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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声音却是冷的,兴师问罪的意思。 怀里的小猫终于动了,爪子扑上他的胸口,认真得近乎惊慌:“真的,是真的!” 立刻不忍再逗她,揉揉她的脑袋:“那还踢我。” “疼吗?”她歉疚地问。 “可疼了。”他故意皱着脸。 她慌里慌张,探下去摸他的腿,手指柔细,比那个浅尝辄止的吻更让他心痒难耐。 “其实也没那么疼。”他一把捉住她的手,拉回来,放在自己胸口,“这里更疼一点。” 她以为他真的受了伤,立刻抬起头来查看,却被他捧住了脸。 “赵亦。” 他叫她的名字,叹息一般,是满足的语调,不含任何**,却让她再次脸红。她轻轻喘了口气,视死如归闭上眼: “来。” “……什么?” “……重来……”声音由细转无,“不踢你……” 第53章 家猫 极尽温柔的一个吻。 他捧着她的脸, 轻吮她的唇,吻得小心翼翼。帐篷中光线昏昧, 赵亦闭着眼,眼前漆黑一片, 心中却慢慢明亮。她能感受到他的欢喜, 澎湃而压抑, 像潮水漫涨,渐渐将她吞没,又像突然长出一双巨大柔软的羽翼, 将她整个包裹其中。 是那样饱含疼爱的一个吻。 眼泪渗出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矫情。明明习惯了独自上路,忽然被人牵住了手, 反而生出了满腹委屈。柏钧研吻着吻着, 发现怀里的人变成一个泪人, 一时紧张得无以复加,可他越紧张她便越委屈, 越抚慰她便哭泣, 上气不接下气, 是受到伤害的小孩子, 终于找到了可以撒娇的人。 “不喜欢吗?”他将她抱在怀里, 小心地问。 摇头。 “要是不喜欢,跟我说。” 点头。 “那, 喜欢?” 点头。 “喜欢我吻你?” 极轻微的点头。 她在他面前完全丧失语言, 只会点头和摇头。恋爱是她全然陌生的领域, 凭着一腔孤勇对他表了白,后续怎样,她完全没有经验,只能听从内心的声音——觉得委屈便哭,觉得羞涩便躲,所幸他接手了全部工作,那些说不出口的话,他替她说。 “为什么哭?”他用手指替她擦掉眼泪。 赵亦摇头,这个问题她说不出答案,说出来自己都嫌矫情。想想还是继续当一个行动派——夜晚那么黑,让她充满勇气,她攀住他的脖子,将他用力拉低,重新找到了他的唇。 事不过三,这次她保证不煞风景。 一刻钟后,柏钧研回到自己的帐篷。安迪正在整理从火场中抢出来的行李,似乎弄丢了什么重要东西,看起来有点烦躁焦虑。阿汤拿着一件烧坏的衣服长吁短叹,看到柏钧研,微微一愣:“钧哥,你脸怎么了?” 柏钧研掸了掸脸上的灰:“被猫挠了。” 确切说,不是挠了,是被人用巴西柔术直接按在地上摩擦了。怪他没把持住,本想着要温柔点,慢慢来,别把那胆小鬼吓跑,谁知道小姑娘突然那么主动,又香又软,刺激太大,一激动他就把人给按床上了。 然后他就被人给按地上了。 “猫?野猫吗?要去医院打针吗?”阿汤大惊。 柏钧研摆手:“家猫,没事。” 家猫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坐在柏钧研的身上,动作标准锁住了他的咽喉,要是给吴叔叔看见,一定会鼓掌给她叫一声好。听见男人的痛叫她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慌慌张张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想看看有没有把他弄伤,却被他蒙头蒙脑用被单裹住。微弱光线从天窗照进来,他将她放在床上,目光深深看她,然后无奈一笑,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便和她道了晚安。 他的声音不冷不热,是不是生气了? 赵亦裹着被单,心里既忐忑又委屈。她当时脑海一片空白,被强烈的入侵感刺激得方向全失,满脑子都是他的唇舌,他的手指,都在去往不该去的地方。 回想起来都叫她脸红。 第二天去吃早饭的时候,赵亦的委屈已经全部变成了忐忑。 她一直记得周铭诚的话,说她神经兮兮,反应过度,排斥身体接触到病态的程度,但凡正常男人都不会愿意跟她谈恋爱。 赵亦一步步走向早餐厅,连人带影子都灰暗了起来。 早餐厅就在外景地的山脚下,当地居民开的小餐馆,有做得极其地道的“孟亨噶”,被剧组包下提供每日三餐。赵亦到的时候人都已经坐齐,放眼一看,只有柏钧研旁边留有空座,她低着头走过去,才刚坐下,脸开始发烫。 “小赵,昨晚吓坏了吧,来,多吃点rou补补!” 陈导表达关爱的方式充满长辈风范,用各种rou类将赵亦的碗堆满。赵亦埋头苦吃,碗却始终不见底,肚子已经撑得有点难受。当地经济欠发达,街上满是乞讨的儿童,浪费粮食实在罪过不浅,她对着剩下的半碗鱼汤米线发愁,忽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不动声色拿走了她的碗。 柏钧研三两下吃完碗里剩下的米线,动作自然,旁若无人,以至于同桌人都没发现这边的小动作。陈导正津津乐道讲述剧组失火的故事,说黑泽明导演拍时,两次遇到火灾事故,当时拍电影还用胶片,可比他们要惨得多,随后将目光转向柏钧研: “咱们这男一号,相当可以,现实版叶靖。” 赵亦在柏钧研拿走她的碗时已经慌得面红耳赤,这人还不罢休,一边接上陈导的话,一边在桌下悄悄握住她的手: “胶片烧掉可以再拍,人却是无价之宝。” 话音淡淡,只有赵亦听得懂其中暧昧。陈导竖起大拇指:“多亏你当机立断,再晚一点人就救不出来,小赵,快跟你救命恩人喝一杯!” 当地佤邦爱喝自酿的水酒,清凉香甜,度数不高,竹酒筒盛上,普通人一口气能喝好几筒。赵亦挣了挣被握住的手,没能挣开,红着脸拿起竹酒筒,朝柏钧研举了举,正要饮下,被人凌空夺走了酒杯。 “她不能喝酒,”是一直沉默不语的颜忱书,“我代她谢过师兄。” 颜忱书将酒饮下,斟满,再饮,连续三杯,诚意十足。柏钧研淡淡看他一眼,缓缓饮下杯中酒,然后看向赵亦:“你欠我一杯。” 一个目光深沉,一个面红如醉,这一丝暧昧终于被旁人捕捉到,大家纷纷开始起哄: “哎,小助理,光喝一杯可不行,救命之恩必须以身相许。” “多少人想对钧哥以身相许,你可千万把握住机会。” “不用紧张,我们口风都紧,这里也没有狗仔队。” “这新闻值得一卖,《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