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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击着。顾一铭还是没有拿起剧本,他转而有些好奇地问道:“不是,你们俩认真的啊?”易敬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眉头皱得更紧了,把剧本递给顾一铭:“要对戏就快点。”顾一铭轻笑,接过剧本,但却并不翻开,他一字一句道:“谢成荫的父母我见过。”十分满意地,顾一铭看到易敬把一沓剧本放在桌子上,目光朝这边而来。“你说,就你们现在的状态,他们能接受吗?”这个问题易敬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是单纯的包养关系还好,但既然下定了决心要在一起,就有许多的问题需要认真考虑。易敬家世不算差,他父母都是名校的大学教授,他从小受到的也是精英教育。但易家与谢家的地位财力依然是不可比拟的。出身尚是一关,更何况,他们还是同性。如果只是玩玩,谢成荫的父母或许不会计较,但倘若说是共度一生呢。易敬阖眼,决意要尽快对家里坦白。过了许久,易敬才低声道:“谢谢,这个我自有打算。”顾一铭心知易敬领了情,也不再多说,拿起剧本与易敬对戏。第29章地毯入冬以后的第一场雪,在元旦的前一天姗姗来迟。一觉醒来,地面上、屋顶上都覆盖上了厚厚的积雪,空中飞舞的雪花还一刻也不肯停下,持续不断地飘落着,聚集着。蒋山海租的这个片场位置极其偏僻,设施更是十分陈旧,像是废弃很久的。皑皑白雪就这么铺撒在地上,上面只有零星的脚印,并不破坏它的洁白,反而别有一番意境。但蒋山海此时丝毫没有心情去欣赏难得一见的雪景。大概是因为这次的雪太大了,年久失修的屋顶难以承受这么重的积雪,直接塌了,而且塌得十分彻底。屋顶正中心完全凹了下去,上面积着厚厚灰尘的瓦片全部掉落下来,摔得粉碎,还把屋内的装饰也砸得一片狼藉。早起的时候,几个人就手忙脚乱地把没被砸坏的道具清理出来,在门外的空地上摆了一排。还真没剩下什么,大物件只有一把歪了一半的扶手椅和一个仿制花瓶。眼下,拍摄是无法进行下去了,只得另谋他处。蒋山海站在剩余的道具旁,痛心疾首道:“早知道这房子它这么不结实,就不应该贪便宜租这里的。”这里不仅设施陈旧,而且根本找不到负责人。蒋山海本来打电话给负责人想要商量后续事项,哪知那号码根本就是空号!万幸的是几人住的房间墙体虽稍有裂痕,但还没有塌,所以蒋山海才一大早就把众人喊起来。顾一铭拍着一直在唉声叹气的蒋山海的肩膀道:“蒋导,消消气,咱们找别的地方。”蒋山海一听这话,气更不打一处来,差点摔了他手边那个那个淘宝50块买来的高仿花瓶。还好,在就要摔下去的一瞬间,蒋山海想到了这个花瓶的价格,他没舍得,把花瓶举起,又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还拂掉了上面落的浮灰。“咱们哪有钱租?!这边的租金好歹是一天三位数的,你去别的地方打听一下,哪里还有这么便宜的!?”旁边的助理见蒋山海这副模样,终于忍不住凑上来在蒋山海耳边耳语道:“蒋导,前两天咱们刚刚接到了这个数,您忘了?”说罢,他神秘兮兮地伸手比一个“五”。蒋山海皱眉道:“五万?”“五百万!”蒋山海一拍脑袋,这才想起,他们也是有钱剧组了,谢小少爷说到做到,当天下午就有人来找他谈赞助。蒋山海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现在的情况,咱们也只能重新找地方了。这两天大家都回去休息休息吧,有消息再通知你们。”不管怎么说,因祸得福,连着拍摄了将近一个月之后,剧组总算有了几天假期,易敬也得以去做他一直想做的事情。下午的时候,谢成荫就接到了易敬的电话。“苗苗,你喜欢小猫吗?”易敬身后一片吵杂,唯独他的声音磁性又温柔。谢成荫有些不明所以,他带着几分疑惑道:“喜欢啊,怎么了?”易敬轻笑一声,继续问道:“晚上几点回去?”谢成荫猜到了什么,他的瞳孔倏然放大,他从桌子上直起身子,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你回来了?”谢成荫说得声音有些大,周围同事不解地朝他那边望去。谢成荫用唇语朝周围人说了好几声“抱歉”,小跑着走进茶水间。易敬伸手触摸着面前柔软的地毯,觉得上面露出肚皮的小奶猫像极了谢成荫,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就柔下来许多:“嗯,剧组放假了,晚上去找你。”猜想得到了肯定,谢成荫整个眼睛都亮了:“我七点下班,下班我就回去,你什么时候能到?”“好,我去接你。”易敬声音太过温柔,在嘈杂的背景音下显得有些不太真切。谢成荫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什么?”易敬走离热闹的商店到稍微偏远一些的地方,他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说,我去接你。”谢成荫悄悄地在自己大腿上掐一下,才确定这不是梦,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语气中染上了喜悦。“好!”挂断电话,易敬走回商店,指着刚刚看中的那块儿地毯对店员道:“我要这种,请问什么时候可以送回家里?”店员微笑道:“您下午6点之前定的话,当天就可以给您送过去。”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谢成荫几乎每隔十分钟就要看一次表,怎么这半天这么难熬?好不容易捱到下班,谢成荫拎起外套,快步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飞速拉上拉链。楼外一片车水马龙,,市区下的不如片场那边大,但雪也一直没停,积雪化成了水,导致交通有些拥堵,不时有司机不耐烦地猛按喇叭。行色匆匆的行人中,谢成荫一眼便看到了易敬的身影,他总是能吸引谢成荫全部的注意力。易敬单手插兜,正在低头打字。谢成荫悄悄从后面绕过去,环抱住易敬的胳膊。感受到身上的重量,易敬抬起头来,他的目光目光触及到谢成荫的一瞬间就柔和下来。“走吧。”明明这是第一回来接谢成荫,两人却都像是经历过成千上万次这样场景的老夫老妻一般。回到谢成荫家中,还在来得及坐下,易敬就接到了送货员打来的电话,他的声音有几分急促:“喂,请问是易先生吗?我是来给您送地毯的,您小区的保安不让我进去,麻烦您和他说一声吧。”说罢,一个声音粗犷一些的男人接了电话。易敬低声道:“稍等”然后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