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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只是拖着云晚歌朝内殿行去。 待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萧湛的眼前,他只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再回神,却见一只雪白的小东西正咬着他袍角,面色狰狞。 他当然认得出来那是只银狐,不是说银狐乃婉才人所猎么? 为何会在此处出现? 沉眸,他不由得暗自心颤,这银狐认定之人,莫非不是俞婧婉,而是晚晚? 他终于还是离开了,云晚歌却沉默着心潮起伏,毕竟是十年痴心错付,要斩断情丝,并非一日之事,只是,看他神情,是已做好了绝情忘恋的准备了吧?自己又何苦再痴痴缠缠,本不是能妄想之人,何必再多烦心? 腊八节,该想的事情还有许多,何必自寻烦恼? 午时快过去了,想来俞婧婉那边也该送去了七宝五味粥,是好是坏,结果明日便知,如此想来,心情又似乎好了许多,也许,她是该好好的准备一下了,明日,也许便是契机。 正文 第47章 不想再当棋子 借着那一碗七宝五味粥,俞婧婉竟真的倍受青睐,萧翊当晚便翻了她的牌子。 锦榻之上,俩俩相偎,依在他怀里的俞婧婉羞涩而不舍道:“皇上要回去了么?臣妾亲自为您更衣吧!” 微而一笑,他道:“有梓桐便好。” 萧翊长发披散,微笑开口:“爱妃受累了,今夜好好休息。” 暧昧一语,满室生春,俞婧婉娇羞一笑,竟也真的再未起身,她是留恋他的,只是,她知道她不能贪心,今晚他能过来陪自己大半夜已经很不错了,别的不敢多想。 云晚歌教过她太多次,就连佑亲王方才也亲传口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所以她只能默默的看着他,直至离去。 太急进,只会让她像以前那些女人一样,不知名的死去,她不要死,更不要卑微的死去。 便是得不到皇帝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信任,唯有他信自己,她才可能步步高升,直到,她全身而退的那一天。 萧翊举起双手,任梓桐在他身上折腾着,却不经意的回头回了一句:“爱妃,今日的粥,是你亲自熬的么?” 闻言,俞婧婉并不慌张,只用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词答他:“回皇上,臣妾厨艺不精,只是说了自己的想法,让御膳房准备的。” 点点头,颇有些失望的模样:“爱妃用心了,不过那果狮倒也真是新鲜,爱妃是如何想到的?” “臣妾只是觉得小白特别可爱,便照着小白的样子做了,可皇上是天子,臣妾怎能做成小白模样?便换了果狮而不是果狐。” 滴水不漏的解释,并不能让萧翊满意,他当然明白这后妃间的明争暗斗,但能讨得他欢心,也便是好事一桩,便也鼓励道:“爱妃真是有一幅七巧玲珑心呢。” “皇上就不要取笑臣妾了。”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俞婧婉只是一味的红着脸。 那模样,一如当年落妃初入宫的时候,萧翊心中一暖,便又合衣坐到了她的床边:“爱妃,过几日便是册封典礼,大礼之后,你便搬去栖梧殿住吧。” 闻言,俞婧婉在脸上的笑,瞬间凝结。 她慌乱的跪坐在床上,紧握着萧翊的手惶惶而语:“皇上,臣妾,臣妾无意冒犯落妃娘娘,皇上您生气了么?” “爱妃何出此言,朕只是觉得住在这里委屈你了。” 她不是落妃,但却有十分的相似,除了偶尔流露出来的真性情,大多时候,他几乎也看不出来她不是落妃本人,是以,他更加迫切的想要将她送去那里,仿佛只要她住进了那里,她便完完全全是落妃了一般。 他不是个冲动之人,但他也会有自己的弱点,而落妃,便是他心底最深的伤与痛,似乎在她的身上补偿得越多,他才会更安心一样。 “皇上,臣妾只是小小才人,如何能入主栖梧殿?臣妾,臣妾……” 她第一次感到慌乱了,这份荣宠,带给她的不是无上的荣耀,却更像是一道锁喉令,让她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自己脑袋会搬家。 所以,她下意识的想要去拒绝,不是不想要,只是来得太快了,反而令她深感不安。 “位份之事,何须担心,朕明日便给你下道新旨,直接册封你为婉妃便可。” 萧翊深情的开口,惑人的双眼之中,柔情蜜意,俞婧婉的心微微颤抖,终于开始摇摆不定:“皇上,您,您是说真的?” “爱妃不信么?”他笑,迷人的凤眸微微挑起,性感的薄唇那样微微的翘起,勾动人心。 美眸含泪,她灿然欲泣:“皇上,臣妾何德何能?” 他温柔的点住她的唇,霸道开口:“朕说你能你便能。” 她温柔闭目,一滴清泪滑出,重重的投入他温暖的怀中,心中却在疯狂呐喊着,如此伟岸男子,又怎能不叫人心仪? *** 腊月十六,风雨大作,栖梧殿迎来了新的女主人。 出乎云晚歌的意料之外,俞婧婉侍寝之后,居然破例改赐为妃,更晋一级。 以大周祖制,是绝不允许有妃嫔如此晋封的,可萧翊从不是那徇规蹈距之人,他说要晋便是要晋,谁阻也不能。 那一日,栖梧殿内花团锦簇,那些平日里对俞婧婉冷嘲热讽的妃嫔们,一个个衣着光鲜的候在那里,看热闹的也不少,生闷气的更不少。谁都知道这入主中宫是何征兆,对这位新任婉妃自是又羡又恨的。 俞婧婉身着七彩羽衣,高高绾起的发髻上,艳红的牡丹格外扎眼,精细的妆容,衬得她肤白如雪,眉心一簇火焰般的花细,为她更添几分妩媚之息,配上那十分相似于落妃的脸,便是彻底征服了一批入宫较久的宫妃。 一人道:“原以为皇上得了何等美人,这下真的见着了,便也死心了,婉妃风采犹胜落妃当年,皇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看我等一眼了。” 另一人小声应道:“是啊,皇上那般长情之人,也无怪乎会如此大张旗鼓的晋封婉妃。” 还有人道:“不过是个妃子,也不是什么贵妃,如此大典,皇上都并未亲临,要说和多得宠,嫔妾看来,也不过如此。” “……” 众人七嘴八舌之时,忽闻殿外一声高呼,却是那怀南公公的声音:“皇上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