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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帮自己照顾女儿。但是当时杜晔的哥哥自己也特别穷,没法抚养杜晔,所以就把杜晔送进了福利院,想着等自己赚了钱再把杜晔接出来。但是,赚钱哪有那么容易,过了好久杜晔的哥哥也没有赚到钱,他觉得愧对杜晔爸爸的托付,所以就用把柄要挟我领养杜晔。” “这么说,杜晔的这个哥哥跟杜晔的爸爸认识。而且,如果已经到了把女儿托付给他的地步,杜晔的爸爸应该跟这个人很熟悉,对吗?” “应该是这样。他们具体是什么样的关系我们也不知道,也没过问。但听他说,杜晔的生父曾经对他有恩。”孟先生说。 “难怪……”杨凛说,“听您的口气,您好像并没有因为当年他的要挟而记恨他?” “是,我们不恨他。我刚才也说了,杜晔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我们很高兴能领养她当女儿,并且在我们领养杜晔之后杜晔的哥哥也从不打扰我们的生活。而且,杜晔的哥哥还曾经帮助过我们。”孟先生说,“大概五六年前,我的公司差一点破产。杜晔的哥哥不知道怎么知道的这件事,直接就汇了五十万到我的账上。这笔钱帮了我大忙,不然我可能真的已经破产了。虽然我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杜晔,害怕她受苦,而且我也已经把钱还给他了,但我还是心存感激。” “看起来他很关心杜晔。”杨凛说。 “是,他对杜晔很好,有时会去学校看她。”孟先生说。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杨凛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对这个人的了解很少,这个人好像一直挺神秘的。”孟先生说。 杨凛点点头,想了想,问:“杜晔当时福利院是叫育光福利院,对吧?” “是啊,这您也知道?”孟先生说。 “她爸爸被行刑之后,我去福利院找过她,但是她已经被领养了。”杨凛说。 “是这样啊。”孟先生说。 告别杜晔的养父母,杨凛直奔育光福利院,那里或许是最后一个可以查到一点有关杜晔哥哥线索的地方了。 杜晔的这个所谓的哥哥到底是个什么人? 刚才与孟先生的交谈加重了杨凛对这个人的好奇。 看得出,这个人对杜晔很好,他不惜用要挟的手段给杜晔好的生活,虽然是出于好意,但是否过于极端? 他为什么要对杜晔这么好?真的是所谓的报恩吗? 杨凛带着满满的疑问驱车驶向福利院,育光福利院位于近郊,路上的景色有些荒凉,却又有一种远离繁华的宁静,让杨凛起伏的心平静了些许。 这一路上,杨凛的心空空荡荡,焦虑是多余的。即使命案与杜晔有关,杨凛也无法改变事实,他能做的只有求证,也许找到了这个人,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 接待杨凛的是福利院的院长,杨凛认得她,十年前杨凛来福利院看杜晔时接待他的也是这位院长。十年过去了,院长苍老了许多,连说话都颤颤巍巍的。 “孩子叫什么名字?”院长问。 “叫杜晔,1997年被送来的,没过多久就被领养了。”杨凛说。 “哦……我好像有点印象,因为十岁的孩子还有人愿意收养其实蛮少见的。”院长说。 “那您记不记得送她来的人是谁?”杨凛问。 “记不太清了。”院长说,“我只记得是个男的。” “对,就是个男的。”杨凛说,“您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我实在记不得了,时间太久了。”院长说,“这样吧,我去给你调一下档案。” “好的。” 杨凛翻开当年杜晔的档案,在签名栏处,杨凛终于看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突然间,杨凛怔住了。 等一下! 这个人…… 记忆在头脑中翻滚…… 十年前,1997年杜茂生案…… 几个月前,整容杀人魔案…… 怎么会是他! 杜晔接到杨凛的电话,让她马上去他家。 电话里,杨凛的口气不太好,这让杜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知道了吗?会吗? 杜晔不敢多想,她知道,这一天终将降临。 “进来吧。”杨凛给她开门,脸色阴沉沉的。 “坐吧。” 杨凛示意她坐在餐椅上,自己拉来一把椅子坐在杜晔的对面,这让杜晔有一种被审讯的感觉。 “你知道望海酒吧吗?”杨凛问。 杜晔一惊,强装镇定地回答:“知道,就在我们学校北门附近。上次的凶杀案不就发生在望海酒吧的后身吗?” “没错。”杨凛说,“去过吗?” “去过几次,和晓晴一起。” “没有单独去过吗?” “没有。”杜晔坦然地回答,虽然这是假话。 “望海酒吧的老板赵明成你认识吗?” “去过酒吧就一定要认识酒吧老板吗?”杜晔反问他。 “我就问你认识还是不认识,回答我!”杨凛语气强硬地逼问她。 “不认识。”这也是假话。 杨凛猛地站起来,走到杜晔身边。杜晔不敢与他对视,表情淡定,但心狂跳不止。 杨凛俯下身,凑到杜晔耳边,缓缓说:“被你叫哥哥的人,你会不认识?能为了你去杀人的人,你会不认识?” ☆、第二十七章 真相 1997年的夏天,10岁的杜晔回到家,发现自己的mama有些不对劲。 她躺在床上,脸颊发红,呼吸急促,不停地抽搐。她的手边放着一个针管。 “mama。”杜晔叫她。 她没有答应,眼神迷离而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杜晔放下书包走过去,用小手摸摸mama的额头,想要试试她的体温。她的额头很烫,杜晔以为她发烧了,赶紧跑去找药。 过了一会儿,杜晔拿着感冒药和半杯温水回来。 mama不动了。 一动不动。 杜晔放下水和药,轻轻地摇晃mama。 mama还是不动。 杜晔似乎明白了,她伸出小手去试mama的鼻息,没有气。 她没有哭,默默地陪在mama身边。 深夜,爸爸回来了。他看到一动不动的mama,先是一愣,然后颤抖着伸手摸她的脖子。杜晔记得,那天爸爸哭了,他背对着杜晔,一滴眼泪落在地上。 爸爸叫她回自己的房间,不要出来。杜晔躲在门缝边偷看,她看见爸爸叫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僵硬的mama抬走。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mama。 后来,她才知道,她的mama死于吸毒过量。 mama死后,爸爸仍旧很晚回家,每次回到家都会看看沉睡的杜晔。其实杜晔并没有睡着,她总是能听到爸爸的啜泣声。 十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