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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越是避不开。池小浅、陆妈、还有肖牧之的老妈一路到了插花会,进门就看到了李眉远。也不奇怪,她是城里最年轻漂亮的管弦乐演奏家,这样的慈善盛宴又怎么少得了她。 "味儿真大!"肖mama在鼻子前面摆摆手。 "什么味儿?" "***狐狸味道。" "……"小浅总算知道肖牧之的毒舌秉承谁的功力了。 "走走走,咱们绕道走。"两个老的拉着小的,远远地绕开了去。 李眉远冷冷地看着她们三人走开,嘴角是轻蔑的冷笑。其实,以前她也幻想过自己如何做陆家的好媳妇儿,如何跟陆少勋的mama好好相处,可是现在,她想起这些只觉得可笑。就在前两天,她收到了法院的传票,陆少勋竟然将她告了!告她跟踪偷*拍池小浅,侵犯他人隐私。看着原告栏上陆少勋那铿锵有力的签名,她觉得一切瑰丽的梦境都幻灭了。当年她为陆少勋默默地牺牲,根本没在他的心里留下一丝涟漪,他变得那么冷血无情,喜新厌旧。 她没有接受法院的调解,赌气拿出一大笔钱来赔偿,陆少勋回绝了,他的律师对她说,陆少勋不要她的钱,只要她向池小浅道歉!她疯了一样当着律师的面把一大把现金撕碎了,"要命可以,别的休想!"她只撂了这么一句话。 自此,怨毒在她的心底生根发芽,蔓生成砍不断的坚韧藤蔓,将她的心缠得密密实实。 此时陆妈和肖mama正在教池小浅插花,池小浅虽然粗枝大叶,倒是心灵手巧,一会儿就有模有样地插出一盆来,现场的老师和太太们都恭维陆妈,说她的儿媳妇真有天份。 此时陆妈拍拍池小浅的手,"你们玩着,我去个洗手间。" 话说洗手间,不就是八卦电台么…… 陆妈在最里头的隔间,才解了手要推开门,就听到两个太太说说笑笑走进来的声音。 "哎,怪可怜的,都不知道被糟蹋成什么样了吧。" "就是啊,我要是陆太,根本就不好意思出门了,她还带着她来这里呢。" "我听人说啊,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被弄得浑身都是伤咧,都不知道是被几个男人干的。" "哦哟,陆少勋就忍得下这口气啊?当初不是多清高嘛,人家介绍我家妞妞跟他相亲,他还不见呢。" "听说那个劫匪是池小浅的老相识,搞不好人家以前有一腿呢?说不定就是看她攀了高枝嫁给陆少勋,所以才恼羞成怒的。" 陆妈扶着隔间的门把手,脑仁子嗡嗡地响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像一架呼啸而来的轰炸机,一句一颗炸弹,炸得她魂飞魄散。怪不得,怪不得她最近见谁都觉得人家的目光怪怪的,这些流言不知道都传成什么样子了!她就像个蒙在鼓里的傻子,每天还把媳妇儿打扮来打扮去的,带出来惹人耻笑?那些流言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再说了,现在不管真假,小浅落在劫匪手里那么些日子,旁人要怎么发挥想象都可以…… 那两个嚼舌根的渐渐走远了,陆妈靠着隔间的门板好一会儿,才顺了气,脚步虚浮地开门出去。在厕所门口,迎面撞见了李眉远。 "阿姨,好久不见。"李眉远笑得阴测测的,看在此刻情绪激动的陆妈眼里,格外地讨厌。陆妈此刻无力招架,绕开她走去。她站在身后,回味刚才陆妈脸上惨白的神色,勾起了嘴角。 池小浅很快发现了婆婆的不对劲:"妈你怎么了?"她赶紧上前扶着她,"你刚才去那么久,难道是拉肚子去了?" 陆妈痛苦地闭起眼:"我们回去吧。" 肖mama看她的脸色也有点害怕,赶紧打电话叫司机过来。其实今晚她也感觉到了,大家对小浅的到来似乎表现得过于热情了。像这种名媛组织,经常都有新鲜人来玩,偏偏对小浅的到来有这么大反应,她都觉得奇怪。她想起近日来她听到的而一些风言风语,又看陆妈那神色,心下几分了然,那些流言她还去问过肖牧之,结果儿子对自己好大一通脾气,什么无知妇人啊!长舌妇啊!谣言止于智者啊!信这个的是蠢猪啊!反正把自己数落了个狗血淋头的,她听着也有道理,就没再多想。可现在还是不禁对小浅的处境担心起来。这样的谣言传开来,小浅还怎么做人,怎么在陆家立足呢? 可怜的小浅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搀着自己的婆婆进了卧房,殷勤地要去倒水。 "不用了……"陆妈摆了摆手,"小浅你先出去把,让我一个人睡会儿。" "哦……"池小浅还是把水倒好了,把杯子放在床头,"mama那你早点睡吧。"然后才掩门出去。 一进客厅陆少勋就迎上来问:"妈怎么了,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啊,是不是晚宴上面吃了什么东西不对劲呀。现在睡了。"池小浅突然想起了李眉远,难道是被她气的?好像也不至于吧。此时陆爸回来了,陆少勋看天色不早,带着小浅回家去。 陆妈一个人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觉得天旋地转的。她一直都有眩晕和偏头疼的老*毛病,这被一气,就要犯起病来。她想到在医院时,看到池小浅那一身伤痕,怎能不怀疑…… 第二天,吃过早餐池小浅在厨房洗碗,手机响了起来,陆少勋给她拿进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盛泽。" 池小浅一边冲着碗,一边努努嘴,"帮我接一下。" 陆少勋反倒一愣,随即笑着接起来。挂了电话他淡笑着说,"盛泽问你在不在,有没有空,他要来团里看你。" "哦……"池小浅点点头,喃喃地说:"在医院不是来看过了吗,跑这么远?" 等盛泽登门而来,拿出那张大红帖子,池小浅才算明白他怎么会专程到这儿来。 "小浅,少勋,我月底的婚礼,欢迎你们一起来。"盛泽没有看池小浅的眼睛,只是看着地上,笑着说。陆少勋也是一怔,但很快笑着接过请柬。 "姚家?那还是老熟人呢。" "呵呵,嘉琳有提起过,说你们小时候还在一个大院里住过。"盛泽给陆少勋递了一支烟。 陆少勋摆着手:"谢谢,不抽不抽。"之前他只是把烟量减得极少,而受伤以后,池小浅是一根也不让他抽了。 盛泽一愣:"戒烟?"然后意味深长看了小浅一眼,笑问:"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