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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里每一次我送你东西,”关越说,“并没有发现你不喜欢的情况。”天和说:“其实我要的东西很简单,只要在生日蛋糕上许的愿望能成真就可以了。”关越:“你又不告诉我许的什么愿望。我怎么知道?”天和吃完燕麦粥,喝了咖啡,一本正经地答道:“你肯定知道,因为我每一年许的愿望都是一样的,就是和你在一起。”关越:“我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研究生还要读一年。”关越起身,送他去上学,天和在车上朝关越说:“哥哥,你有想过我们以后的生活吗?”“什么?”关越有点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点茫然地看着天和。天和没有再重复,关越回过神来,说:“没想好,怎么了?”天和朝他挥挥手,去上学了。过了几天后,关越有点恼火地问天和:“你最近到底在想什么?”天和说:“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关越说:“我答应过你,不会的。”天和想了想,又说:“我们会一直像现在这样吗?”关越疑惑地说:“你到底是怎么了?不想回国吗?现在没必要想这个问题,你愿意交给我来决定吗,由我解决,你会满意的。”天和说:“不……我只是觉得……”最后天和老实道:“我害怕失去你,万一哪天你不理我了,我要怎么办?”关越顿时就有点坐立不安,却没有说“你还有闻天岳”之类的话,第一时间只是茫然道:“我什么时候说了要走了?”天和尝试着像与天岳沟通一样地告诉关越:“我想,一直像现在一样,我们一起生活。”关越的脸瞬间就红了,天和又坦然道:“未来不知道会是怎么样,但我已经觉得,我离不开你了。”关越听到这话时,明显被击穿了从小到大受的“克己复礼”的底线,“我离不开你”这种话,不该是这么说的吧!更何况,还是一个同性恋的弟弟对着自己这么说,当即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在他的家庭里,是非常不习惯表现出“我很在意你,不想和你分开”这种情绪的,父母亲只要当着他们的面,连说话也很保守。漫长的沉默,关越快要无法呼吸了。考虑来考虑去,最后关越也不知道如何作答才是标准回复,只得紧张地说:“知道了。”天和又问:“这意思是答应我吗?”关越收起报纸,有点不耐烦,借以掩饰内心山崩地裂般的情愫,答道:“是的!是的!”片刻后,关越又道:“我……”天和倒是很镇定,现出无辜的表情,带着询问之色。最近关越每天只要下课,第一时间就回家陪他,寸步不离的,查手机?随便查,除了晚上睡觉,双方都没离开过对方视线。怎么突然就开始这样了?天和说:“哪怕以后有嫂子,你也不会赶我走吗?”关越只得老实答道:“随便哪个女孩,我看都会吃你的醋。你觉得这样下去,有人会愿意嫁给我吗……我不是说我想结婚,我是说……算了。好了!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天和惊讶道:“怎么不会?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你被人抢走呢。”关越:“好了,快点吃,别总说这么rou麻的话。”天和:“如果没有嫂子,那你是不是就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了?”关越:“!!!”关越快要炸了,而且听到这句话时,顿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生理反应,当场只想站起来离开,奈何又起不来。关越简直被天和搞得没办法,拼了老命,把话题朝另一个方向引,说:“你不想我谈恋爱你就直说。我最近没有谈恋爱,你要查我手机吗?”天和:“我从理智上希望你有个很好的家庭,但从情感上我不希望。不用了,我最近每周都查一次,顺便还帮你把卡关的手机游戏打通关了。”关越根本没法应付天和的这种组合拳,只得说:“嫂子什么的,再说吧。我不适合英国女生的期待。”天和还想说点什么,观察关越的表情。关越突然说:“无论怎么样,以后我们都生活在一起,不会扔下你。”“成绩单出来了没有?”关越说。天和给关越看成绩单,感恩节快到了,关越又问:“放假想去哪里玩?你自己定地方。”天和便开始选地方,佛罗伦萨或巴黎,关越打算自学数论,说:“放假你顺便给我讲讲数论。”关越家里是个大家族,父亲也与他的弟弟关正平,甚至堂兄弟以及母族前来托庇的亲戚们住在一起,大家族有大家族的烦恼,但从小到大在这个环境里生活,关越丝毫不觉得带着天和一起生活有什么问题,从小他也与关正平很亲近。天和观察关越,感觉得出关越今天话挺多,这代表他心情不错,他高兴的时候总会朝天和主动说话,并做出不少提议。关越确实不知为什么心情很好,尤其每一次在听见天和依赖他的时候。但混乱的思绪在他心里搅成了一团,他开始有点明白天和每一个表情与细节背后的暗流汹涌,但很明显,天和将这个定时炸|弹扔了给他,自己倒是很轻松地跑了。将近一年时间,天和不再与关越一起睡了,但就在前往佛罗伦萨度假时,订的房间关越没注意,订到个带露台花园的观景房,房里只有一张大床,两人便在佛罗伦萨又重新睡到了一起。夜半时,漫天星斗,天和试着朝关越那边靠了靠,有点不好意思,想像小时候那样枕在他的肩膀上,关越却背对着他,天和便靠过去,抵着他的背睡觉。不多时,关越转过身,伸出胳膊,让他枕着。抵达罗马时,关越背着相机包,一手拿着摄像机,跟在天和身后。两人逛了下市集,又去电影的沿途景点逛过一圈,来到喷泉前时到处都是人,天和看着许愿池,关越递给天和一枚银币,就知道他要许愿。“你许一个吧。”天和说。关越:“我没有愿望。”天和:“那你听我的,许一个愿望,就当成是你自己的。”关越拈着银币,彬彬有礼地看着天和,两人目光接触的刹那,天和一瞬间就知道,这么久以来的自我心理建设,其实全是自欺欺人。他是真的爱他,那是爱情,不是亲情。“没什么了。”天和有点沮丧,转身走了,刚转过身时,关越却认真地说:“我不想与闻天和分开,我许愿要保护他、照顾他一辈子,让他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孩……”说着,关越手指一弹,银币闪着光,划出一道弧,掉进许愿池里。天和的心脏刹那猛烈地跳了起来,关越从背后过来,搭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