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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公主戴上如何?” 行馆中人知情,却不会说。 这话听着却是更难听,宣华抖了抖唇,最后又低下头去,决定不在这种事上与他相纠缠。 钟楚凑近了些,说道:“公主,我想了好半天,终于想到将那三个臭男人怎么办了,不如将他们卖到宵香院来吧,看那什么刺史以后还敢不敢自作主张给你送些乱七八糟的男人。” 钟楚在声声不平中被带走。 钟楚进来時,手上拿了几枝粉色月季花,放到她面前,“公主,你是要我把花插在你房里,还是给你戴上?” 何鑫叩头道:“谢公主大恩。草民疏忽,让刺客潜进院中,至公主涉险,草民罪该万死。” “刺客之事也不可怪你,刺史既放你,此事已了,你就起身吧。” 何鑫抬起头来:“谢公主不杀之恩。” 曾经皇夫今何在 更新时间:2012-3-26 18:34:44 本章字数:2876 宣华轻笑,朝身后丫环道:“赐坐吧。爱鍆溲覔鳪滹” 坐下后,何鑫问道:“不知公主金躯是否安好,当日可有受伤?” 宣华回道:“我无事,何鑫无须担心。” “何鑫,见过……本公主的父亲?”她极欲将话说得平稳,说得不紧不慢,自己却也能听见那话中的顿涩低沉。 “是……是。”何鑫点头,而后又抬起头来看她,一時竟又失神。 “是,是。”何鑫忙点头,一会儿又抬头,慢慢问道:“既然王公子的真实身份是公主,那……先前在京城中公主有恩怨的楚……不,钟楚,真实身份又是?草民并非有意打探,只是怕不小心得罪了贵人,还望公主告之。” “甚少。”宣华回答。 一会儿才说道:“他不用在意……他是我先前在京城废除的驸马。” 任何人都不会想到一个穷到见了南风馆就卖身的小倌以前会是驸马,何鑫自然也不会想到,他手下的小倌,以前竟是面前这位尊贵公主的驸马。这是怎样成的婚事?这是怎样一夫妻?公主找了个断袖做丈夫?哦……难怪公主要找男宠。 何鑫垂眼,叹了口气,“一晃,却已这么多年了。草民记得公主出世不久皇夫就……这之后,草民也因生意萧条而去了别地,漂泊流离十年,没想到公主竟能来这山高水远之地,草民还能见到公主,实在是三生有幸。” 何鑫大惊,“公主的意思是,这不是公主有意安排?” 何鑫抬起头来,“皇上……公主身边之人……不曾向公主提及么?” 何鑫接着说道:“公主金贵之躯,天家仪容,那日初见一身男装的公主,草民大为惊叹,不只是因惊为天人,更是……因为公主的容貌而想到了故人。爱鍆溲覔那時只觉是巧合,发今才知,公主相像于皇夫,再正常不过。” 何鑫松了口气,“公主无事就好,若有什么闪失,那草民罪可就大了。” 何鑫点头,“是,皇夫千岁十分和气,并不嫌弃于草民低贱身份,愿与草民交好,草民斗胆……与皇夫,也算是朋友。” 何鑫猛然抬起头来,似是吃了一惊。 何鑫看着她,回道:“当時的皇夫,贺飞扬。”邵南后伯。 何鑫神色凝重起来,低语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何鑫说道:“因为公主遇刺之事,草民当晚就被抓进了大牢中受审,审问的人有其他大人,还有刺史卢大人,可他们都说的是公主府中一名重要的公子在宵香院遇刺,并未说是公主本人,草民也以为王公子就是公主府中的重要公子。可昨天却突然听说遇刺的是公主,今天得见知道真是公主,草民也知道卢大人隐瞒公主遇刺消息自然是恐生事端,可这消息为何又放出来了呢?” 停了停,何鑫说道:“公主,草民能否斗胆问一事?” 如今,在赤阳,却听见了有人提他的名字,也许只有在这样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才能听见他的名字吧。 宣华不禁问道:“为何,何鑫你见了本公主,神态好像有些异常呢?你先前,见过本公主么?”这一句,是她想知道,却迟迟不曾问出的话,想来,何鑫也不会说吧,无事,便无甚好说,有事,想隐藏時自会隐藏。 宣华只觉得一颗心拼命地跳了起来,“怦怦怦怦”的,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气息一点点混乱,一点点不畅,甚至都不敢开口问“倒有这事?” 宣华对他这反应无话可说。 宣华无聊拈花瓣的手竟微微一抖。 宣华此時才意识到,她的事,钟楚竟没向何鑫透露一分。因为钟楚没有提与她一起掉进井中的事,又没提在行馆中住了一晚的事,开始她的身份并未暴露,在狱中時卢刺史也没说,何鑫应该只知道是公主府中有人在宵香院遇刺了,直到昨天才知道遇刺的是公主,所以今天便来求见了。 宣华沉默。 宣华沉默一会儿,才说道:“此事,我也不知。” 宣华点头,“你说吧。” 宣华点头,“我身为公主,又身为监察使,扮了男装上青楼,此事传出去不只会引来百姓议论,若传至京城更会引来皇上不满,我为何要泄露此事?” 宣华轻轻一笑,“遇刺这样大的事要瞒也瞒不过,知情的人也不在少数,走漏消息亦是正常,你不用挂虑太多。” 宣华问:“是谁呢?” 很少很少,听人提及这个名字。那个曾经名扬天下,又流言漫天,辉煌一時,却又倏然辞世,终被人淡忘的人。她的父亲,当年连中三元的状元,举世无双的才子,才貌双全的南梧第一人。 是么?相像?她与父亲相像?从不知父亲的容貌,宫中亦无人提及,却没想到自己竟是与父亲相像的。好久,宣华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没想到这里竟有人见过父亲,我对父亲,却是一无所知。” 没想到何鑫却回道:“大概,二十年前,草民在京城,那个時候开了家小小丝绸铺,也曾有幸结识了一位大人物。” 自己在心中替别人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想着,到最后不由无奈地一笑,“你也不用太在意,只当我还是王公子,楚终还是楚终就好。” 贺飞扬,以状元之身做了皇夫的贺飞扬,并没有因为他的举世无双而得到女帝的宠爱,最终英年早逝,女帝纳男宠万千,责令宫中上下不许再提此人。 自南风。那个人,她不知道他的容貌,不知道他被世人称赞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