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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一片迷雾散去,一个青衣书生站在不远处朝他们作揖。晏叔原:“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小苹……你在哪儿…”春夏秋密:把团长给我,我刚好有一张地图,交给这个npc就能带他走。‘星落’这个游戏里有个开局抢团长的潜规则,因为团长不仅能控场指挥队伍,而且一旦通关了副本,团长能够决定最后的装备分配,因此这个职位往往炙手可热打破头也要抢到。清风徐来:我也有地图,我一刀伤害八千八,你们好好想想。曜曜星尘:徐皮狗,你是活得腻歪了,敢来抢我们的团?清风徐来:不是我说,就他那没什么伤害打也打不了扛也扛不住的占卜师怎么当团长?自己心里就没点逼数?任密秋冷笑一声没吭,季曜听了直接在麦里骂骂咧咧说要踢人出团,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以衡却冷不丁地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这游戏交易平台是不是有个三天缓冲限期?买家如果要求退款是否可以退全款?”清风徐来看了一眼李以衡的ID,顿时屁也不敢放了:……团长给春夏秋密!不知内情的其他人:……?任密秋眼里都要闪星星了:“哥总是这么厉害~”季曜眸色暗了暗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把这一笔账狠狠记在皮狗身上。李以衡:“走吧,堕落的天使你跟着我,当心自己乱跑引怪。”吴钦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所以这么羞耻的名字为什么要念出来!吴钦决定互相伤害:“好的,小纯洁,知道了,小恶魔!”一行人过五关斩六将,前面几个小怪难度不大,吴钦就一直在划水看风景,偶尔看谁血少了就来个望闻问切点个治疗术刷刷存在感。剧情走到最后,不远处便是两人当初欢爱的心月楼,仍旧如同当年一般是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的繁华景象。堤河之上的断桥隔绝了继续向前的道路,从河里浮出的巨大水怪挡住了一片轻歌曼舞。春夏秋密:最后一个了,干了它我们就是首杀,按提前排好的站位站好,把握节奏,皮狗你站到内圈,注意抗怪,可千万别死了。清风徐来很是无语,让他一个辅助去抗怪这人是不是脑子缺根筋?!曜曜星尘:我去引怪,你们准备好,记住别抢伤害。矫健的将军挥动长枪策马而去,枪尖入体瞬间便激怒了眼前的庞然大物。紧接着其他人各种花花绿绿五彩缤纷的技能都招呼上去,水怪的血条非常可观的下降着,正是千钧一发,眼看着要红血暴走。任密秋爆手速丢了个定身又开了个盾,在麦里喊了一声:“后退!”可惜还是迟了,下一秒,一个团的人竟瞬间都灰了屏,全军覆没。任密秋一脸懵逼:“攻击范围估算错了?还是安全圈没画对?”季曜看着回放:“都对着,太邪门了。”“这个游戏里是距离越远伤害越高吗?”李以衡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任密秋:“不是啊,怎么会这么问?”“你们看伤害表,季曜和你输出的多伤害自然高这没问题,可问题是,最边缘的吴钦他并没有什么输出却和我的伤害大致相同。”季曜迟疑着:“出bug了?”任密秋简单修复了装备,决心鼓气重来:“再来一次吧,明明就差一点了。”第二次,又是到了最后关头,再次溃不成军无人存活。吴钦心态非常好,就算死一百遍也能毫无压力地继续死下去,在大家都噤声思索失败原因的时候,他甚至闭了麦自娱自乐模仿着幽怨的腔调念起了刚在副本开头听到的诗句。“几回魂梦与君同,犹恐相逢是梦中……”正在看回放的李以衡忽然停住,转过头问他:“你说什么?”“没什么,就开头那个片段里的一句诗,还挺有感觉的。”李以衡也轻轻念着:“犹恐相逢是梦中……”回放里的画面忽然闪到最后戛然而止的一幕,李以衡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在麦里喊道,“密秋,我们再来一次,这次团长给我。”任密秋非常乖巧,丝毫不犹豫:“嗯!”第三次,大家一鼓作气直接杀气腾腾地冲到了最后,水怪的血条见底暴走,似是又要悲剧重演。李以衡突兀地说了句:“停手!任何人都不要再输出!”他转身一剑刺向了一直静静站在最后的青衣书生。谁也没预料到这突发状况,而这一次,水怪的血条竟然诡异地全部掉完,并且没有一个人死,没人会想到真正的怪竟然会是晏叔原……吴钦立刻手忙脚乱地挨个治疗。晏叔原的身体刹那破碎,呢喃中含着无尽悲恸:“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小苹,是我负了你…负了你……”画面再次出现,故事的后半段,是那个痴情女子穷其一生也没等到他的七郎,扬州的初春一年又一年地绿,青枝抽芽,涨满了风华,她以为他是嫌了自己,弃了自己,青丝成白发终是郁郁含恨而终。而那一边的晏叔原穷困潦倒病痛加身,鸿雁不传,尺素不达,他撑着一口气不知苦熬了多少年,诗百篇却是诉不尽的相思,他总是会做梦,梦见当年舞低杨柳楼心月,梦见歌尽桃花扇底风,梦见历尽坎坷他们再次重逢……可终是,终是不能再相见了罢。是假的,都是假的,不过梦一场,哪里会有明明已经错过的爱人还能重逢,还能再度相爱呢?自欺欺人。很套路的一段爱情故事,吴钦却看得晃了神。后来众人的狂喜和欢呼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脑子里乱哄哄的,莫名就跟着生出了种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感觉,强烈的不安萦绕心头。李以衡也沉默着没说话,起身点了根烟到窗边去抽。他闭着眼想让钻入肺腑的尼古丁麻醉自己:“吴钦,你说那究竟是晏叔原想见小苹却最后成空的梦,还是小苹不愿再见他拦下他的梦……犹恐相逢是梦中…她是不是在梦里都不想再看见他了?”吴钦也叼了根烟含在嘴里:“不是的,既然知道是梦的话,那不如不见,因为梦醒了会更痛苦吧。”他凑过去,碰着李以衡燃起的烟,这一刻好似时光轮转,如他们最初的交集那般,垂着眼睫靠过来,“哥们儿,借个火儿。”李以衡像是也回忆起了这一瞬,不禁神情微动,欲言又止,视线最后落在吴钦偏过去安静看夜景的侧脸上,他看见吴钦悄悄地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坏笑着猝不及防地转过头朝他喷了一团烟雾。眼前一片模糊,连吴钦的模样都看不真切,一切都宛如一场真实又荒谬的梦境。