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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找东西吧,你也得抓紧时间看看邮件里的资料。”说着,温煦打开了奶奶的房门,花鑫紧跟在他身后进去。午后的阳光在屋子里铺的满满都是,靠在窗根下的两个矮柜上放着镜子等物品,简单而又干净。花鑫左右看了看,脱口问道:“怎么没有炕?”“什么?”正准备打开柜子的温煦愣了愣,回头问他,“你说没什么?”“炕,烧煤块或者是柴火就能热起来的炕。”扑哧一声,温煦乐了:“你当我们这是大东北?”花鑫咂咂舌,显然有些失望,在屋子里溜达一圈,怏怏地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乖乖等着温煦找东西。温煦将奶奶的东西一件一包的从柜子里拿出来,摆放在床上。间隙看到老板闲闲的无所事事,便说道:“你别干坐着啊,看看邮件。”花鑫慢吞吞地拿出手机,慵懒地说:“杜忠波这是故意的。”温煦把蓝底碎花的包袱放在床上,从花鑫的手里拿过他的手机。打开邮件后点开第一个文档,边看边说着:“他动完手术才几天啊,你也体谅一下他。”花鑫斜睨着温煦,似笑非笑地问:“我体谅他,谁体谅我?”“老板,你真是坐着说话不嫌腰疼啊。”温煦的手指从手机屏上划过,“杜忠波躺在床上都能解决问题,体谅体谅他也是应该的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确定了凶手只有一个人。真厉害,有机会跟他多学学。”花鑫表情立刻沉了下去,一把抢过手机,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温煦也没注意到老板的表情,自顾自地打开拿出来的包袱,一个一个地找着。他手上不停,嘴也没闲着:“咱俩也去过现场,还看过前期的现场鉴定,你说咱俩怎么就没看出来血迹有问题呢?还有那个插销,平时生活中多常见啊,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我当时都没注意到那个插销。所以说啊,经验丰富就是牛逼。”花鑫蹙着眉,不满地看着忙活着的温煦,问道:“经验丰富很了不起吗?”“当然啊。”花鑫磨磨牙,一副“你等着瞧”的样子。大约过了五六分钟,花鑫的表情渐渐严正了起来,他低着头朝温煦伸出手:“纸笔。”温煦连个愣都没打,急忙从从包里拿出纸和笔给了花鑫。花鑫把纸放在桌子上,看一眼手机,写一点东西。大约又过了十来分钟,花鑫把笔放下,说:“是这个人。”温煦还在忙着找东西,随口一问:“什么这个人?”“凶手,就是他。”温煦当即愣住了,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花鑫:“这么快就找到了?”花鑫撩起眼皮瞧了温煦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对你老板的经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是吧?”温煦也没心思找东西了,几步走到花鑫身边,他没急着看花鑫确定出来的凶手,而是拿起那张纸。纸上写了四个人的一些情况,但温煦有些狐疑,问道:“不是给了七个人吗?你怎么就写了四个?”花鑫说:“第一次看完资料就排除了三个人,剩下的四个里有一个是真凶。”温煦挠挠脑袋,嘀咕着:“我怎么看不出来呢?”花鑫笑了笑,说:“你可是试着分析一下。”温煦一屁股坐在床上,认认真真地看着纸上的信息。——第一个嫌疑人三十二岁,离异两年,无子女。因盗窃、抢劫入狱,出狱后还算老实,在一家电器行做销售员,因为小偷小摸被辞退了,至今待业在家。信息上还贴了一张彩色免冠照,这人的长相倒是还可以,就是神情有点凶,属于那种看一眼就想离得远远的类型!第二个嫌疑人三十五岁,有家暴史。经济条件还算不错,自己开了家小餐馆,因为脾气暴躁,经常跟客人起冲突,又一次差点砍死客人。从照片上看不出这人脾气不好,就是个很普通的人而已。第三个嫌疑人二十八岁,是个无业游民,典型的啃老族。被数名女性举报跟踪、sao扰,因此还对举报人进行打击报复,一直扬言要砍死对方。照片上看倒是人五人六的。第四个嫌疑人三十一岁,是一家保险公司的项目经理,单身、无父无母、人缘不错。曾经欺骗过一个女人,导致那女人自杀身亡。从照片上看,还有几分的风度。因为这几个人都是根据钱文东口述而得来的模拟画像,所以在五官上都有几分相似。可要说其中有一个是真凶,温煦看不出来。“老板,哪个是凶手?”温煦耿直地问。花鑫的手指点了点第四个人:“他。”“他?”温煦很意外,“怎么会呢?我觉得第一个更像。”花鑫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慢慢说道:“你也看过杜忠波的分析结果了,第一感觉是什么?”温煦不假思索地说:“凶手很残忍,是个变态。”花鑫温柔地笑着摇摇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对整个案件的感觉。”“整个案件?”显然,温煦没有明白花鑫的意思。花鑫说:“你看,对方共有四个人,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杀了黎世翔夫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爽快点呢?一人一刀,直接刺入心脏或者割喉,不是更方便吗?为什么偏偏留下一个人处理这件事?”温煦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思索着说:“或许,凶手跟黎世翔夫妻有深仇大恨?”“如果是那样,凶手可以有更残忍的方法杀死他们。”温煦有点懵了。花鑫从他手里拿过纸,拉着他坐得更近一些。随后,才轻声而又缓慢地说:“那些人在圈养这个杀手。”温煦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因为他们需要。”花鑫说。温煦很快想起了被杀的刑警队副队长耿纳德还有嫌疑人孙洲。是的,那些人需要杀手,一个会杀且有能力的杀手。虽然想通了这一点,温煦还是有些狐疑地说:“就算他们是在培养杀手,你怎么能确定就是这个人呢?”“关键就在这里。”花鑫点了点手里的纸,说,“一般反社会人格障碍的罪犯是很难被驯养的,而连环杀手或者是情绪型罪犯,也不愿意被人驯化。他们更喜欢独来独往,在他们眼里同类只是猎物,他们没有参与其中的概念。“而且,黎世翔夫妻的被杀显然早有预谋,这不是个体对个体的预谋性谋杀,而是群体对个体的预谋性谋杀。那么,我可以排除掉反社会人格障碍罪犯、心理异常罪犯。”温煦忙道:“你等一下,我要用本子记下来。”花鑫还想说这点事记什么啊?你想听,我随时说给你。可看到温煦一脸认真地拿起笔,在那个小本子上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