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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师兄代替你复仇,这只会增加师兄的负担。” “我何时让祝商替我去复仇了?”季瑶很是奇怪得看着面前的人,她忽然间明白了碧清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碧清太过在乎祝商这个师兄了,巧的是又误会了自己与祝商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这般紧张。 果不其然,果然被季瑶说对了,碧清听到季瑶这话之后,目光剧烈一抖,有些不可思议道:“难道师兄没有帮你复仇的意思吗?那他为何这般对你尽心尽力?” “什么尽心尽力,小师妹你可要看清楚了,我与祝商可是有来有往。”季瑶见她脸色有些难看,当下吸了口气,尽力安抚她道,“你放心,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些话,我不会对祝商说的,我只当是自己发现的。” 说完这话,季瑶便侧身走出了旭飞楼,心里忐忑不安,她没曾想过江家会是害死父亲的凶手,江家怎么说也和常家做了二十多载的亲戚呀! 怎能绝情至此?! 季瑶此刻想到江家人的嘴脸,便如吃了一百只苍蝇那般恶心,她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以前的自己会对江家作出那样过分的事情,只怕也是看清了江家这副嘴脸! 季瑶暗暗咬牙,决定要将一切的苦痛都还给江家,常家所受过的苦难,一定要双倍十倍甚至百倍的还给江家,让江家也尝一尝生活在地狱里的滋味! ☆、第一百五十九章 茶楼之约 再有两日,便是肃王同傅梨仙成亲的大好日子,也是太子同江楚绣成亲的大好日子。 东宫这两日忙得焦头烂额,太子甚至连门客都屏退了一些,除了祝商,基本不与其他门客来往,只为了精心准备眼下这大婚。 傅梨仙的父亲,太子詹事傅允是皇后的表弟,同东宫有着莫大的关系。所以肃王同傅梨仙的亲事,东宫也极为重视,太子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事那般尽心尽力。 便是这个喜不胜收的日子里,太子收到了一封来自季瑶的密信,他与季瑶已经许久没有来往,二人都深知对方心里揣的是个什么意思,在当下这样尴尬的局面中,太子没想到季瑶会传密信过来。 信中并未多言,只是说想要将一些事情说个清楚明白,太子犹豫了一下,到底是去了。 因他心中仍旧存在一丝念头,想要以此榨取常家最后一点金银财宝,更何况现在季瑶的二叔回来了,或许事情会有转机也说不定。其实事情有没有转机,常家会不会站在东宫这一边,对太子来说根本不重要,从始至终太子要的不过是钱而已。 金陵第一富豪,这样的诱惑怎么让人抗拒? 季瑶选择的见面之地,却是在常家经营的一所小茶馆之中,茶馆中间是一个极大的空地,在空地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皆有凭栏,可供观赏。而这凭栏之后,便是屏风造就的小格间,只要撩开珠帘,便能看到对面所发生的一切。 季瑶起初造这么一个茶馆,为的便是那中间的空地,她时常邀请金陵城中最有名的花鼓戏班底,来此表演吸取人气。今日也不例外,茶馆之中热闹之极人声鼎沸,格间中的人必须要大声说话,才能听清对方的声音。 季瑶便端坐在其中一个隔间内,静静地等着太子的到来,未出半刻钟,太子姗姗来迟地走入格间,见到季瑶之时,脸上未曾带有一点好脸色,他冷冷开口道:“你今日找本王来,有何话要说?如果是为了继续欺瞒本王,以此编造出什么谎言来,那么你也就不必多言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再说那些话,显然没有任何意思。” “我今日倒不是同太子殿下来说这些的,常家怎么说这些年也受到过东宫的帮助,无论如何,季瑶总该回报了太子殿下的这个情,今日便有一出好戏,要请太子殿下看。” 太子闻言下意识地看向珠帘之后,那是隐隐约约的戏台,这茶馆之中很多人都为这戏台上的人叫好,太子却是很不屑地收回目光:“你今日总归不是特地请本王来看着花鼓戏的吧,本王觉得甚是无趣!” “不,殿下要看的,是比这花鼓戏还要精彩百倍的好戏。” 季瑶说着取过了桌案之上的一个精致的瓷瓶,当着太子的面,轻轻倒出些许红色的药草在茶杯之中,紧接着她又抬袖取过茶壶,慢慢地加注到了茶杯之中。 红色的药草被滚水浸泡,立刻化了开来。太子不解地看着季瑶,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只见季瑶微微叩了一个响指,一个小二装扮模样的人立刻冲了进来,轻声问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季瑶指了指面前的茶杯,不紧不慢道:“送到天字客房去。” 小二应了一声,端起茶杯便往外走,太子一双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不知道面前的人在搞什么心思,嘴微微一张到底还是不屑地闭上了。季瑶看出他的心思,当下仍旧是一副慢吞吞的模样,轻轻撩开面前的珠帘,指着正对面的一处格间道:“太子殿下请看,那人是谁?” 太子顺着季瑶的目光看过去,心中不由得一惊! 端坐在对面软榻之上的人竟然是江楚绣,太子不明白季瑶这意思,竟然同时邀请了他和江楚绣来到这茶楼之中,却故弄玄虚地什么话也不说,这让他心中极为好奇也下意识的提防起来。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太子装作失去了最后的耐心,猛然起身,心中思量,如此一来,季瑶必然会开口。 “太子殿下莫急,只需等上半刻钟便知晓了。”季瑶说着抬袖为太子倒了一杯热茶,太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接过去喝茶的意思。 他知道季瑶花样多,回想这些日子东宫也受了季瑶不少的圈套,太子又如何肯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她的当呢?他一再告诫自己,面前这人的话是半句也不能相信的。 今日,她将自己同江楚绣请到这茶楼里来,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想让自己看什么,可这其中必然有鬼。 “太子殿下可知道这是什么?”季瑶说着拿起了一个瓷瓶,正是方才她用来泡茶的瓷瓶,对上太子投过来的不解的目光,季瑶晃了晃手中的瓷瓶,笑道,“这是藏红花,传说孕妇吃了藏红花,多半胎儿不保,尤其是头几个月,若是吃了藏红花基本上是没有保住胎儿的可能性。” 回想起方才江楚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一口的模样,太子心跳如擂鼓一般,久久不能停息!他忽然明白了季瑶此行的目的,太子猛然起身恶狠狠地瞪着季瑶到:“你好恶毒的心啊,竟然打算用藏红花害死本王的孩子,你可知道这是抄家的大罪!” 季瑶闻言却是轻轻摇了摇头,平静的目光对上太子暴怒的目光倒显得更有力量,她抬手示意太子坐下,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若是这腹中本就无胎儿,那么就算是吃再多的藏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