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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巴掌,重重甩在了身后人脸上。 一记响亮的耳光后,宣华拉好衣衫,直直盯着脸上浮肿的钟楚,再出声时忍不住咬了银牙:“滚出去!” “公主恕罪,我并非有……” “滚出去!从此,不许再本公主面前出现!”宣华再受不得他的半点声音,涨红着脸,厉声怒斥。 钟楚站在原地没有作声,手缓缓抬起,抚了抚火辣的脸庞。仍是先前划了两道口子的那边脸,这一次好似没有加新伤,因为她手中无戒指,可这一次却比先前疼上好几倍。guntang烫,火辣辣,没有伤,却似被刀划了好几下。 久久,他抬头,忽然轻轻一笑,这一笑,让宣华有些发怔,忘了说他放肆,只是直直盯着他。 他笑着,说道:“好,我走,只是公主不觉得五百两太寒碜了么?” 宣华不由冷冷一笑。闹了半天,他还是为钱而来,诚然,她早该料到的。“倒不曾想,你在公主府上锦衣御食了两年,胃口却是大了,五百两竟还嫌少,你可知五百两足够你活一辈子,让你不用卖身也能顿顿温饱?”宣华斜眼看着他,满脸的不屑。她不缺钱,让五百两变成五千两、五万两也行,可物得有所值,她是不缺钱,却也不是钱多到谁都能向她狮子大开口。 钟楚不紧不慢道:“五百两活一辈子?公主是要让我顿顿清粥白菜么?两年前,公主为逃婚而招我为驸马,我不得不从,只能随公主到了公主府,整日无所事事,如同身在牢笼一般,两年的时光,白白虚度。现在公主寻了新欢,要逐我出府,那这两年的大好年华,公主是不是该赔偿于我?” 宣华忍不住掩了嘴,不是假笑,却是真正忍不住乐得发笑,神色一下子缓和了不少,侧过头来笑看着他,“哦,这是……年华虚度费,还有呢?” —————————————————————————— 于是十一点上床,睡不着,看书至十二点,睡不着,又看书至一点,睡不着,无心看书,抱了本本上网闲逛,逛至两点半,睡不着,听音乐,流行音乐与轻音乐轮流,偶有迷糊,却仍是睡不着,四点,起床……码字……失眠滴人,真的好痛苦…… 万两白银方才够 更新时间:2012-3-23 19:36:45 本章字数:1310 钟楚不顾她的笑,很是认真地继续,“若我在外面本就是无所事事那也就罢了,在公主府只是被囚禁了自由,可我不是。璂璍若不是公主,我现如今怎会是这般状况?那时太子已筹备接我入太子府,太子对我一片深情,若是入太子府,我的日子只怕是好过这里千倍万倍。” “好了,你别太惹我发笑了。”宣华一边说着,一边敛了笑,“你以为这是你那简单脑子所想的简单模样么?男人性喜新,大皇兄也不例外,你真以为你日日待在太子府就能日日受他宠爱?太子府如你这一般得宠又失宠的男子多了去了,你十之八九就与他们一样。而且陛下对大皇兄好男色一事颇为不满,你当她能容忍到几时?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将你们这一干人等从太子府中拖出去斩首了。”此时,她竟觉得这钟楚竟有那么点可爱了,比戏台上的丑角儿还能逗人乐。 钟楚说一条,宣华便驳一条,且面带笑容,极为嘲讽,钟楚却面不改色,依然说下去,“就算不入太子府又如何?我在燕舞楼,更要来得辉煌,每日赏银便有二三两,夜资十五两,两年七百多日便是一万多两白银,这怎是区区五百两……” “胡说!”宣华忍不住开口,“女子尚不能夜夜接客,你能在两年内夜夜不间断吗,就算有那么多客人,你也……”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宣华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怒看着他,极为不悦。她竟不由自主,与这小倌争论起接不接客的问题了,这下流之言怎是她能说出口的? 瞥他一眼,宣华气愤道:“好了,我便赐你一万两,现在你便退出房去,离了这府坻!” 钟楚脸上浮起笑意,让她心中又是一阵嫌弃。这人……这也是堂堂的男儿身,怎么就如此不知耻! “公主此话当真?”钟楚又问。 宣华冷哼一声,朝外平静地说了声:“去拿一万两银子的飞钱来。” “是,公主。”玉竹就候在门外,里面对话依稀能听得清楚,宣华如此一吩咐,立刻就着手去办。不一会儿,便拿着小小一枚飞钱呈向宣华。 宣华轻摆玉腕,示意她将飞钱放于桌上,而后看向钟楚,“再有纠缠,重责。” “谢公主。”钟楚抱起拳,朝她微微曲身,“还有最后一事要烦劳公主。” “这算是,得寸进尺?”宣华脸上现出不豫之色,心中微有烦躁,抬手轻抹额头,却触着了两指湿潮。才沐浴,这一会竟又出汗了?心中对这钟楚又是一阵恼怒,这汗,大半是被他气的。 钟楚抬眼看她,“此事比一万两银子还要重要百倍,望公主成全。” “那与我何干?”宣华只觉燥热憋闷,回了身走向檀木大床,语中再无耐性:“退下,即刻离开公主府。” “此事与公主大有关联,公主定会同意,且比我还需要得迫切。”钟楚瞧着她,笃定地说道。 最后一事求成全 更新时间:2012-3-23 19:36:45 本章字数:1378 宣华不由回了头,定定看他。璂璍此人,最能装模作样玩把戏,心底想的那些却是卑贱肮脏不堪。“那你便说吧。”心中这样想,口中却还是同意了,说话时,脑中竟有些恍惚,身子微微晃了晃,眼明手快的玉竹立刻过来扶她。 身后,又传来钟楚的声音:“还请公主屏退左右。” 宣华看着他,只见他神情自若,眼眸对着她毫无回避,白瓷般的脸上带了三分笑,有些得意,有些玩味,有些道不出原由的勾魂慑魄。这样的笑,分明不是一个只知贪乐享受的小倌脸上能看到的。 是的,有些时候,她觉得此人那样的一无是处,可有些时候,她又觉得他似乎不如表面看到的那样,而当她去认真看,专心琢磨时,他又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就是表面那样。爱璖覜濪 “你先退下吧。”这一句,她是对玉竹说的。 玉竹低着头,退身至房中央时才转身出门。至“吱呀”的关门声传来,她才又看向钟楚,等着他要说的话。身体渐渐发软,好像是疲了,又好像不是,她抬手,又轻拭额上的细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