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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忘记挂电话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然后才似乎记起来自己刚才还开口留住了人,方又转过头接着说道:“这位是会所的工作人员吗?人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郑大少爷你什么时候喜欢耽误别人做事了。”安康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接话,眼前这个男人的所有提问都并不像他的笑容那样温和,又是提醒他注意身份,又是委婉赶人的,再瞟了一眼被郑斐和刚刚挂断的手机:明明一直都没挂电话。难得的,安康有些不耐,装着没听懂堵了一句:“我叫安康。今天的确是有事,就不打扰两位客人了。”被撅了一脸的秋夔笑意一点未散,反而是郑大少接了一嘴:“我叫郑斐和!我给你的名片上写的那个斐和和。”安康这下确认这位郑大少很可能是真的缺根筋,但出于礼貌,还是顶着秋夔带刺的目光,向他和郑斐和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开。秋夔这才腾出空来,重新把郑斐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郑大少爷正用一种rou麻的眼光目送着刚才那位悦华的侍应生离开,秋夔没忍住,嘲道:“我说,我记得悦华的规矩是不准动场子里的人吧?”恋恋不舍收回目光的郑斐和颇不在意:“我没动啊。”秋夔先转身进了悦华,听到郑斐和回话的时候,额角青筋一跳:“得了吧,你刚才那眼神就差没把人家生吞活剥了。骗傻子呢?”郑斐和急忙追了上去:“那么明显?”秋夔脚步一顿,换上调侃的笑容瞥了郑斐和一眼:“你也知道明显。玩玩算了,别认真。”郑斐和没接茬:“你放心,我跟澜哥都说好了。”“你澜哥现在不管你,那是因为你叫他澜哥。你看你要是把自己玩进去了,你妈到时候问他站哪边,你看他还是不是你澜哥。”“嘿你一回来就拆我台,是不是?”郑斐和有些不乐意,他从小就不喜欢大家拿自己跟白跃华的辈分说事,他对叫白跃华哥这件事有个执念:“再说了,我相信我澜哥始终是站在我这边的。”安澜这会正好带着白跃华准备上楼,听见一句,靠在二楼栏杆边补充了一句:“那可不一定。”秋夔想起刚才自己说的有些像挑拨离间的话,有些尴尬。郑斐和没顾上这个,他现在满心满腔的不乐意,但现在安澜和白跃华都在,他只能把自己想顶的嘴都收了回去,老实的和鹌鹑一样。安澜看了眼身边人和郑大少爷的眉眼官司,心头涌起一阵恶趣味:“叫声叔,我考虑一下和你站一边。”说话间,郑斐和和秋夔已经到了二楼。秋夔主动招呼了白、安两人一声,白跃华点了点头,安澜在白跃华点头招呼完之后冲着秋夔微微笑了一下。这笑笑得郑斐和头皮直发麻,下意识撇下秋夔,撒腿就跑。被扔在原地的秋夔愣了三秒,也跟着跑了。听见两人咚咚哐哐地上了楼,安澜才靠在白跃华肩上,道:“家里还有核桃吗?明天给斐和送点去。都是我的地盘,他跑个什么劲。”同样,跟跑了一路的秋夔看着正在墙边喘气的郑大少爷,手指动了动,又揣回了裤兜,佯装成心头不爽的样子,毒舌道:“有电梯不坐,非得在别人的地盘跑,你是不是脑子抽筋了?”郑斐和抬起来头,眼睛亮晶晶地回敬了一句:“谁傻谁跟着跑。”结果秋夔没应声,自顾自推开了小包厢的门,朝着里面的人打招呼了。郑斐和看着包厢里瞬间嗨起来的气氛,不满地撇了撇嘴,有些自讨没趣,还是跟着进去和这帮老朋友厮混起来。老友聚会,自然聚到很晚。郑大少爷还被灌了不少酒,还好安澜记挂着他,专门吩咐了经理让盯着点,如果喝醉了还要走,那一定要找个代驾把人给送回老宅,不能搁在郑大少爷自己的公寓里。经理自然是照办,把一切事项都打理得妥妥帖帖。第二天一睁眼,郑斐和就发现自己回了老宅,挠了挠头才想起来昨晚好像是和秋夔他们喝酒喝得有些过头,被经理找人给架着塞进车里,送了回来。他隐约还有一点印象:他回来的时候似乎惊动了老郑,被抓住好说歹说了一顿……然后,他就吐老郑身上了,才从医院回家的他妈白跃樾在旁边看戏,再然后,他就没印象了。“啊西!”郑斐和有点懊恼,就凭昨天那顿吐,今天老郑不念死他,他郑字倒过来写。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半。他发条短信给他妈报了个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头信息刚发完,他妈回了句“公司有事,你爸提前去了,我在晨练。现在没人有工夫管你,安全”,郑斐和就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来电号码显示是本市。郑斐和脑子还没有醒,但是得知老郑已经不在老宅了,他可以先松一口气好好洗漱,接通了之后也没着急说话,而是把电话夹在了肩膀上,慢慢悠悠地朝着盥洗室走去,问了一句:“喂?”电话那头有些吵嚷,却没有人应答。郑斐和放下刚刚挤好牙膏的牙刷,取下手机看了一眼:看起来不像诈骗电话嘛?于是又拿起来再问了一句:“你好?”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传来一个人急促的呼吸声。刚把沾着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的郑斐和耐心几乎已经用尽了,平时接到这种不说话的诈骗电话,他都直接挂掉,今天多说两句完全是因为昨天向某人发出去的名片。他刚刚准备挂断电话,电话那头的人终于说话了:“郑少您好,我、我是安康。”作者有话要说: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感觉自己像是在刷单机游戏......第8章第8章“喂、喂喂喂——我cao!”因为手抖加手滑,郑斐和的手机突然掉了下去,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他再把手机捡起来的时候,那通电话还没有挂断,但是听筒里没有声音,碎成艺术品的手机屏幕不管怎么戳也没有反应。郑斐和也不知道安康能不能听见,也不顾上满嘴的牙膏味了,在这头着急上火地冲着话筒吼:“你等一下啊,要是你能听见的话,一定别挂,等我一下啊!等一下啊等一下!”穿着一身家居服的郑斐和像阵旋风似的拿着手机满屋子乱窜,一边窜,一边念叨:“我旧手机呢?我旧手机呢?”找了几分钟还没有找到,郑斐和果断放弃,转身跑出寝室,在走道里就开始大吼大叫:“兰姨,兰姨!”在楼下准备早餐的兰姨听到郑斐和的声音,把手里的活交给了在厨房帮忙的新管家,只来得及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紧赶慢赶地上了楼,应声道:“少爷,什么事?”郑斐和已经赤着脚跑到了楼梯拐角,这会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