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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颇为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脑袋发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方便。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赵邴能够听见动静赶过来帮我一把——至少能让我把裤子穿上。 但是在这之前,我还是只能靠自己。 天太黑,我实在看不清那个袭击我的玩意儿长什么模样,只大概能感觉到是类似鞭子那样长长的东西,但是又比鞭子多了些什么。 我狼狈得左支右绌,在脑中疯狂思考这到底是什么,怎么攻击速度那么快,让我几乎反应不过来。 直到我的右肩和后背同时被抽得生疼,我这才悚然一惊:这东西,不止一根! 我向来是最怕和这些触手怪打了,毕竟你只有双手双脚,人家自带外挂,触手多不胜数,就算你砍断一根,没关系,还有八九十根呢。还有的再生能力强得可以用变态来形容。你砍它一根,还没喘口气呢,它又两倍三倍长回来,心累。 如此想着,我将魂力一分为三,一份收紧魂力缠住正面迎上的那样东西,一份化为锋利的刀锋,对着那东西狠狠斩下,一份留在身边防备别的“触手”袭击。 我知道这样的办法很蠢。对付像这种东西,我的经验告诉我,最好能一次性斩断它所有的爪牙,断去它的后路。 然而我现在实在是力不从心。除非…… “阿彩。”我在心中默默呼唤。 识海中半分动静也无。 我不信邪,再接再厉,“阿彩!救命!” 这回阿彩终于肯理会我了,只听到它在识海中懒洋洋地问,“何事?” 从那天在我和老蛇头的战斗中现身过一次,又匆匆隐匿之后,阿彩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和它以往拼死拼活都不愿意回到识海中的行为大相径庭。 我和阿彩心灵相通,自然知道这是它对于我没有跟它提前打招呼,就将黑黑收作魂宠的行为表示的不满。 但现在情况紧急,我跳大绳一样蹦起来躲开企图攻击我下盘的“触手”,皱眉喝道,“阿彩!” 眉心一阵发热,一道绚丽的五彩身影凭空出现,照亮了方圆几百米的情况。 借着阿彩带来的光亮,我终于看清楚了攻击我的是什么玩意。 三指并拢般粗细,极长,至少我一眼望不到它的源头在哪里。 是藤! 阿彩发出清亮悠远的长鸣,随即扇动羽翼,一个俯冲,尖利的喙直接将还在与我纠缠不休的其中一条藤蔓从中间拦腰啄断。 干得好!在心里默默夸赞了一声,有了阿彩这个帮手的我终于可以翻身做主导者,带领着阿彩反击那些“触手怪”。 可我的预想成真了。那些藤蔓不知从哪里来的,虽然不会自己再生分裂,但是却不怕死似的一条条涌上来,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齐楼主!”有人喊我,是赵邴。 看来我们之前弄出的动静够大,这才把他们引过来。 赵邴显然发觉了我的窘境,二话不说,提起他的大刀就加入了战局。 有了赵邴的帮助,我轻松不少。我一边示意赵邴继续和那些藤蔓缠斗,自己则一边清理涌上来的那些藤蔓,一边看准它们袭来的方向,朝那里靠近。 离那里越接近,藤蔓就越多,越密。我不知道那个在背后掌控这些藤蔓的幕后黑手是不是已经察觉了我的意图,总之,我前行的脚步堪称艰难。 “刷刷”两道破空声响起,干脆利落地抽开了两根死咬着我不放的粗藤。 就见假道士头也不回,手中的拂尘不住挥舞,每一下都能清出好大一块空地来。 “快去!” 相识多年的默契使他一眼就看出来我想要做什么,开始替我对付那些难缠的藤蔓,好让我能接近中心。 我冲他点点头,踏着假道士替我开辟出来的一片空地,提起最快的速度一口气冲出去一大截。又艰难地在像章鱼触手一样不断挥舞的藤蔓里一番厮杀,我终于接近了藤蔓源源不断涌出的中心。 这附近的藤条显然比外面的那些等级要高,粗壮的藤身上寒光闪闪,看着就觉得身上开始发疼。 阿彩。我在识海中召唤。 阿彩化作一道流光,不需要我开口指挥,几乎抽空了我的识海,庞大的魂力包裹住身体,狠狠地撞向缠成椭圆形的藤蔓。 藤蔓不知痛,但它们受不住如此大力的冲击,紧紧缠绕在一起的藤蔓散开,露出最中心半透明的……茧? 一口气奔到近前,我才发现被藤蔓严严实实地保护着的巨茧里,挤满了灰白色的卵。 这些卵密密麻麻地挨在一起,初看并不起眼,很容易会被忽视,因为它们极小,rou眼难寻,加上灰白色的表面与茧的颜色相近,很难令人察觉。 不知是不是因为藤蔓突然散开,使得这些卵觉得失去保护的原因,这些还没有破茧而出的小东西开始不安地缓慢蠕动起来。 ☆、第四十五章奇草蔓月藤(六) “真恶心。”身边有人啧啧作声。 我头也不回,“快想想怎么把这些东西弄死,这些都是荒原蜘蛛的卵。” 假道士立刻收起了脸上的不正经,严肃道:“你确定这是荒原蜘蛛的卵?” 荒原蜘蛛之所以得此称呼,并不是因为它出身荒原,而是它爬过的地方都会被吞噬得干干净净,只留下白色的蛛丝,远远望去,像荒芜的冰原。由此可知,这荒原蜘蛛是多么可怕的东西了。 而且这种魂兽雌性要远少于雄性,而雌性极难受孕,可一旦怀孕,就会产下数不胜数的蛛卵。等到时机适宜,这些蛛卵快速孵化成长,造成的后果可想而知。大约三四十年前,四区就发生过一场由荒原蜘蛛引发的灾难。从此以后,鬼域谈蛛色变。 我都懒得回应他,呼唤道,“阿彩。” 阿彩振翅飞得高高的,鸟喙一张,一口蕴含着魂力的火焰从它的口中喷出,砸到了巨茧上。茧边缘白色的蛛丝被烈火熏得漆黑。可是很快,阿彩的魂火就渐渐熄灭了。 阿彩的倔脾气上来了,一口接一口地用力喷火,俨然把自己当做了烧火的炉子。在它的不懈努力之下,顽石般的硬茧终于被它烧开了一道小缝,附着在茧上的卵纷纷扬扬地掉落,看得我浑身发麻。 说也奇怪,自从我们找到这座茧之后,四周的藤蔓就不再动作,似乎是在投鼠忌器。就在茧被阿彩的火焰渐渐烧化之后,藤蔓仿佛畏惧着什么一样,挥舞着粗壮的藤条纷纷往后撤退,最后消失在黑暗里。 我和假道士并没有穷追不舍,事实上,这些东西能够乖觉地退走,真是让我松了一口气。虽然不值得畏惧,但能省事为什么还要自寻麻烦呢? 这把火一烧,就烧到天色微明。当夜幕褪去,黎明的大幕拉开,白色的巨茧终于只余下最后一点乌黑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