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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倾:“……”如果不是看他还醉着,江时倾肯定会把他扔出去。看完电影,几个人帮他一起把凌理抬上去。江时倾是没什么意见,可怜了凌理,被人公报私仇往墙上撞了好几下。别墅的卧室装饰的很小清新,凌理盘腿坐在床上,幽怨地看着江时倾:“你刚刚怎么不帮我?”江时倾居高临下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冷酷冷血无情!凌理控诉:“你们太过分了,公报私仇!我的头好痛啊……”喝醉了的缘故,他没能控制好自己的语气,特别像在撒娇。江时倾浑身不自在,半晌道:“哪里痛?”“头痛。”江时倾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边揉边嘲讽:“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难受也是自己作的。”凌理闭着眼指挥:“再用力点。”江时倾:“……”其实按摩头皮真的很舒服,听着江时倾不耐烦的絮絮叨叨,凌理困意愈发浓重,脑袋一点一点的,临近某个时刻,他突然上身一歪,脸直直砸在江时倾小腹上。江时倾脸黑的不忍直视。他拽起凌理的头发,凶道:“给我去洗澡!”凌理被江时倾赶去洗澡,在浴室里磨蹭半天,江时倾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凌理这才脸红扑扑的出来,朝江时倾伸出一只手,示意:“扶朕一下。”江时倾:“……”这厮躺在床上也不老实,发酒疯似的,一个劲念江时倾的名字,黏黏糊糊的,叫得江时倾一阵心烦。终于忍无可忍道:“别叫了!”凌理嘿嘿一笑,口齿不清地问:“你怎么不下去跟他们一起玩?”江时倾板着脸道:“太晚了,该睡觉了。”凌理“哦”一声,又问:“那你是要跟我睡一起吗?我还没同意呢。”江时倾没理他,自顾自地去洗澡。也许过了太久,江时倾已经忘记了之前他们同床共枕时发生的事,可凌理被酒精熏着,思绪飘飘荡荡,突然就想起那天早上,江时倾□□的皮rou,还有床单上见不得人的东西。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情复杂。他想江时倾真的心软,这么轻易就原谅了自己。也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上了人却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可是,江时倾也许并不需要自己的“对不起”,毫无用处,徒增尴尬。江时倾吹干头发出来,看见凌理老实地躺在床上,眉毛微微皱起,一副睡着也不安心的样子。翻身上床,江时倾不自觉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不自在地移开目光。难得发了会呆,想着和凌理之间的纠缠。下午,齐捷说喜欢凌理,也许很正常吧。凌理对别人都很和善,平时也挺爱照顾人,女生喜欢他也很正常。凌理可能也喜欢齐捷这样的女生,长得可爱,他们站在一起时,看起来也很般配。江时倾闭了闭眼,他觉得胸口有点闷闷的。关了床头灯,江时倾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刚要睡觉,突然旁边一阵响动。凌理掀开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在了江时倾腰上。黑暗中只听见他的呼吸声。江时倾:“你干什么!”他心情不是很好,一只手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房间瞬间明亮,江时倾眯了眯眼,看见凌理坐在自己身上,无辜地看着他。江时倾冷声道:“滚下去。”凌理像是没听到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直到江时倾忍不住发火,他突然慢吞吞地说:“对不起。”江时倾愣住了:“蛤?”凌理低着头,少见的有些不好意思:“我要向你郑重地道歉,对不起,江同学。”江时倾腰上坐了一个人,压得他不舒服,推了推对方,凌理却丝毫不动。江时倾不得已坐起身来,两个人于是脸贴脸的对视,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凌理低头,目光似定在江时倾的睫毛上,他语气很诚恳,起码比以往骗江时倾时有诚意,他说:“我知道,也许我现在说已经迟了,但还是要向你道歉。你不接受也没关系,是我对不起你。”略带酒气的气息袭来,江时倾有些烦躁:“你在说什么?别告诉我你又做了什么事,还是你喝醉了,脑子不清楚?”“不,我很清楚,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我不会还手的。”江时倾:“……”眼看着凌理脸上笼罩着nongnong的愧疚,江时倾愈发肯定,他喝醉了。没有心思陪一个醉鬼胡闹,江时倾伸手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我接受你的道歉,快去睡吧,别闹了……”他这里话还还没说完,就见凌理瞬间感动地热泪盈眶:“你真好……”江时倾:这孩子是不是喝傻了?晕黄的灯光撒在凌理身上,让他看起来比平时乖了很多,江时倾本来想赶他下去的,然而,不知怎的手上一停,揉了揉他的发。窗外传来车门关闭的声音,闷沉遥远,江时倾的思绪一瞬间变得很宁静。凌理低着头,慢慢道:“之前,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我也不记得了,一醒来就发生了那种事……对不起,我都没有问你身体怎么样,我是个渣男。”江时倾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皱着眉道:“你在说什么?”凌理道:“生日会那天……我听说你被灌酒了,当时我也醉了,对不起,但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江时倾头难以置信,“你以为你对我做了什么?呵,怎么可能?”凌理愣愣地看着他:“你不用安慰我。”“谁安慰你了!”江时倾想起什么,突然道,“所以那天,你不是被我……”既然凌理以为他站了自己便宜,就说明凌理身上没有什么异样,自己也同样没有对不起他?所以他们两个,互相以为是自己上了对方?各自憋了那么多天,现在才发现是这么个乌龙?江时倾好气又好笑,看着凌理尚在懵逼的面孔,心底一块大石落了地。也许是心情转好,他也不像刚才那么不耐了。一只手扶在凌理腰上,一字一顿道:“你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也不用向我道歉,知道吗?”凌理眼中带着困惑:“哦……”有脚步声从楼梯传来,可能是其他人也准备休息了,两人都没有注意。只是安静下来,江时倾这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凌理坐在江时倾的腿上,江时倾一只手虚虚扶着他的腰,两人对视着。他们从没有这么贴近过。空气中仿佛流淌着燥热。凌理眼神湿润,带着让人误会的多情,江时倾不自在地撤开手,刚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