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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柔软的身体也早已僵直,冰冷而僵直。看得出来,先前的肇事车辆已经离开很久了。 模糊记得要仁先生说过,人的灵魂,不论是在死后或是生前,都是可以被救赎的。那猫呢?猫也会有灵魂吗? 我把校服外套披在它的身上,小心翼翼地抱起它,走到人行道上安置好,拨通了要仁先生的私人电话:“要仁先生,很抱歉打扰到你,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帮个忙。” 似乎之前并没有在寺院里,要仁先生来得很快。他把车停在我面前,笑眯眯地走下来,轻浮地说:“小朝雾,胆子很大嘛,敢在这种时间和成年男性约会……你想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不是约会,要仁先生。”我望着他,请求道,“能请你为它做一场小小的法事吗?抱歉浪费了你的时间,所以费用也和之前一样,都按小时计算。” “它?”要仁先生看向我身后的校服,皱起眉,“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把原委告诉他,补充道:“我想去一趟河边,把它埋葬在那里,这样的话,它会开心吗?” “……做得好,朝雾。”要仁先生近乎温柔地凝视我,他摸了摸我的头发,郑重地保证,“这件事就尽管交给我吧,我会替你做好的。你明天还要上课,还是快回去早点休息吧。” 要仁先生垂下眼睛,感慨地说:“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我和你,才会记住它吧?不过没有关系,就算没人会在意,我也会一直,一直都记住它,作为它曾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好证明。” “我也是。”我轻轻地说。 虽然我坚决反对要仁先生独自安葬它,但要仁先生对我应该早睡这件事异常的坚持,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也不过是答应我周末再带我去拜访它的墓。我没办法用武力以外的方法说服他,只能同意。 平时的要仁先生,看上去总是嘻嘻哈哈,轻浮又不正经。但我知道,要仁先生远比他所表现出来的要敏锐成熟。比如现在,可能是因为那只小猫,他的情绪有点低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仁先生。”我叫他。 “嗯?怎么了朝雾?”要仁先生笑着,低头看着我。 以前国小的时候,铃每次不开心,都会找我寻求安慰和拥抱。而拥抱则拥有更神奇的效果,似乎在感受过对方的体温和心跳之后,不管是情绪多不稳定的人都会很快平静下来。 于是我走向前,抱住了要仁先生。因为他实在太高了,所以我只能勉强抬高胳膊,环住他的脊背。我的脸贴在他的胸腹间,感到源源不断的温热触感从脸颊上传来。我思考片刻,小声告诉他:“我一直都在哦,要仁先生。” “……我知道。”要仁先生因惊讶而沉默了一瞬,可很快,他微微弯下腰,完全地把我包裹在他的怀抱里,呢喃地说,“真是个好孩子呢,朝雾。” “糟糕了,”他又低低地笑起来,“朝雾,你的拥抱太温暖了,会让人上瘾的。” 我想了下,认真地说:“没关系啊,反正要仁先生和我联系很方便吧?如果想要拥抱的话,随时来找我不就可以了吗?” “我记住你的话了,不许反悔。”要仁先生放开我,却依然用手环着我的肩。他就这样看着我,忽然倾过身,在我脸颊上落下一个触之即分的吻。 “晚安哦,朝雾。”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准拟佳期如梦的营养液~ 注意,本章用了兄弟战争游戏线的剧情。 要的感情终于刷得差不多了,所以要可以暂时下线了,兄战修罗场不远了!【鼓掌】 买黑子股的不要着急,下章黑子专场!我的妈,我酝酿已久的剧♂情要开始了!嘿嘿嘿 —— 稍微修改√ ☆、丧心病狂的医务室 平淡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我的生活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硬要说的话,大概是我的剑道水平已经突飞猛进,无愧于我天赋满点的武力值,虽然仅仅只过了两周,我在剑道部却已经找不到对手了。从某种方面来说,这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但是桥本前辈很开心,他说,按照这样下来,我们可能会在全国剑道大会上取得名次,这样的话剑道部也会受到相应的重视,美好未来指日可待。女子组由我负责,至于男子组,虽然没有特别优秀的种子选手,但想要拿到奖项,也不是没有希望。 而在人际交往方面,我也取得了里程碑式的进展。获得一众女孩子们的友谊已经是意外之喜,在篮球馆幽灵事件后,我和黑子也渐渐熟悉起来。他天生体质特殊,存在感相当薄弱,即使在同一个班,也基本没有同学会注意到他。 更巧的是,我和黑子值日也分在一个组,相处的时间也多了起来。因为我对他总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而且黑子的性格也很容易相处,所以我们理所当然的比起普通同学要亲近一些。每天我结束练习后,都会去三军的篮球馆看他训练,顺路给他带点面包零食之类的,以补充消耗的热量。 不过今天看样子是不太可能了。我坐在地板上,脚踝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一路飞窜入大脑,提醒着我身体受到的创伤。 明明已经做好足够的热身了,居然还会崴脚……我抱着脚,百思不得其解。地板光滑却不至于让人绊倒,训练姿势主要集中力量于上半身,我只不过朝前稍稍跨了一步,不过是轻描淡写的挪步,下一秒,就以一种近乎诡异的角度扭到了脚,疼得瘫在地上起不来。 这就是天意了。就算再怎么以防万一,我也不可能在裙子里藏一瓶药酒。三军的篮球馆距离剑道场有一段距离,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可能去找黑子帮忙。无奈,我只好找了一根木棍,勉强撑着站起来,慢慢地向医务室‘走’去。只能祈祷这个时候,校医还没有锁门回家。 可能是建校时考虑到了体育活动会带来的隐患,医务室就在离运动社团不远处。我敲敲门:“对不起,请问有人吗?” 咔嗒一声轻响,门被人拉开,一个温柔的男声道:“进来吧。” 我单脚跳进去,见到一个穿着白袍,头发凌乱的男人站在那里,看到我,温和地问:“怎么了?扭到脚了吗?” 剑道部的女经理们在一起时,谈论得最多的,无非是学校里长得帅的男孩子们啦,某某明星的绯闻八卦啦,哪家店新出了好吃的甜品啦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