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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格外开恩,你日后若是如此失职,被处死刑时希望也有人来替你说情。” 听见这样的话,聂庭再无话敢说,钟离陌也只是说道:“属下领罪。” “母皇,儿臣听说,普通的杖刑一百就能让人毙命,禁卫府的杖刑恐怕更残忍。”说完这句,宣华才知道自己刚才竟开口替钟离陌说了话。天知道这种时候,她竟然对钟离陌表现了不忍。这让母皇心里怎么想?会招来她怎样的怀疑?可是无端地,在脑中一片混沌下,她就如此开口了。话音落,她几乎能感受到来自母皇的探究又不相信的目光,以及来自另一旁震惊与责备的目光。 钟离陌,定是怪她的,怪她如此蠢,竟在皇上面前显露两人不寻常的关系。 一会儿,女皇才开口道:“你如此说,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替四驸马求完了情,又要替禁卫府的人求情?或者,也算是替三驸马求情?” 这样的话,让宣华几乎渗出冷汗来。钟离陌没有去看她,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住,心中说不出的感觉,又惊,又急,又怒,又……有种无法言明的喜悦。 “昨夜,乱兵朝北宫门攻来,母皇昏迷不醒,儿臣无计可施,斗胆穿上了母皇的衣服。站在门楼上时,郑铎让人朝儿臣放箭,儿臣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却有人出手拦住了那箭。尽管大阁领的本意是救母皇,可的确是救了儿臣一命,儿臣不忍看着大阁就此死去,”宣华说道。 本意真的是救母皇吗?宣华知道,自然不是的,那时拦下箭后,钟离陌马上就落在了她身旁,能将她看得清清楚楚,可他眼里却没有一丝意外与惊奇,显然早就知道皇上是她扮的。 “你不用不忍,那是他本应尽的职责。若他一件像样的事都没做,哪里只会是一百杖的事?” “可是母皇……” “此事已决,你不用再说!”说罢,女皇转向钟离陌,“你二人退下。” 马宣就到。“母皇--”没想到宣华却再次开口。 钟离陌也在此时低头道:“属下告退。”说完就退下去,宣华仍不罢休,继续说道:“旁人说,儿臣昨晚立了大功,不知母皇是不是也如此觉得?” 女皇看着她,回答道:“的确是。” 宣华抬起头来,认真道:“那儿臣若要讨赏,母皇是否愿意?” 含柔之痛 更新时间:2012-6-25 10:11:59 本章字数:2359 宣华抬起头来,认真道:“那儿臣若要讨赏,母皇是否愿意?” 女皇看看钟离陌,再看看她,“讨何赏?” 脑中所有的声音都在说:不要不要,不要放肆,不要犯错,可心却控制不住,指使她开口道:“放过钟离陌,让儿臣还他的债。爱偑芾觑” 要退的钟离陌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她。 “你想清楚了?”女皇问。 已到这一步,再无法思量,宣华肯定道:“儿臣想清楚了。” 沉默之后,女皇说道:“你既说一百杖会毙命,那朕就免了他这一百杖,留住他这一命,可罚还是要罚,便让他暂时停下大阁领之职,再禁闭三个月。” “谢母皇。” 女皇又看向聂庭道:“钟离陌停职之时,禁卫府由你代掌。你二人退下吧。” 钟离陌与聂庭退下,殿中顿时只剩下她一人,她低头迎接着头顶女皇的目光,想象着那目光里有几分猜疑。 终于,女皇开口了,问:“为何要替他求情?” 宣华回道:“儿臣不想欠他的情。” “朕说过,那是他的职责。” “对别人是,可对于他,哪怕是职责所在,儿臣也不想欠他。” “为何?” “他是禁卫府的人,儿臣知道自己该与他毫无瓜葛,可儿臣忘不了,他也曾在儿臣府上做过两年的驸马,日日以无知小倌的身份戏耍儿臣;他也在赤阳青楼里面卧底,对儿臣行刺来完成他的任务,这一切若说只因他是禁卫府的人而奉命行事就要儿臣悉数忘记,儿臣做不到。然虽对他有怨,儿臣却不可能真的去对他做什么,不过就算不还怨,儿臣也不想欠情。”话音落后,头顶无声。她不知道这样的说辞到底能站住几分脚,不知道以母皇的精明,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相信她的胡扯。 女皇说道:“这样,好吧,此事就了了。昨夜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是,母皇。”宣华退出几步,才转身,便听身后人说道:“那个孩子,真的是卫长陵的吗?” 宣华一震,觉得自己全身都僵硬了,心头一边在想:母皇竟这么快就将他们的关系往那方面想,一边又在想:镇静,也许母皇只是出于其他考虑。 “是。母皇,儿臣再也不想提孩子的事,这一辈子也不想。” 她说得声音发颤,身后,是一阵叹息:“好了,你下去吧。” 出清心宫,外面太阳依然耀眼。她不知道今天这一次冲动对以后会造成什么影响,是不是会致使她与钟离陌两人都丧命,可她想,若是时光再倒流一次,她也会如此做的--尽一切力量去救钟离陌。 一直在想,只要时间足够,她总能忘却他的,如今才不得不承认,那份情不会随时间增长而消逝,却会与日俱增。 “皇姐--”面前,传来含柔无力的声音。抬起头,只见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一时还无法站起来,却弯着腿往这边跑,在跑出两三步之后就跌在了地上。宣华心中大惊,立刻上前去扶她,着急道:“你这是做什么,摔着了孩子可怎么办?” “皇姐求母皇了吗?母皇怎么说?皇姐,母皇会放了有银吗?”含柔抓着她的衣服看着她问,眼中满满的全是希冀。 宣华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是有能力求下四驸马的,可那里有她更想救的人。 “含柔,我……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这样身体承受不住的。”宣华回道。柔身柔来。 “不,皇姐,母皇怎么说,母皇是怎么说的?”含柔完全不听什么休息的话,似乎已经猜到结果,眼里的希冀一半已化作了痛苦绝望,眼泪拼命涌出:“皇姐你有没有求母皇?她怎么会不听你的话,怎么会不听你的话,你没求她是不是?” “含柔!”宣华突然道:“昔日得宠的是你父亲,受母皇疼爱的是你,我又算什么,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也换不来她一句关切,你凭什么认为母皇会听我的话?在你与你的丈夫如胶似漆共同等待你们孩子出世时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