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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沐浴着月光扬着大脑袋的玉蟾看起来威风凛凛。它已经很久没恢复成自己本来的体型了。 毛毛愣愣的拍了两下手:“呱太,你好厉害啊……” 后者扭了扭,头扬的更雄赳赳气昂昂了! 蟾啸和嘲讽是玉蟾与生俱来的本能。 只是蟾啸和嘲讽不同,蟾啸会随着玉蟾的成长而变得越来越强悍,这个时候主人就会有意识的控制玉蟾积蓄力量,厚积薄发。积蓄的时间越长,蟾啸的力量就会变得越大。 沉玉冷下了脸色,显然他也没有想到这里会有玉蟾的存在。他的尸傀每一具都来之不易,他花费了近七十年的心血,也不过堪堪得到十二具。 大意之下,竟然让这只该死的蟾蜍一下子就折损了他的两具尸傀! “找死。” 没有主人在身边的蛊兽作战能力有限,毕竟蛊兽再聪明到底不是人。 “咦?这风雨镇的驿站怎么不点灯?”送云朵三人回来的车夫奇怪的看着漆黑一片的小镇。没等话音落地,路边突然蹿出一条黑影,猛地扑向车架上的车夫。 “啊——!” 薛冰离车门最近,长剑出鞘,将掐着车夫的一双手直接削了下来,漂亮的脸上一片冰冷的肃杀之意。 然而车夫还是不可抑制的因为惯性摔下了车架。 云朵一扬金铃索缠住了那车夫的腰,将他拉回了车厢。陆小凤则拉住缰绳,一抽马屁股。吃痛的马儿立刻往风雨镇正中央冲去,将摇摇晃晃靠近的尸人撞飞了出去,却没注意一道粉色的身影遥遥的驿站旗杆的正上方。 “陆小凤?倒是有点意思。” “是尸人!”往惊魂未定的车夫嘴里塞了一颗解毒的药丸,云朵心一沉,如果她刚刚没有看错,那个被薛冰削断手的尸人就是风雨镇驿站的车夫。 强烈的警铃声在云朵心里响起。是她的蛊兽!它们在和什么人交战! 来不及等马车进入,云朵足下一点,大轻功直接往小镇边缘掠去。 “云朵!”薛冰着急的喊了一声,风雨镇多半是出事了!云朵这么鲁莽的过去,岂不是正中敌人下怀? “冰冰,左边!” 薛冰愤然挥剑,等她回身,云朵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那是薛定针的徒弟?” 烟绕了一圈,又跟在了沉玉身后,看着那个男人去乱葬岗唤醒尸人,然后兜兜转转来到了风雨镇。他不明白,这种地方,能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 小院中,五只蛊兽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有些萎靡。它们几乎没有什么战斗经验,有的只有野兽的本能,云朵又不在它们身边,它们的配合经常出错。很快就负了伤。只是凭借的强悍的身体在硬抗罢了。 毛毛和唐祈也被两只尸傀包围了,狼狈的在躲着。 显然沉玉并没有打算要他们的命。 金玲破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沉玉没有回头,一具黑色的幽灵抬起镰刀挡下了云朵的攻击。数道锁链拔空而起,云朵不得不让金铃索回防。锋利的镰刀从她脸颊侧划过,风压割裂了面纱的细线。 云朵旋身落在毛毛和唐祈身前:“你是什么人。” 看到云朵回来,五只蛊兽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凶狠的逼退了缠着自己黑色幽灵,聚拢到了云朵周围。 看清云朵的脸,沉玉眯起眼睛,目光露出一丝怀念:“琉景,不对,你应该叫云朵,洁白无瑕的云吗?倒是个好名字。” 琉景?云朵目露疑惑,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这样啊,你不知道。” 沉玉自言自语,然后拉过他身边唯一一具一直没有动过黑色尸傀,唇边笑容满含恶意,“不过看到这张脸,你应该会很高兴吧。” “吁——!” 马车堪堪停住,扬起的烟尘散去。 云朵脸色煞白:“他,他是……” “真是感人的父女重逢啊,”沉玉松开手那具已经处处露出森森白骨的尸傀,“小云朵喜欢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吗?” “云朵jiejie!” 毛毛担心的看向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云朵。 那具尸傀在看到云朵的时候,目光猛然爆发出激动的光芒,可浑身上下,除了眼珠他什么也不能动。 云朵想起奶奶一直珍藏在箱底的那副画像。 陆小凤和薛冰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要知道,尸傀的炼制可不容易。”沉玉松开手:“这些都曾经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士,为了保留他们的战斗天赋,我可费了大心思才让他们一直活变成了这幅模样。” “没错,这些人都还活着呢。活着成为了尸傀。” “邪魔歪道!”薛冰恨声就要上前。 “慢着。”陆小凤拦住了薛冰。 沉玉也不看其他人,只是兀自伸出手:“小云朵跟我走,我就把你的父亲还给你如何?” “云朵jiejie你不能跟他走!”毛毛着急的抓住云朵的手,才发现云朵的手一片冰凉。 云朵抬手放在毛毛头上轻轻抚了抚,勉强笑了一下:“我不会跟他走的。” 沉玉目光不善了起来,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仅有的耐心也耗完了,杀气肆意:“交出女娲血玉,不然你们一家就准备在黄泉相聚吧。” 第22章 阿依娜到的时候, 烟一个人站在风雨镇最高的一栋楼房的屋顶。而脚下的风雨镇已然变成了一座死镇。 “烟大人雅兴不错, 大半夜的在尸人群里赏月。” 女人娇笑着款款走来, 容颜艳丽, 身形摇曳生姿, 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你来晚了。”阿依娜人就在洛道,但信息传出去两天多她才到。 烟偏头, 带着警告的目光只落了一瞬在阿依娜身上, 又很快收回。阿依娜看起来虽然像个双十年华的女子,可实际年龄恐怕比他还要大上一些。 在恶人谷的穷山恶水里, 唯一一片花海就阿依娜的花园里。那里盛开着无数美丽的枕梦花,花泥却氤着鲜血。阿依娜年轻的容貌下不知埋葬了多少无辜少女的生命,徒用光鲜亮丽的外表包裹着腐烂到灵魂里的白骨。 晚来的女人像一株妖娆的罂粟,摇曳生姿, 轻盈的落在屋顶上。顺着烟的视线望过去,面上难得闪过一丝错愕,然后严肃了起来。 “他竟然还活着, 我还以为他早就死在魔刹罗手里了。”阿依娜风情万种的抚了抚下巴,回忆起那场几乎染红了圣兽潭水的战役。 “他也是香巫教的人?” 世人皆知苗疆有五毒教,却很少听说过香巫教的名字。而江湖上的人也大多会将香巫教的人和五毒教的人混为一谈。事实上并非如此,在蛊术的派系里, 五毒教和香巫教各为其政,双方都认为自己才是正统, 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