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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废驸马,如此多娇 作者:江南未雪 文案: 他玉肌丹唇,凤眼弦月眉,他回眸一笑百媚生。 他是燕舞楼里的头牌,是大皇兄的倾心之人,是无数男子倾慕的对象。 他是她的驸马。 算计之内,意料之外的驸马。 她废了他。 他欺她,辱她,骗她,让她所有的骄傲荡然无存。 她发誓,此生此世,必定要折磨他,折磨他,狠狠地折磨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却爱上了他。 十九年的时间,她计划着自己的人生,十九年的时间,她相信一切要靠自己,十九年的时间,她都算计着一步一步走到最高处;十九岁那一年,废驸马那一年,她知道,并不是所有事都能去算计,都能去努力,人心,比皇位更难触摸,得不到,就是得不到。 他对她说,有些东西,哪怕你争得头破血流也不会是你的。 她默然。知道……很清楚地知道着…… 他将她搂入怀中,又说,有些东西,你不去争,也是你的。 ------章节内容开始------- 亭亭女子谁家人 南梧凤城,四季如春,长年花开,连大街上都透着微微芬芳。璂璍 一顶四人金盖牡丹素帷轿徐行于青色石板地面,既静且稳,四位轿夫表情皆是庄严肃穆,步伐稳健,哪怕前方海棠院传来名角婉转的戏声,表情也未有半点松弛,目光更无半点飘忽。 轿夫旁,还跟了位二十六七的貌美丫环。 虽貌美,却不含一丝媚态,温顺,娴雅,一步一步,不徐不急,优雅得恍如涉水的白鹤。 有倚窗品茶的年轻公子停了持茶杯的手,眼也不眨地看向楼下。目光盯着貌美的丫环,对轿中之人却怀着更大的疑惑与期待。 锦织的牡丹幕帘微微动,两只纤白手指从里间伸出,“哪里的声音?” 玉竹微微低下头来,“公主,前面是海棠院。爱璖覜濪”她看了看海棠院大门前立着的白底红字大木牌,“今日是百花团的演出,。” 宣华并未多思虑,似是随口而出,“停下。” 轿子停下来,向前而倾,玉竹轻轻撩开幕帘,宣华微低头,自轿中踏出。 芙蓉色长裙拖曳在地,宽阔的裙摆似盛开的芙蓉花般微颤于她身周,身上大袖薄衫似水如烟,轻风徐来,吹得烟水朦胧,腰间玉佩叮叮作响,似泉水溪轻流。 旁边卖小玩艺儿的大爷停了叫卖,楼上饮茶的年轻公子呆了目光,久久才发觉,楼下女子的墨黑青丝竟是盘起的。 不知这般女子,从何处而来,又不如这般女子,将终身托负给了谁。 宣华抬头看看海棠院的金字招牌,由玉竹扶着迈步踏进门槛。 海棠院小二不用吩咐,十分利落地将两人请到了二楼上座,一会儿,又有老板轻自来相问,是否要茶点。 宣华看着楼下大圆台上声声带泪的唱词,不置一词,全由玉竹来安排。 她们所在之处,是单独的圆桌圆凳,周围以红色珠帘相隔,环境倒是过得去,只是……玉竹看着楼下演得煽情的梨花,微微皱眉,偷偷去看宣华的脸色。 宣华却并无不喜的神色,缓缓伸手,拿了桌上一块嫩黄色的桂花糕。 这让玉竹稍觉舒心。可想而知,公主今天的心情十分的不错。不怎么爱看戏的她,今日有兴来看了戏;最讨厌女人屈居于男人之下的她,看着这梨花情却并没有生厌。要知道,这曲戏中的梨花在茅屋中苦等丈夫十年,丈夫回家后还欲娶妾,因受了梨花的感动才罢去念头。公主最讨厌这种戏了,今日能坐下来停这几句,实属不易。 想必,这一切全是那位卫公子的功劳。今日,公主与他单独相邀了,还笑了,还听了以前并不会听的戏,吃了鲜少吃的街市糕点,莫非,此番公主竟是枯木逢春,终于如别家女子一般,动了情么? 如卫公子那般俊杰人才,公主真要动情也难怪。原来公主不是无情,而是只为风流人物而倾心。 我欲立书废驸马 时候本是不早,宣华进来时已是尾声,坐了不过一盏茶功夫,便是皆大欢喜地在一片锣声中结尾了,下一台,还要等到晚饭之后。 宣华也不惋惜也不恼,丹唇轻启,说了声“赏”便从凳上起身。玉竹放了锭银子在桌上,替她撩开大红珠帘。 一张娇容,一身华裳,牵动无数儿郎心魂,一副出身天家的高雅身姿神态,却让人不敢轻亵。 恢弘公主府在夕阳中展着高檐,如同欲冲天的白鹤,又如同……宣华微仰头轻笑,恍如看见南梧象征着帝王之尊的金雕。 公主府内早已备好了膳食,宣华却并不急于用膳,而是在院中伫足,回首,朝玉竹说道:“让任尚章来书房见我。” “是。爱璖覜濪”玉竹领命而去,不多做劝说。公主行事,坚决果敢,她哪怕一天不进食,旁人也不敢说一句。 任尚章是宣华公主的男宠之一。 当然,这是坊间传言。坊间传言,宣华公主府内有一座一眼望不到头的院子,名“子衿苑”,内有俊美男子上百名,只供公主一人消遣。坊间亦传言,宣华公主的驸马其实最为销魂,不过是相对男人而言,在女人床榻上则颇为无力,所以为公主所不喜,在公主府中也无甚地位,经常被子衿苑的真男人种种欺侮。所谓传言,自然不可尽信,只是公主府的确有座子衿苑,驸马也的确有些阴柔,出身也的确有些不大光采,坊间无聊人士每每讲到驸马被公主的其他男宠所欺侮时脸上尽是促狭之态。 收到公主召见之令,任尚章立刻便从子衿苑出来,不敢有所怠慢地走到宣华书房门前。 玉竹已在门外,他朝玉竹微微颔首。 “公主已经在里面了。”玉竹开了门,他低着头轻步而入。 已是黄昏,房中燃上了红烛,排排书架在烛光中稍染了红光。宣华背门朝窗而立,芙蓉色的长裙看上去比白日略深一些,却仍是光泽动人。 “尚章见过公主——”任尚章低首弯腰,未束上头顶的发丝自背后垂下,轻拂着白晳的脸庞。 宣华转过身来,缓缓行至一旁矮案前的明黄坐垫旁,敛裙坐下。 “坐吧。”她指向自己对面的坐垫。 “谢公主。”任尚章坐下,再次拱手低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