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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就朝着傅庭筠露出些许拘谨又谄媚的笑容来。 看得出来,这两个婆子都是比较老实的那种人。 但傅庭筠却在心里感慨。 郑三娘毕竟是良家子,又是在乡下地方长大,这些为仆为婢的事却完全不会,从前在小地方住着也没什么,现在到了京都有些弊端就显现出来了。如果是雨微,定会先把这几个婆子的底细摸清楚了,然后再询问一番,觉得合适了,来回她,她同意了,才把人带来见她。这样把人直接带到她面前来,她们初来乍到,邻居间都不熟悉,最好不要随便得罪人,倒让她不好拒绝。 “那就烦请两位mama辛苦些,”她只好客气地道,“有什么事,郑三娘会吩咐两位mama的。” 这就是答应了。 两个婆子喜形于色,连连道谢。 傅庭筠端了茶。 毕竟是在大户人家当差,两个婆子立刻起身告辞。 傅庭筠思索着要不要教郑三娘一些规矩,隐约又觉得郑三娘这样挺好,何必把她变成另一个人。 一时间竟然有些犹豫起来。 雨微回来。 傅庭筠看着她面色凝重,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和她去了正屋东间的内室说话。 “我没能见到少奶奶,但见到了冬姑。”她低声道,“冬姑说,五老爷发了脾气,不许少奶奶再管小姐的事。因此少奶奶想让她给我们带句话都走不开身。但少奶奶也特意嘱咐冬姑,若我们再去问信,就代话让我们稍安勿躁,等五老爷的脾气过去了再说。我也问了夫人的病,冬姑说,是心病,身边又有修竹家的照顾、陪伴,不打紧,让小姐放心。其他的,倒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那天闹得那么大,母亲到底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呢?若是说听见了,既然是心病,又不是躺着不能动弹了,为何不出来见她?若是没有听见,宅子那么小,又没什么病,怎么会听不见呢? 傅庭筠百思不得其解,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嫂嫂的话安抚她意味更重。 “那我们就再等两天,”她沉吟道,“要是过两天四喜胡同那边还是没有消息,我再去一趟。” 天地君亲师。 雨微还想劝劝傅庭筠,可见傅庭筠一副主意已定的模样,又想着那左俊杰还逍遥法外,就把劝慰的话又咽了下去。 傅庭筠就吩咐她:“明天会有两个婆子过来帮着郑三娘做些粗活,你到时间仔细看看,要是还行,就留下来,要是不行。等过些日子找个借口体体面面地把人打发走。”然后把两个婆子的来历交待了一番。 雨微应喏,郑三娘走了进来:“小姐,有个妇人要见您,说是您的老乡,知道您来了京都,特意来拜访。” 老乡? 傅庭筠不由和雨微交换了个眼神:“请她进来吧!” 郑三娘笑着应“是”,转身去请来人。 傅庭筠和雨微却如临大敌,一个正襟危坐,一个屏气凝神。 不一会,屋外响起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郑三娘笑着撩了帘子:“这位大嫂,快请进来!” 来人温和有礼地道谢。 那熟悉的声音让傅庭筠“哎呀”一声站了起来,还未来得及和来人打个照面,已失声唤道:“修竹家的!” “小姐!”穿着件丁香色宝瓶杭绸褙子的修竹家的喊了一声,泪珠儿已滚滚地落下。 她曲膝给傅庭筠行礼,却被傅庭筠一把携住:“快起来,快起来。你怎么来了?我母亲可好?我前几天去过四喜胡同了,父亲不让我见母亲,母亲知道了吗?” 一句接着一句,一句待不得一句。 修竹家的见蹲不下去,知道傅庭筠心里着急,也不勉强,急急地道:“夫人当时就在屋里,因吃了药,迷迷糊糊的,我也走不开。小姐走后,夫人才醒过来,我把我在屋里听到的全告诉了夫人,夫人又招了少奶奶来问,知道了前因后果,又是欢喜又是愁的,欢喜的是小姐平平安安地找了来,愁的是小姐如今和老爷针尖麦芒地对上了,要是老爷狠了心,治小姐一个忤逆,小姐可是连个退路都没有了。特意嘱咐我,让我想办法找到小姐,给小姐带句话,五老爷那里,自有夫人做主,让您别乱来。父女俩,哪里有隔夜的仇。”说到这里,语气一转,柔和了不少,“小姐,我是看着您长大的,知道您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可您仔细想想,有谁家的闺女是这样跟父亲说话的?还不是因为您心里清楚,不管是老爷还是夫人,都是心痛您的……” 傅庭筠没有做声。 修竹家的不由松了口气。 雨微忙沏了茶过来:“修竹婶子,您坐下来喝杯茶?”又适时地改变了话题,“您是怎么找过来的?” 有了母亲的话,傅庭筠心中大定。 她仔细想想,要把左俊杰给找出来,要找大堂嫂讨个公道,没有父亲出面,还真就不行。 有雨微出面,傅庭筠顺势而下,请修竹家的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 修竹家的不敢落座,雨微搬了个小杌子放在了门前,修竹家的这才坐下,接了雨微递过来的茶。 “老爷被小姐给气坏了,交待家里守门的,不让我们出门。我寻思着,小姐得不到四喜胡同的音讯,肯定会再找来的,就说夫人这几天心里不舒服,让我陪着说话解闷,等着小姐派人来问信,然后借口忘了给在寺里点的长明灯添香油钱,追着雨微过来的。”她一面说,一面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没想到雨微走得那么急,我追到崇文门里街的时候就追丢了,只好一个胡同一个胡同地找,正好听两个婆子和人说话,说什么要到史家胡同一户新从陕西搬过来的赵姓人家做活,我就死马当成活马医,找了过来,没想到还真是的……”说着,如口渴了般的喝了口茶,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傅庭筠。 傅庭筠有些意外。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巧合! 她正想打趣几句,抬头却看见了修竹家的那探询的目光。 修竹家的现在如同母亲的眼、耳,别人她可以不予理睬,修竹家的却不能不解释一番。 她心中十分尴尬,脸上不由浮出一团红云来。 “母亲托了赵爷去碧云庵救我,”傅庭筠低着头,声如蚊蚋地道,“我……我们……”那私相授受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修竹家的看她一副女儿家的娇羞模样,哪里还看不出来,忙道:“那赵爷是何人?做何营生的?可曾娶妻纳妾?家里可有做得了主的长辈?”全然一副问亲的口吻。 傅庭筠全身发烫,却不能不答,呐呐道:“他叫赵凌,原是淞江人,年幼父母双亡,跟着亲戚逃难到了陕西,做些小买卖为生,后来逃难到华阴,在碧云庵落脚的时候无意间认识了我,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