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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时,怀里的人浑身一颤。 “严倾……”她模模糊糊地叫着他的名字,像是有些隐忍,明明想推开他,逃离这种过度的刺激,却又忍不住迎合地挺起了胸膛。 浑身绷得紧紧的,灵魂也在身体里sao动着。 这是什么? 她明明知道的,明明渴望的,却又不认识也未曾体验过这样陌生的悸动。 他发出一个单音,像是“嗯”,又像是别的什么,算是响应她的呼叫。 唇舌是下意识地动着,体内像是被人点燃了一把火,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连啃带咬,吮吻的力度时轻时重,尤可意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撩拨,微微使力推开了他,沿着墙面想要逃跑。 但是严倾不允许她逃跑,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又一次将她抵在墙上。 这一次,不偏不倚,他的手肘刚好与墙面相贴,无意间碰到了头顶的灯光开关,屋内瞬间变得一片漆黑。 黑暗里,两个人都没了动作。 没有灯光的屋子本是将意乱情迷化作欲望的最好媒介,然而这样的黑暗却让严倾有了片刻的停顿,然后清醒不少。 他本来就是属于黑暗的。 他本来就是这个世界里见不得光的存在。 那他现在究竟在干什么?试图把她也拉进这个见不得光的地方吗? 尤可意还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呼吸有些粗重。 她的心跳太快了,直接传达到与她紧密相贴的他的身体里。 她有些渴望,又有些害怕,这时候只能不安地攀住他的肩膀,茫然无措地叫了一声:“……严倾?” 是细微而脆弱的声线,像是被猎人捕获的小动物,只能惴惴不安地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这一刻,严倾彻底清醒了。 他沉默了片刻,双手移开了她的身体,然后后退一步,不再与她肌肤相贴。 尤可意又叫他一遍:“严倾?” 这一次是询问而不安的口吻。 他在原地顿了顿,然后从地上拾起他的衬衣,帮她披上时尽量避免与她的身体有所接触。黑暗里,他低头对上她亮得无措的眼眸,低声说:“穿上,把衣服穿上。” “怎么了?”她的声音很是紧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停了下来,只能慌慌张张地伸手拽住他的胳膊,“为什么……为什么停了?” 严倾在迟疑该如何作答。 她却心慌得要命,索性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死死环住他的腰,不安地叫着他的名字。 重新被她抱住,感受着与他紧紧相贴的柔软身体,严倾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的身体早就有了变化,此刻也不过是更加明显罢了。 他只能有些用力地拉开尤可意,低头哑着嗓音对她说:“尤可意,还没到那一天。” 她问他:“哪一天?”脑子里混乱地闪过很多念头,她捕捉到了其中一个,有些恍然大悟地问他,“结婚那天?你,你想留到那一天?” 她没有想过严倾会有这样的思想,跟他的身份格格不入。 严倾摇摇头,抬手摸了摸她的面颊,有些不舍地摩挲片刻,轻声说:“不是结婚。” “那是——” “是我走出这条路,可以给你一个普通人的生活那一天。” “……”她没有想到答案竟然会是这样,一时怔忡无语。 黑暗里,面前的男人低下头来与她耳语。 “说好要等到那一天的,我等得起。等到那一天,我可以对你的人生负责了,才能要你。” 才敢要你。 才要得起你。 他并非正人君子,不会坐怀不乱,但有的事情太过明显,就好像他的人生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就好像普通人的生活不是他想给尤可意就一定给得起的。 那些都需要时间。 而在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时间里,谁都不知道是不是只要意志力足够坚定,他就可以等来那一天。 严倾告诉自己:不确定的计划只能叫做幻想,他不能用幻想的名义对她做出无法更改的事情。 他不能做出让她后悔一生的决定。 所以他在黑暗里哑着声音对她说:“尤可意,你肯等我,那么我也等得起。” 她的心头千回百转,想告诉他没有关系,她相信那一天总会来,今天会发生的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可是她张了张嘴,最终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他的忍耐是因为爱。 她又为什么要去打破他对她的保护? 那就等吧,有一个人这么毫无保留地爱惜着她,就算要等到地老天荒,她也等得起。 最后的最后,她被严倾牵到了床边。 “睡吧。”他把她安顿在那里,然后睡在了另一侧。 她想要钻进严倾的怀里,却又明显地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只能顿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再向他靠近。 严倾却好像感觉到了她想要抱住他的渴望,低声嘱咐了一句:“背对我。” 她沉默了片刻,无声地按照他所说的,转身背对他。 这大概是他需要的安全距离……她这么想着。 然而下一刻,他的双臂却环住了她的身体,用宽广的胸膛贴上了她的背。他甚至从后面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后脑勺,然后把她拥在怀里,轻声说:“睡吧,尤可意。” 这一觉是安稳温暖的。 起初是听着黑暗里她和他的呼吸声交融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然后感受着与她相贴的他一下一下的心跳声,她慢慢地睡了过去。 这么被人抱在怀里睡觉是长这么大以后的头一次,她感觉自己是一只冬眠的动物,身后是融融火光,给予她源源不断的热量。 可是安稳的一觉并没能持续成一个令人欣羡的懒觉,冬眠还是被一颗定时炸弹吵醒。 早晨六点半,就在尤可意尚且沉浸在那个暖意融融的梦里时,门外忽然间响起了一声接一声的敲门声。 说是敲门声其实太轻了,事实上门外的人是一下一下非常用力地叩着门,声音响亮,力道十足。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严倾已经在床边传好了裤子,正往身上披衣服。 回头对上她的视线,严倾轻声说:“可能是打扫卫生的,你睡你的,我去开门。” 她没有多想,点了点头,把头钻进了被窝里。 她甚至下意识地想,这家酒店的服务真的很差劲,这么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