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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闪电般出手,紧紧抓住了她:“不可。” 暗惊了一下,难道他已看出她的意图? 愕然回头,却见穆烨的神情只是担忧,并不狠毒。 “大人,我,我只是想摸摸它而已。” 穆烨不语,只是搂紧了她的身子,示意她回望一眼,顺从的调转回视线,再看向蛊母之时,却骇然发现,刚才还温顺调皮的蚀心蛊母,已然通体血红,且张着比它自身身体还在大几倍的血口。 也就是说,刚才要不是穆烨动作快的话,云晚歌便已让蚀心蛊母所伤,没想到,这么小小的虫子,竟是如此可怕。 “别碰它,这小东西碰不得!” 他将她推至身后,在那软床之侧,取过一只细长的银针,在食指之上轻轻一扎,血珠顿时汩汩而出,他用力的挤出更多,直接滴在了那蚀心蛊母口中。 令人惊奇的事,马上便发生了,那蚀心蛊母食了血水,便又恢复了原来透明可喜的模样,还舒舒服服的趴在了软床之上,几乎是瞬间的安静了下来。 细看之下,可以见到它体内那根红线越发的鲜亮了,想必是因为穆烨的血。 但这一幕,着实看得她心惊rou跳,这蛊母到底为何这般神奇? “大人,这……” 穆烨笑笑转身,居然也没有生气,还好脾气的跟她讲起了关于蚀心蛊母的来由:“当年,我十岁之时,母亲赠我这只蛊母,教我日日以血哺之,她说,总有一天,这小东西能助我成大事。起初,我出是不信的,不过,觉得喂喂也无害,于是这一养就是十年。” “父亲病逝后,他们便想拉我下台,足足半年,始终不让我上位。我,并不想要置人于死地,但也不容他们如此对待,所以,我找机会让带头闹事的几个人,都吃了我这蛊母产的卵。再然后,他们便都来跪着求我了,这时候,我才发现,该狠的时候,原来也不能仁慈!” 说这些话的时候,穆烨一直在微笑,仿佛这些事情根本与他无关,但,最是无情王候家,这个中辛酸与苦泪,想必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突然间,云晚歌对他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怜悯,这个穆烨,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只不过,他生存的地方,造就了他必然的阴狠。 许是她的表情太过‘真情流露’,穆烨看她的眼光,突然变得异常温柔。 意识到自己泛滥的同情心,她不着痕迹的别开了脸,指着那蛊母,问道:“这个小东西,有这么厉害?” “也说不上什么厉害,不过是中蛊之人,必然见血如见命,活得人不人,鬼不鬼而已!” 正文 第123章 如何才能得手? 他这个‘而已’,让她不由胆寒,到底是经历了多少可怕之事,才会如此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语? 心内翻腾,情绪亦同样表面在了她的脸上,人不人,鬼不鬼,她绝不可以让萧翊这么活下去。 偷眼望去,那蛊母似乎睡着了一般,再无动静,这样凶残而可怕的蚀心蛊母,要如何才能接近,如何才能得手? 想得太入神,连穆烨的靠近亦未发觉,直到他贴紧了她的后背,自身后将她紧紧拥住,她方才惊觉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摇摇头,装傻充愣的说:“没想什么,只是在想这蛊母好可怕!” 闻声,他故意将唇贴近云晚歌的耳垂,轻轻的吹了一口气,热热的呼吸喷过她耳侧,敏感得她浑身一个激灵,紧张得汗毛都立了起来。 想推开他,又不能出手,只能强忍着不适,勉强的忍受着她的轻薄。而穆烨,却突然间笑了,笑得张扬而危险。 紧贴她耳边,他用那万年寒冰般的声音,轻轻道:“依我看,你是在想如何带走这小东西吧?” 如遭雷击,她瞬间警戒,他果然看出来了,穆府的穆烨,果然不好对付。她没有动弹,仍是任他抱着,且用清冷之声道:“所以,昨日一切都是做戏?你看出我意图,想将我当成是猎物一般,玩弄于股掌之中么?” 他冷笑一声,扳过她身子,残忍道:“你,不也是做戏?为了得到蚀心蛊母,连身体也出卖的女人。凭什么以为我会看得上你?不过,你确实有迷人的本钱啊!差一点,连我也要醉了!” 冷冷的对视,却是巅峰的对决,在他眼中,她再不是他昨日所见的媚姬,只是一个另有所图的jian细。 而他,在她眼中,亦成了冷面邪君,她的冷静沉着,终于激怒了他,他用力的扯住她手臂,拖至那蛊母跟前,厉吼:“你不是想得到它吗?动手吧,她就在你眼前。” 几乎想也不想就再次抻手过去,哪怕真的让那蛊母咬掉半根手指,她也绝不害怕。 而他,却再一次的挡住了她抻过去的手:“不想清楚再动手吗?你以为,蚀心蛊母是这么容易取走的?难道你来之前,没有人告诉你蛊母的生存习性么?” 她终于冷静了下来,他说的亦是事实,不是她没有打听过蛊母的习性,只因根本无从打听。 不过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只要她能再冷漠一点,不用问,他也会说。她的过份安静,果然起到了作用,他终于忍不住又开口了。 “这脾气真拗啊!我喜欢,不过,看样子你也是不知道了。你以为,我为何从不设防在此?你以为蛊母是随便的人便能靠近的?你再好好看看那床吧,是不是以为是云丝被? 言罢,他强行将她的手按在那看似柔软的粉床之上,手心一阵暖流涌动,而触感,竟然是松脆。 两个字在我脑中掠过,此物,难道是传说中的石棉? “怎么?认得此物?看来,你还真是训练有素呢!没错,这是石棉,是蛊母最喜欢的温床。我日日在此石床之上,浇灌精血,这石床已是蛊母认定之物,离开它,蛊母只会狂性大发,最终力尽而亡。” “外界传说,解血蛊之道,要蛊母尸灰是么?错,大错特错!不是尸灰,解药是活蛊生吞,两相在体内相互厮杀。最终,两败俱伤而死,蛊死,毒方可解。除非你将这石棉床一起带走,否则,想带走活蛊,犹如自断生路!听了这些,你,现在还敢伸手过去么?” 怔愣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如此一来,这蛊母即便是得了,也是死蛊。 那还要来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