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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我们这个年纪,哦,还不用。“她一指易辰,“你长到那个哥哥的年纪,就知道了。”易辰一直在旁边看着,忽然被点了个名,手忙脚乱地扔下钱,一掀帘子走了。热浪扑面而来,手臂上带着的凉意慢慢散去。不知道到了老板娘那个年纪是不是真的能习惯,易辰想,反正在他这样的年纪是绝对习惯不了。作者有话说以前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每当主角遇见一些不能决策的事情的时候,就会有人来为他指点迷津。后来我发现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们每天都会遇见很多的人,他们在我们身边说很多话做很多事,这个过程是一直存在的。只是当生活一帆风顺的时候,大家并不会在意这些。但一旦遇到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就往往会更在意外界的声音,而每一次的选择和犹豫,在最开始,自己内心往往是有一个偏好的,犹豫是因为想要做这个决定,却没有支撑。然后就会不自觉地把得到的一切信息往自己想要的结果上套,来证明这个决定是的确可以做的,哪怕那些信息原本是毫无关联的。所以,最后做决定的其实还是自己。和正文关系不大,想到了就写出来了。PS:明天小季会出场哒。第三十七章休假是学生的特权,成年人别说高温,就是天上掉火球,该去上班还得照样去上班。西城的地铁还没修好。易辰等了半天也没招到出租车,只能去公交站。下午两点的公交站,挤满了等公交的白领。易辰背着书包,站在站台上。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背这个,小时候老师说知识就是力量,但力量也分很多种,这样的力量对现在的他来说药不对症,他连公交都挤不上去。好容易上了车,易辰抓着车顶的拉环,尽量站稳,开始想自己一会儿见到季楷扬要说什么。老板娘说得对,亲人要靠着才亲,不靠着慢慢就淡了。更何况,他和季楷扬现在连个亲人的名头都没有了。一年,两年,如果一直就这样下去,多年以后他和季楷扬再见面,会不会就是点头打个招呼,对身边的人介绍说,这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又是否会等到垂垂老矣,才想起自己曾经莫名其妙地爱他,连性别都不管了。易辰不希望这是他们最后的结局。我要见见他,我总得见见他,然后我才能知道怎么办。易辰这样想着,平静下来。他抓着手环,车开得摇摇晃晃,周围嘈杂的人声,前方昏昏欲睡的司机,车外焦黄的树叶和不时的蝉鸣,这些都无法扰乱他,他的一颗心奇异地安定下来,在喧哗中找到宁静。我要去见我的心上人,易辰想。七中期末考后没有放假,直接就进入了补习阶段。易辰在学校对面的冷饮店,等到五点二十学生出来吃晚餐,他才借着人流混了进去。他一路边走边留意,没有看到季楷扬的身影,倒在学校新张贴的光荣榜上看到了他的名字,他在理科一班。“季楷扬。”易辰站在后门向里张望,这个时间点,大部分同学都出去吃饭了,教室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季楷扬坐在倒数第三排,还在埋首写题,他闻言回头看,有点吃惊的模样,“你怎么来了?”“最近过得怎么样?”季楷扬拉着他去食堂吃了饭,又绕到cao场去散步。易辰一路偷偷地打量他,胖了还是瘦了,气色如何,彼此间的熟悉感还在不在了?“不怎么样。”易辰说,“你和mama呢?”“还好。““还好吗?”易辰偏过去看他,问“你是不是用公用电话联系过我?”“你知道是我?”季楷扬坦然道。“你干嘛不说话?干嘛不用自己手机给我打?换号码了是不是?”易辰连珠炮一样。“学校里不能带手机。”季楷扬解释道,一个万分站不住脚的理由。“一中上课也不让带呀。”季楷扬揉揉他的头发,“易辰.....”“所以都是骗我的。”他一头毛被季楷扬揉了两下,心也软下来,说话声音低低的。季楷扬语塞,易辰说的是事实,都是骗他的。易博川出轨的事和易辰没关系,这点他们都清楚。但真的可以毫无芥蒂吗?似乎也不大可能。张韵离开那天对易辰的眼泪和歉疚都是真心的,这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又叫了她这么多年的妈。但是不愿意再联系易辰也是真的,扯上易辰就绕不开易博川,如果婚姻对女人来说是一种尊重,那么出轨毫无疑问是一种侮辱。张韵不想再回忆起这些,她一开始嫁给易博川就是一个错误。这样的做法对易辰来说或许是不公平的,不过谁又对她公平了呢?其中种种,张韵没有对季楷扬提过,可母子连心,季楷扬不会不懂。他们沉默地绕着cao场走了一圈又一圈,太阳西沉,cao场上的人越来越少,季楷扬看了看表,还有二十分钟就该上晚自习了,但他没有提要回去,因为易辰显今天得格外地焦虑,他几次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又都沉默了。易辰烦躁地一抓脑袋,干脆在cao场旁边的台阶上坐下。水泥台阶经过了一下午的日光照耀,俩鸡蛋磕在上面都能立马变成煎蛋,易辰大腿一挨着台阶就仿佛听见“滋”地一声,他觉得自己已经熟了。他立刻就想站起来,结果季楷扬跟过来,皱眉道,“你坐这儿干什么?不烫吗?”易辰顿时不知哪根神经被刺激道,本能都被克服了,不仅没站起来,还拿手拍了拍旁边的台阶,“不烫,你坐吗?"他在生气,季楷扬想。他犹豫了一下,当真在易辰旁边坐下来,易辰又慌张地站起来瞪他,“烫死人了,你不知道啊。”季楷扬抬起头看他,阳光已经很微弱了,他的眼睛还是被照的有点发酸,”对不起。“他看着易辰道。“你什么意思?”季楷扬坐着没动,易辰又坐回去,好像还能忍受,“你这个对不起是补充还是预订呢?”“易辰......"“你别老叫我名儿想着敷衍我。”易辰被他犹犹豫豫的语气弄得火气都大起来,手握成拳在台阶上重重一砸,“这里统共就咱们俩人,你不叫名字也没人以为你在和鬼说话,你直说吧,你是不是打算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没有这么夸张。”季楷扬手指摩擦着台阶上的沙砾,语气还平静,好像没有被易辰激动的情绪所影响。“那就是了。”易辰说,他双手捂着脸,既像是打算把自己闷死在这里又像是想哭,好一会儿才说,“不可能,季楷扬我跟你讲,绝对不可能。”“你别想多了。”季楷扬安慰道,我哪里是想多了。易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