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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是。 这个时间正好,再晚一点山中便要有蚊虫,再早一些,天又还太冷,根本无法在野外只弄个帐篷就露宿。打点好一切,孟约去喊最近新有了个赖床小毛病的王醴:“师兄,你还不起吗?” 王醴是被小甜甜的温柔乡给攻略了,压根不想起,哪怕小甜甜已经起身,被窝里也依然还是满满一被窝温温存存的热乎劲。比起这个成天想往外跑的小甜甜来说,这被窝委实更可靠:“今儿起这么早,你准备去哪里?” “带某个擅长吃味的人去玩呀,没办法,谁让他毫以能吃味,再不安抚安抚,他要上天的。”孟约说完哈哈大笑,脑海中想象到的是王醴身背蹿天猴,被她点燃后一下子蹿到天上的画面。 王醴自然也觉得他现在这样很堕落,可小甜甜满面宠溺的样子,他居然觉得受用极了。自然,他是不曾看到自己的表情,是如何宠溺,如何温柔,如何充满爱与甜:“算你还有点良心。” 孟约彻底笑喷,扶着床沿,愣是笑得腰都直不起。怎么办啊,她现在是真的有一种霸道总裁小娇妻的即视感啊,霸道总裁是她,小娇妻是师兄!看看“小娇妻”一边问去哪里一边估量着该带什么,孟约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笑点。 出门时遇到吕撷英送卢昆阆去上差,孟约张嘴便邀吕撷英一起去露营,吕撷英看看她,又看看王醴,笑容饱含深意地摇头:“不了,你们俩去罢,好好玩。” 待两人登上马车驶开,吕撷英已笑出眼泪来,卢昆阆也差不多:“倒很像当初小时候黏乎着英英的样子。” “早说他就是颗半化不化的麦芽糖,甜是甜得很,就是太黏乎,甩不脱手。”比如刚刚,如何吕撷英点头一起,小时候的王醴能直接哭给她看,还是那种不出声,叫人心疼得无法呼吸的那种哭。现在的王醴嘛……大概只会幽幽怨怨,同背后灵一样时不时盯人几眼。 可不敢叫麦芽糖幽怨,会发酵成酸醋的。(注:据我妈说,她们小时候自家酿酒,一般会用最后一锅的酒酿醋,只要扔块麦芽糖进去,等一段时间就会变得酸酸哒) 孟约哪知道麦芽糖这梗,更不知道王醴各种jian臣,各种坏蛋,各种狂霸的脸下,是一颗黏乎乎的心。 安排的露营地在长江边一处无名山上,风景开阔,下可俯望长江,上可徒手攀星,中间是绿夹山花。王醴搭好帐篷,便去狩猎,他管庄园要了野炊用具和调料,没叫人陪同来,也不想叫人送餐破坏二人难得的独处时光。 因早前一段时间一直在下雨,雨还挺大,孟约也是难得出门见着天晴气好朗风和日。一边哼歌一边收集些干燥的柴禾,孟约还用美术生的审美观,垒了个近乎艺术品的简易灶台……咳,好吧,是奇形怪状的灶台。 “没桌椅怎么弄,刚才应该叫庄园送套桌椅过来的,还有蔬菜也应该准备一些,不然光吃rou吗?”孟约倒是知道这时节野菜好吃,可她就知道那些野菜端上桌的形态,在地里的形态她可不认得。 把垒好的灶台两脚踢毁,蹲下刚要重新搭的当口上,听到右前方一声巨响,却好似不是她所在的这边,而是江的另一边。孟约站到空旷处眺望,却没有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回事,火药之类的研究不也是科学院在做吗,谁还私下试验火药不成?”实话说,也不太像火药炸出来的,当然,孟约见过的火药相当有限,所以也不很能确定。 不多时,王醴猎了一只獐子,一只野兔,一只山鸡回来,山里还有其他大体量的猎物,但他们俩人根本吃不了那么多,有这三只管够。此外,他还捎了一口袋野菜和山菌,就他们俩,中午晚上的份都够了。 “师兄,刚才是什么声响?” “好像是华莲峰崩了道口子。” 孟约:嗯?好像似乎也许……此处有重要道具即将出土! 第二三二章 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 里,即使是宣庆帝自己想推行宪政,也并非是那么容易的,江山确实姓朱,但朱姓皇族并不止他一人。皇室中,很有些不愿意舍弃皇权的,毕竟即使是现在,宣庆帝认真想要做一件什么事,内阁也会让步的,即使事不可为,也会适当退让一些。而宪政,令皇室中其他人觉得,他们可能会失去许多特权。 即使内阁赞同,群臣皆肯,市井中百姓亦为宣庆帝唱赞歌,但阻力依然不小。皇室联姻满天下,如今早已不是世族阀门不愿与皇室联姻的时代,是皇族子弟皆不愁婚嫁的时代。平时,这种力量不显,但真到推行宪政与他们的利益相背离时,这种力量便露出獠牙来。 让宣庆帝得以从中一言定乾坤的,是一件重要道具的出土,当然,这件道具不在华莲峰。华莲峰出土的是一座汉墓,汉墓的主人不可考,但从规制来看是位宗室王公,具体是谁,因江边多水,南京又素是个多雨的地界,很多陪葬都已被腐蚀到看不清本来面目。 指明重要道具的是一枚玉璧,浑圆莹润,遍布宝光,据原文描述,那是一件从千年尘泥里脱胎而出,便光华夺目,仿若双十女郎,盛美无暇。这位双十女郎无暇的宝光下,刻着山河的起伏,另一面是星辰的轨迹,当人们去寻那山河,逐那星辰的过程中,掉落了重要道具——九州鼎。 并非一件一件掉落,而是一起掉落的! 所以…… “师兄,不用去看看吗,万一有人在附近呢?那声音,到底是火药还是地动?” “我们隔着江,离桥且远,渡头也远,这般动静,不止你我听见,左近驻扎有卫所,比我们寻舟寻渡头要快。若真有事,我们到地方时,准已严禁出入,去也无用。”王醴一边说,一边麻溜地剥除獐子和野兔皮毛,处理干净后,把野鸡也给收拾妥当。 孟约在一边心不在蔫地洗山菌野菜,王醴问她“鸡炖汤还是烤了吃”时,孟约“哦”好半晌,才看着手里的山菌说:“炖汤吧,小鸡炖蘑菇,鲜!” “别担心,没事的。”昔年定都南京,方方面面都有考虑到,太祖曾提出过地震带这个概念,并将地震带划出来广传天下,而今立郡设县,都会刻意避开。虽然至今工部还搞不清太祖是依靠什么得出地震带在哪里的结论的,但是,这几百年来,已经充分证明过太祖的地震带画得一点没错。 “嗯,獐子和兔rou都烤着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