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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她才终于知道,她是多么的愚昧无知!以为所有的事情滴水不漏,可是却早已成了全天下的诟病。 她从来不知道,她会影响到这么多人……她以为,她仅仅是在继续她的仇恨而已!可是,周遭本来应该美好的一切,却因为她的仇恨而变得扭曲。 凉风愈发热烈,从阶下涌来,吹得她衣袂猎猎作响,发丝舞动不止。她在风中看着姜宜,那张脸,仍是美丽的。明眸皓齿,眼若秋波。她本应嫁给一个少年才俊,却将终身蹉跎于一个年龄足以当她父亲的男人。这到底是命运,还是早有的阴谋!她无法给自己准确的答案,也不想再去了解,忽然希望这一切可以有个了结。 于是她牵起她的手,垂眸,又轻又慢地呢喃飘散在风中,“所以,这一切都是我欠你?” 姜宜笑意殆尽,冷冷地看着她,“你以为呢?” 风大,吹进眼里更是干涩不已,瑶光的眼中隐有光亮,似是泪光。她眼光飘忽地看了一眼离她们相距甚远的姬允的背影。她努力笑一笑,笑容仍是明艳倾城,“既然是我欠了你,那么,我还你便是……”她话音一落,姜宜已觉不对,还未及做出反应,已被她狠力推了一把,踉跄后退。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瑶光决然从那高耸的台阶摔下去…… 风,狂风,吹得衣袂凌乱飞舞,吹得身体发冷,连带那颗被紧紧包裹住的心,居然也开始冰冷起来。 “啊!——”当一声惊恐的尖叫凄厉划破夜空,瑶光只觉得浑身疼痛,身下有令人发慌的冰凉一点点蔓延开来。脑中的思绪支离破碎,翻涌不已,到最后却成为一个空白的漩涡,吞噬回忆,吞噬疼痛,吞噬一切。眼中,那轮新月偏斜着,惑人的光华模糊之前,她似乎看见诸儿急红了双眼,向她狂奔过来,而当她最后意识到诸儿紧紧抱起她的时候,她却闻到了姬允惯常用的香料。 她嘴角的微笑还在,但终于支撑不住,渐渐不省人事。 前尘旧怨烬如烟(下) 第十八章:前尘旧怨烬如烟(下) 她不知道过了过久,又发生了些什么。她的意识是在一阵吵杂中慢慢苏醒过来的。她隐约听到姬允强忍怒意的发问,卫公的劝解,最后是姜宜咬牙切齿,掷地有声的誓言——“小童可以自身性命作保,绝没有碰过尊夫人一分一毫!如有半点不实,甘遭天谴!” 瑶光嘤咛一声,手指动了动,有女仆惊喜唤道:“夫人醒了!” 尚在争执的几人闻言,忙疾步过来。姬允一把握住她的手,牢牢攥在手心,一张脸又是焦急又是欣喜,“瑶光……” 瑶光微弱地睁开眼,使力回握了他一下,眼光却是看着脸色难看的姜宜,姜宜的一双凤眼生出强烈的恨意,若非顾及场合,只怕是想将她千刀万剐。 是啊,她理应想将她千刀万剐。她先是让她嫁了卫公,如今又借她的手,摔下长阶。眼下,就算瑶光昧心说一句,是她谋害,也由不得他人不信!只是,瑶光现在不想这样做。她缓缓叹息,有气无力地呢喃道:“不是她……主君,是我失足摔下,仅此而已。” 姬允握住她的手一僵,指尖慢慢生出些冰冷。 瑶光闭一闭眼,神色十分疲惫,“我能和jiejie单独说两句吗?” 姬允良久无言,只是慢慢放下她的手。很快,她听到奴仆退下的脚步,还有关门的声音。 “你究竟还想说什么?”姜宜的声音低沉中带着颤抖,仿佛是仍没能从她摔下去的场景中走出。 瑶光没有睁眼,反而将脸往里面阴暗的地方侧了些许,她缓慢地撘上自己的腹部,那里冰冷一片,但她知道,这个生命还并没有失去……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从五十层台阶滚落下来,它竟然没有离去。难道连上天也觉得她亏欠姬允太多么?所以,一定要让她为他留下血脉。 思及此,瑶光微弱地笑了笑,她在阴暗的光线里,睁眼看姜宜,“如今,我们算不算两清了?” 姜宜脸上神色难言,迫人的目光直直看了她半晌,似要将她看透,可是令姜宜遗憾的是——瑶光脸上一点表情也无。她咬牙道:“我以为你至少应该解释一下今晚的事情……” 瑶光脸上仍是没有表情,轻微的声音,像是随时都会破碎,“我欠了你,然后还你,仅此而已……” 姜宜赫然一声冷笑:“好,很好。姜瑶光,你当真是被摔昏了头了?竟成了一个疯妇!”言罢,她狠狠拂袖,走了两步却又忽而停下,侧眸冷漠道,“你明明可以借机狠狠报复,可是你却放了我一马。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姜宜站在原地等了很久也再未等到瑶光出声解惑。她阖了眼眸,不再等候,提步决然离去。 这,会是她们彼此人生中,最后一次相见。 瑶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目光渐渐有些混沌。半晌,她忽而自失一笑,气若游丝地喃喃道:“有时候,连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又究竟想得到什么……” 摔下去的那个瞬间,她曾有过很多念头。她霍然觉醒,自己有多么肮脏,多么不堪。她的心里有不安,有愧对,有诚心诚意想要奉还,还有,还有一丝恶毒——她不是没想过陷害姜宜。那一刻,她不知缘何,竟想了姬允书房里的那枚腰坠。瞧,她多么自私。明明还念着诸儿,可到了这时,又因为姬允心底的念想而恶毒起来。 女人,总归是不可理喻的。 那夜之后,姬允同瑶光在东都驿馆里长期住了下去——瑶光肚里的孩子再经不起折腾,在孩子出世之前,瑶光需要每日躺在床上静养,每日喝下一碗又一碗的苦药,甚至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有医官来替她把脉。 不到七个月又历经磨难的生命,实在太脆弱。医官不止一次庆幸地对瑶光说,若非当时鲁公当机立断,抱着她满街寻医,救治及时,恐怕等他们这一群人赶到,也只能喂她喝下一碗堕胎药了。 瑶光温婉笑笑,手抚在肚子上,那个仍存活在里面小生命,似有所感应,轻轻地踢了她的手心一下。她的心中是感叹的,当初不管不顾地摔下去,如今方知道后怕。若是真的失去这个小生命,她一定会悲痛欲绝。幸好,上天眷顾,没有让她一直活在不幸之中。 她在床上躺够足足两个月的时候。某天,她悠悠醒转过来之时,忽而见到桌上整齐地放了一件新的冬衣,她觉得有些眼熟。尚在疑惑,候在旁边的女仆见她转醒,便拿了那件冬衣呈上来,轻声讨好道:“夫人临盆在即,我们的行李中却只带了夫人孕中的衣物,只怕等夫人临盆之后穿着会太宽松。这件冬衣是奴下连夜为夫人赶制的,腰身都是按夫人平常尺寸做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