻跑出去看那刀,却果真发现刀尖与栏杆之前露出了两只翅膀来,他不只刺中了飞蛾、钉上了栏杆,还是正中飞蛾身体中央! 再次抬头,王瑛便是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钟离陌,久久才道:“父亲,你怎会有这样的本事!” 钟离陌轻笑道:“你母皇有事,我待会陪你去射箭可好?那时再慢慢说与你听。” “好好,自然好!父亲的本事可是儿臣从未见到过的!”王瑛大喜。 “那你先在殿外等等,父亲换件衣服就来。” “好,母皇,儿臣先告退了!”王瑛不知多兴奋,又看了钟离陌一眼,这才退了出去。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王蔻不禁道:“你倒是胆大,说好了是钟楚,却又一开始就露出武艺来。” 钟离陌不在意道:“你不是更胆大,我与你这个养子可是有杀父之仇。” 王蔻依然看着外面,良久才道:“我相信,瑛儿不是局限于一己私仇上的人,日后他所关心的,定是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好,那我也好好收买收买他,做他的好养父,万一他以后知道真相了,也不好向我这慈祥和蔼又对他情深意重的父亲下手。” 王蔻忍不住笑,也只有他,才能这般无所惧,连这种事都说得这样不在乎。 十月之时,册封大典。新帝以来第一桩喜事,自是办得极其隆重,皇夫钟楚虽身份不雅,但终究是女皇的元配,也得到朝野上下的认同,册封大典便是一片欢庆。 还是清晨时分,怡和殿就已忙开来,宫女们来来往往几乎忙得不可开交,王蔻刚坐下要施完最后的粉黛胃中就一阵不适,忙起身到一旁吐了起来。玉竹看着担心,一边拿水给她嗽口一边抚着她背道:“皇上,不如先歇一歇吧,待这早上的一阵过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