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言情小说 - 长生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反过来利用你,您难道就不觉得愤怒?”

    “广顺侯利用谁,正是证明他看得起她。”

    司徒信转头看我一眼:“原来公主是那种甘心被人利用的人。”

    见我不语,他继续说道:“远的不说,就讲吐蕃求亲的事情。这虽是二殿下cao

    28、惊蛰 ...

    办的事儿,可这二殿下之前并未和吐蕃有什么来往,怎么突然会和那边的使者打上交道,这层原因您想过没有?”

    我一笑:“这还你讲,朝廷里谁人不知,说到吐蕃,没有人比广顺侯更熟悉的了?吐蕃想借着和八妹攀亲,向广顺侯示好,不料人家广顺侯根本就看不起他们一蛮荒地,他不想落了人家面子,遂撺掇人家上京求婚。二哥晓得了,当然乐得顺水推舟,合着把我嫁掉,他少了一个劲敌不说,还卖了个人情予广顺侯。”

    “没错儿,不过您说的不全。”他点了头,却又摇头。“您再想,这个人家上京求亲,既是广顺侯主张的,怎么会没有请他指过人呢?”

    “所以你说他是刻意要将我嫁掉?这于他有何好处。”

    “您帮不了他辅助太子,对他来说,自然也就没了用处,把你嫁掉正是一举两得,既存了吐蕃的面子,又让你不能阻碍他的部署。可若你能破釜一搏,将大皇子的恶名包揽下来”他呵呵一笑,“你看,现下他不是最大的赢家吗?”

    我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我自以为聪明,真相竟如此可笑?“不可能,”我一口否定,“从头到尾,吓跑吐蕃王子,都是我自己的决定。”

    “只是他让你这样认为罢了。你知道身边有多少他安插的人?”回想起方才广顺侯那副老神在在,无所不知的神情,心里面着实打了个突。

    “如此你有何妙计?”

    他阴恻恻地笑了,“很简单,你也可以在他周围安插眼线,再譬如说——就在八公主身边。”

    我那句“谈何容易”还没讲完,突然想到他是何用意:“不行!我绝不会将岁千红送过去。”

    大概觉得我是妇人之仁,他面上似有鄙色:“其实天下之大,何止他一个男宠,何况这么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等他日大权在握,公主何愁......”

    我不听他说完:“无庸再言,我倒想听听,你冒着违抗广顺候的风险,对我说出这番话,到底是为什么?”

    “既然要和公主合作,我也该坦诚相对。”他透过吹开的车帘,定定地看着那愈渐瓢泼的大雨,连雨丝溅到了身上,仍不自觉。“我司徒家为广顺侯做尽恶事,到头来,他功成名就,家祖和家父却一文不值,你说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说过,他欠司徒家的,我要一一从他身上拿回来!”他说着说着,面目开始狰狞,两眼放出恶犬般的精光:“我要在他最信任我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既然广顺侯利用我在先,我也不必对他仁义,万事何不给自己多一条后路?我当下就答应了他:“想必你连对付他的方法也想好了?”

    “所

    28、惊蛰 ...

    谓因敌之间而间之(5),既然你不肯将岁千红送入敌营,咱还得从您身旁的内鬼入手!”

    “你打算怎么进行?”

    “我想进府调查!”

    我吓一跳, “这般明目张胆,你不怕广顺侯怀疑?”

    他微微一笑,突然执了我的手,濡湿的指尖掂着我的掌心,有一种惊心的意味:“当然,是以男宠的身份。”

    未曾挣得开,就听见布帘被“哗”一声拉开,原来马车已经到了侯府:“昭儿,圣上下了旨意,宣我等不日回京,参加天长节盛宴!”我扭头看去,是岁千红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笑脸。

    寒风兼夹着细雨,嗖嗖地吹进来,当下心更寒。这下,咱们真能回得去吗?

    注:

    (1)二十四节气之一,一般在每年3月4日~7日,是指钻到泥土里越冬的小动物被雷震苏醒出来活动。

    (2)一种台基。一般用砖或石砌成,上有凹凸线脚和纹饰,台上建有汉白玉栏杆,常用于宫殿和著名寺院中的主要殿堂建筑。是中国古建筑中比较高级的建筑形式。

    (3)人贩子。

    (4)象棋术语。

    (5)即反间计。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是不是很勤奋咩~蛋蛋求评求收求奖励~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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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红豆 ...

    第二十九章红豆

    那日以后,司徒信就俨然以我的男宠自居,于我身边自由出入。我挡住他要为我扇风的手,抬头盯他:“司徒公子,被传成我的新宠,你心中就没有一点芥蒂?”

    他脸色不变,怡然自得:“能和公主发生点艳闻,下官连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介意呢?有微词的怕是别的人吧?”把我说的一噎,幽幽闭了嘴。

    尽管我当即就将底细都给岁千红透了个清楚,不料他听了,怒意不减,反质问我道:“明知他对你居心叵测,还留他在自己身边,何异于引狼入室!”

    “那你说我该怎办?现下正是需要依附广顺候的时候。我除了将司徒信收为己用,给自己留个心眼,还能如何?”我也是有气的,仿佛他行事诡秘,就天经地义,我稍有些牵扯,就动则得咎。

    和他在一起,还却整天要解释防备,我突然觉得全身脱力,身心俱疲。

    岁千红一怒之下,也不说一声,收拾东西到了广顺候的军中。他担着校尉的头衔,本来也是无可厚非。恰好天长节愈近,大家忙于准备起程进京,我心力交瘁,再也无心去拦。

    同样的一条路,从京城被赶出来时,面目都是萧飒冷肃。这次回去,却处处繁花锦簇,绿野苍茫,看得我目不暇接。

    司徒信说完正事,还舍不得离开我的马车,在一旁打趣我:“这条路你来的时候不是走过吗?还有什么好看的。”

    我笑着摇头:“那怎么能一样呢?”

    来时,我如丧家之犬,败军之将。回去,我将运筹帷幄,稳cao胜券。又怎能会是一样!

    不愿多做解释,我转而问到:“给各位大人的吃食都准备好了吗?”

    这次参加完八妹的笄礼,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官员,自然也要一同回京贺寿。广顺侯在这些时候,绝不会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