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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起来。 只是我总是不敢见她,怕两个人都尴尬。她倒比我要豁达许多,也不那么在意陈圭我和之间的事了。有时候我在家她带着陈灏来,还会主动打电话让我到小区楼下搬东西。 陈灏很喜欢来我家,他觉得热闹,而且在我家里他乐意上蹿下跳,我妈决不会去说他。 倒是我爸,出了一次车祸之后,脑子有点不灵,说话也跟小孩子有点像,陈灏在我家,跟我爸是最说的上话的。时间久了,他也不怕我爸眼睛凹陷头骨缺一块的外貌,来我家就搬个板凳跟我爸聊天,俩人玩得还挺好。 陈灏跟陈圭不一样,他的话很多,还很杂,问一个问题就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每次我都说我不知道哎,他都很大声嫌弃我你怎么这么没用,我哥哥什么都知道。 他提到他哥哥,我才发现,他好像离我很远了,可是我又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前年工作压力大了之后,我每天周旋于各种杂事之中脱不开身,长期下来颈椎和腰都有些不适应。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有点抑郁。 有一个周末我突然想起陈圭对我说过得一句话,他说杨欣桃你要给自己点积极的心里暗示,不要让自己陷进消极情绪里。这句话是我高中二模考试之后他对我说的,那时候我考得奇差无比,什么都不相干,觉得自己考不上大学了。 我开始去健身,去练瑜伽,有时候还随手画一下画,或者偶尔去拉拉二胡。 画画是他教的,二胡是他教的,钢琴我胡乱能弹那么一点点,也是他教的。 其实陈圭那时候还说了另一句话,他说你担心那么多干什么,我们以后会在一起,你不会的,我会呀。而且我也不会抛弃你。 他的确没有抛弃我,最后是我把他给甩了。 那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时间久远,以前的我或许真的没有爱上陈圭;如果说我真的爱上他,那么就是在这漫长的分别的岁月中,尤其当我身受苦难,我无数次想起他教我的东西,他对我说过的话。而慢慢地,他成了我心中信仰的一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官我明天有事要出门,后天双更啊 ☆、质变 2002年的时候周杰伦发布过一张专辑。里面有一首歌歌名是。我工作两年后在一次综艺节目上偶然听到这首歌,下载之后一遍两遍反复地听,突然想明白,多年前陈圭离开我不是错,那时的我配不上那么好的他,他消失在我生活,是我活该。 时间过去越久,陈圭在我心中留下的面貌中许多细节就越模糊,到后来,我心中逐渐只记得他的美和好。 我开始频繁地在入睡前想起他,他走路的姿态,看人的神态,做事的沉稳。长腿并立摆动,走路的时候身姿笔直的,一往无前;认真看人时双目繁星般烁烁而动,湛亮的眼眸深处曲径通幽,里面藏一方别有洞天的世外景。 时光今年累月地洗炼,渐渐渐渐地,陈圭在我的脑海中活成了一种思想,从某一方面,毫不夸张的讲,陈圭成了我的信仰。 这或许也说明,在冗长枯燥的时间里,我终于承认了陈圭在我身上的作用力,从量变累积成了质变。 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太久太久没见到他了,高三分手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很伤心。 以前他在我心中是一道沟渠,很大很长,但是不管我要跳跃多少次,我心里明白,他是可以越过去的,只要我越过去的,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坎。 六年来我们没有一次联系过,现如今陈圭却在我心中活成了一片汪洋大海,我再也不试图跨越,只是想着去海上看看风景。 只要知道天边有一轮月,就知道今晚月色皎皎,即便这白月光并不披在我身。 陈圭是我不懂事的初恋,我不后悔,但如果再选择一次,我决不会和他开始。宁愿他成为我众多朋友里最特殊最可靠的那个相识,是海底月,是天上星。那么哪怕再过十年,二十年等到他结婚生子,我仍然是他的友人。 最坚固,最长久,最经得起时间。 我没想过再去找陈圭和他说说话和解怎么样的,只是觉得抱歉。过去的事终将成为过去,我在心底真心祝他好。 不仅仅是陈圭,还有我爸爸,以及生活里那么多始料未及的变故,这些教训让我不得不学着去长大。 长大成人之后理所当然就是谈恋爱结婚生子。一个人不论运气多差,总不至于看不见一朵桃花。 遇见付金波这件事我不知道算不算是桃花运。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都不算“见”,只能说是听过他的声音。 那天下雪了,气温骤降变得特别冷。 那时候我们运营部所有员工在同一个办公室,我坐在门口的位置。办公室里只有各自在键盘打字的发出的声音,我隐约听见公司走廊上有一个人问运营部在哪。 过不了几秒,我身后玻璃门被推开,有一阵风灌进我的后背和脖子。 很突兀地,坐我旁边的一个同事jiejie立刻站起来,很客气很意外地叫了一声:“付总。您怎么来了?” 整个办公室的员工都因为这一声突兀的寒暄本能抬头往这边看。 然后那个被称作付总的男人就回答:“我打了电话,你没有接,我是打XXX(旁边那位jiejie的老公的名字)问了你公司地址过来的。” 那个男人的声音清亮,不缓不急,回答的时候声音有种儒雅与风度,像一从坐阵山头的烟竹。 “哎呀,天这么冷,还下雪了吧,怎么好意思叫您亲自送过来……。” 旁边的jiejie以前是做批发的,认识不少其他公司的领导,所以我并不意外。当时我非常忙忙,很多事情还没干完,一直对着电脑屏幕打字,没抬头,他们的对话也没怎么听。 第二次见面是我买了车注册了滴滴司机之后。有天晚上我接了单开到一家养生会所外面等乘客。 等了两分钟他还不下来,我急了,司机可是争分夺秒的活。于是拨通他电话:“喂,你好,我到了。在哪?” 他说了几句话,只是他旁边太吵了,我什么也没听见,重复了好几遍还是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我只好说:“我已经在会所大门下面了,你快点啊。” 片刻之后,会所里面出来一男人,西装笔挺皮鞋锃亮头发一丝不苟,一看就是很严肃地那种。可是脸颊上左右两坨红扑扑的,显然喝高了。 保险起见,我问:“是绿城国际吧?” 他点了一下头:“嗯。” 我发动车子的时候,他突然问:“你笑什么?”这声音不是质问,反而有些彬彬有礼的感觉。 我又看了一眼,确定他脸上红扑扑的那两坨还在之后,说:“没什么,我突然想到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