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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还是认出它就是之前丢的那个。 他一把夺过去,解开,一袋一袋数着,没错,五小袋,一共一百五十克。 没少。 他有点激动,但更多的是疑惑,丢了两天的货怎么会突然在姬烁手上? “你在哪找到的?” 姬烁蹭蹭鼻子,脸颊还有两道黑印,她指着楼下,说:“离你家两道街,靠食杂店的垃圾桶里。” “你去翻垃圾桶了?!” “嗯。” “。。。。。。翻了多久?” 林挚的声音有点抖,他没发觉,可姬烁听出来了。 她把这理解为兴奋。 “我下楼从左开始找的,翻了两条街没找到,我又从右边开始翻,然后。。。就找到了。” 二十几个垃圾桶,从下午到晚上,姬烁细细翻找,过往行人全都用异样眼光看她,甚至有人停下来议论,说她是精神病。。。。。。 “来,回家。” 林挚勾过姬烁的脖子往屋里走,她挣了一下。 林挚看她。 “我身上脏。” 林挚没理,还是搂着姬烁进了屋。 狭小的卫生间内林挚在花洒前试水温,姬烁站在门口有些拘谨。 “进来。” 姬烁走进去。 “洗吧,水不凉。” 林挚说完走开,顺便带上了门。 ☆、第八章 姬烁从洗手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林挚正躬身在茶几旁弄着什么。 “过来。” 他说。 姬烁光脚走过去,边走边用毛巾擦发尖的水滴。 “坐那。” 林挚手拿筷子指向沙发,姬烁乖巧坐下。 “给你买了碗面。” 林挚扯过姬烁的毛巾,筷子递到她手里,“吃吧。” 面很烫,还冒着热气,姬烁每吃一口都要吹好几下,她吃面的时候林挚就在一旁坐着,屋里有点暗,姬烁余光捕捉不到什么。 许是屋里太静了,显得吃面的声音尤为清晰。 姬烁有点尴尬地停下来,想了想,说:“那天砸车的人应该就是奔钱去的,你那货对他来说是烫手山芋,所以扔了,不过也是你幸运,我翻的那个垃圾箱在很旮旯的地方,里边垃圾不多,估计这两天都没人来清。” 姬烁说了自己的分析,头头是道。 林挚倚着沙发,心思全在姬烁的脑勺上。 看了几秒钟,他不自禁地把手伸过去在她头顶轻柔地摸了两下。 姬烁脖子一缩,有点受宠若惊。 “头发挺软。” “。。。。。。” 林挚没顾她怔住的样子,手指向下,又揉了揉她的耳唇。 “耳朵也软。” 林挚身子前倾,下巴垫在姬烁肩上,很轻声地在她耳边说:“小jiejie,你怎么哪儿都软啊?” 哪儿都。。。。。。 姬烁回忆起前一晚,林挚摸了她。 “接着吃吧,多吃点儿,瘦得像个猴。” 林挚身子撤回去。 肩上的重量减轻,姬烁忽觉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 面碗没一会儿见底,姬烁擦擦嘴,扭头问林挚,“电话能借我了吗?” 她这一问让林挚猛然想起下午在修车店的时候,她借过一次,他没给。。。。。。 “对不起。” 林挚真诚道歉,把手机递到姬烁手里。 姬烁攥了攥,手机壳上还有他的手温。 这通电话很短,只两分钟而已。 挂断后,姬烁把手机还给林挚,说:“我姥爷说“悟空”病了,我明天必须回北京。” 林挚皱眉,“悟空?” “啊,就是我和姥爷一起养的猫,它叫悟空。” “什么病?” 姬烁摇头,“不知道,拉肚子好几天了,时好时坏的。” 见林挚不搭茬,她又自顾自地说:“品种是孟买,它很乖。” 林挚笑了下,笑得很牵强。 姬烁:“你不喜欢猫吗?” “不喜欢。” 林挚从烟盒里拿了根烟,点上,说:“不过也不讨厌。” 就像对她一样喽? 不讨厌,但也不喜欢。 姬烁抬脚往卧室走,开门的时候她忽然站住,回头说:“林挚,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 门关上,里外都无声寂静。 所有怀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所有情愫在这一刻喷薄而出。 林挚望了一眼阳台边上散落的食品袋,有一沓钱混在里面,看着像分文未动过。 货找回了,她要走了。 明天,一切都会回到姬烁出现之前的样子,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可事到如今,谁还能自欺欺人呢? 。。。。。。 第二天,阴。 有雾,没雨。 从十八梯到大齐所在的沙坪坝,林挚一共开了将近一个小时,这之前他刚给姬烁买了飞机票,重庆到北京,只需要三个小时,他们就可以彻底分别。 林挚在大齐那呆的时间很短,拿了他事先订好的东西就掉头回家,接上姬烁,再把她送到江北国际机场。 姬烁没在家里等,林挚早上离开后她把屋子仔细收拾了一遍,还洗了他昨晚脱下的脏衣服,做完这些姬烁拎着行李去了楼下的小面馆,就是林挚之前带她吃过的那一家。 面很好吃,姬烁要了两碗。 吃完面她坐在台阶旁等,过往行人匆匆,有带小孩的阿姨,有抱着篮球嬉耍的学生,还有买菜归来的普通市民。 姬烁想,他们里面应该有认识林挚的人吧,也许他们是多年的邻居,甚至还会有人见过林挚小时候的样子。 姬烁眼前回闪林挚那张十几岁的照片,她看了一眼身旁的行李箱,不知怎地,多日积攒的阴郁忽然就释怀了。 “姬烁。” 她看见一双白色运动鞋,抬头,原来是林挚。 “怎么下来了?” 姬烁回手一指,说:“肚子饿了,吃碗面。” 林挚看了一眼面店,问:“付钱了吗?” 姬烁摇头。 林挚从兜里掏钱。 “我吃了两碗。” 林挚数钱的手顿了下,又抽出一张放到面碗旁。 “走吧,别误机。” 林挚拎起行李箱走下台阶,姬烁跟在后面。 十八梯在他们身后越来越远,斑驳的石阶,陈旧的房屋,小店前的竹椅,某户人家窗台上的盆花。。。。。。这些像影像一样多年如一日地放映,讲着过去,平展此时。 在上车前姬烁又回头看了一眼。 眼前景象不禁让她想起三毛写的初衷,她因为看到一张撒哈拉沙漠的照片,感应到前世的乡愁,所以决定搬到那住。 所以这世上总有一个地方是人的第二故乡,而重庆,或许就是姬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