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只有她的一厢情愿,是她单方面暗恋纪清和。 小时候,两家亲近,纪家二少对她特别好,总是护着她,就算她和他亲meimei吵架他也站在她这边,他总说清清别闹,宁宁小,是meimei,她不是有意的。这时候,纪清清就会很别扭,久而久之,她和四小姐就结下梁子了,到长大了都没能和好,尤其她嫁给纪清和后,关系更僵了,她总是对她冷嘲热讽。 最初的最初,她还没听说纪家有个三少爷,因为她没见过。第一次见面是四小姐十六岁生日的时候,那次宴会身为主角的四小姐本该盛装出席,可那小礼服却被她弄脏了。她听说这是找苏州一个有名的师傅缝裁的,很好奇,偷看时不小心将果汁倒上面去了。四小姐知道了,特别难过,又哭又闹,把不少人都招来了,二少走过来调解,他说宁宁不是故意的,现在拿去清洗来得及。四小姐听后,更是委屈,指着她,说,她就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而她静静站在二少身后,一脸无畏,觉得不就是一件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的,一点都没有认错的意识,因为二少会保护她的。在她骨子里,有一定傲娇和傲慢,这跟她是独生女,从小被宠爱长大不无关系。她觉得这无伤大雅,没必要小题大做。 可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有人将她从二少的身后拉出来,冷冷看她,开口就要她道歉。她自然是不肯,可对方冷着一张脸,狭长的凤眸盯着她,让她不由得害怕,她转头看着二少,要求救。可还没等二少说话,他又说话了,他说,我不管你是谁,做错事就该承认错误,我绝不惯你这大小姐脾气! 她一听,哭了出来,好不委屈。 纪夫人一看她哭得抽抽噎噎,不忍心,开口帮她说了几句好话。 可对方并不吃这一套,他冷道,你的眼泪对我没用,眼泪不能代替道歉,这是原则。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她的哭泣不能作为强有力的武器,最后她还是道歉了。她等父母来的时候,指着他向父母诉苦,结果爸爸反而很赞赏的看着他,意味深长道,总算有人能治住这丫头了。mama反而不高兴,宁宁还小,这么小题大做做什么!说说就行了,还把人弄哭。 ☆、第七章 她心里好受了些,拉着mama的手,问那个叔叔是谁,mama没好气,说这是纪伯伯的三儿子,不是叔叔,算哥哥。 她擦擦眼睛说没见过,mama笑道,你当然没见过,他从小就在英国生活,你怎么见得到。 她觉得他不像纪伯伯,小声嘀咕,肯定不是亲生的。 爸爸听了抓了抓她的耳朵,乱说话! 他走过来,看着爸爸,喊了声何叔叔,然后又摸摸她的头,说,何叔叔,惹你女儿哭了,对不起啊。 爸爸哈哈笑,摆摆手,她就是欠收拾。 她气的不行,伸手要抓开头顶的大手,可怎么也抓不动,她后来想,明明他那年才十八,她十四,差四岁而已,可他就像一个长辈一样,那么高那么老成,让她好生讨厌,一点都没二少讨喜。 他是回来过暑假,她去纪家玩,好几次都看到他在给四小姐补课,她好奇的躲在四小姐的房门口偷听,听到他耐心十足一遍又一遍的讲解题目,有些羡慕,她都没哥哥可以这样对她。 二少在她身后,问她怎么了。她想了一会,说了心中的艳羡,二少笑了,捏捏她的脸,他说,因为我们宁宁太聪明了,从不需要补课,每次都是年段第一。许是声音太大,四小姐听到了,她咬着唇,瞪着她。他走过来,看着二少,又看看她,冷声开口,二哥,你觉得这样好么?这是放纵,只会让她更骄傲!这么大了,不是三岁小孩,用不着这样哄! 她听了,愣了一下,看到四小姐冲她得意的笑,心中委屈不已,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转身就跑回家了。 她没听到二少严肃的为她说话,他说,清和,你根本就不知道宁宁她有多努力,她多想证明她自己。 她回家后躲在被窝里哭了好一会,眼睛都哭红了,那是她记事起,哭得最伤心难过的一次,从来没人那样说过她,那么不留情面。 她很委屈,她哪里骄傲了?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得来的,他们就欺负她没有哥哥!mama上来,看了后,心疼的抱着她。她说她也想有个哥哥,mama听了就问她是不是和四小姐吵架了,她不说话,mama就笑了,说二少对她不就像哥哥一样,她听了,心里舒服了不少。然后,晚饭的时候,爸爸回来给她买了她爱吃的蛋挞和榴莲千层,好好安慰了她。 晚饭后,她在琴房练琴,指导老师说她曲子不流畅,指法也不熟练,她一遍遍的练着,从六点到九点半,三个多小时,同一首曲子,她练得手都有些抖,满意后才走出琴房,家里的佣人看到她就端了一盆热水过来让她活络筋骨,她手浸在水里,舒服的松口气。 mama叫了她,她这才看向客厅,看到有个人端坐在那,mama说,清和来了好一会,本来想叫你出来,可他不同意,说不打扰你。 mama说完就上楼了,她慢悠悠走到客厅,拿纸巾擦了手,不明所以。 他看着她,眸光深邃,眼里很认真,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一愣。 他看着她不自觉发抖的手,微笑着,说,已经很好了,别再练了,注意休息。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笑,笑得时候凤眸不再冰冷,反而弯弯的,特别好看,像个翩翩少年。 然后他就走了,她到他走后都云里雾里,直到躺床上,mama开门进来,提醒她说,他是来道歉的,她哦了一声,这才想起他误解她的事情。 她又开始去纪家跑,可并不是每次都能见到他,即使见到,他也极少和她说话,连打招呼都不常有,他话不多,不管对谁都一样,所以她也没多放在心上。 暑假很快过去了,他回了英国,她也回到了学校,两人又各自回到了各自的轨迹。 她很少想起他,只有去纪家时,有时候能听到四小姐一句一个三哥的和他打电话,她脑中才会有那么一闪,哦,曾经有个话不多笑起来很帅气的少年得罪过她。 再见面是她十六岁那年,那一年不仅仅是她最美的花季,不仅仅是她被人公认成校花,有人围着堵着想方设法给她情书,更重要的是那一年,纪伯伯纪伯母双双出了意外,离开了人世。 爸爸和mama说他们的死不简单,说的时候还有些担忧,那种担忧就如同他们知道她选择纪清和当丈夫时的表情一样。 她跟着父母一起去悼念纪伯伯纪伯母,在纪家她看到了久违的他,十六岁的她知道了羞涩也知道了男女有别,对他并无一丝熟悉感只有淡淡的点头示意,如君子之交淡如水。 只是她和父母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